冰涼的戒指碰到葉桐的無名指指尖,趙梧樹一邊笑,眼眶裡還沁潤着眼淚,他忍耐着,不想在最值得紀念的日子哭泣。
趙梧樹動作很慢,巴不得把每一個瞬間都放慢了,以後慢慢回味似的。
戒指順着指節,一點點往下套,
“我愛你,會一直陪着你,再也不分開了。”
戒指終于戴到葉桐的手上,趙梧樹攬住葉桐,把他緊緊抱在懷裡。
葉桐清晰的聽到了趙梧樹心髒如擂鼓
在葉桐也逐漸模糊的視線裡。
兩個小孩慢慢攜手走遠了。
幻境一點點崩塌。
他耳朵也能慢慢能聽到趙梧樹憋悶着呼吸,喉嚨哽咽的鼻腔抽泣聲了。
被趙梧樹毫不透風地抱着,葉桐指尖的溫度才從冰涼中慢慢回溫。
葉桐擡頭,拉着趙梧樹向下一扯,
趙梧樹這次打領帶了,他順從地低下頭。
葉桐扶住趙梧樹的手臂,擡頭與他接吻。
趙梧樹先享受了幾秒葉桐主動親吻他的姿态,等到對方看起來眼睫毛一顫一顫,猶豫着是不是退開時,大掌才捏住了葉桐的後頸,将人往自己懷裡帶。
葉桐親趙梧樹也總是純情挂的。
嘴唇貼着嘴唇,就像他小時候捂着眼睛看過的偶像劇,女主摔倒被男主接住,在意外時親了個嘴子。
趙梧樹對此事上瘾後,展現出天賦異禀,技巧也在實踐中日漸娴熟。
葉桐後頸被捏住,後腰也被趙梧樹另一隻大手按緊,逃脫不得。
葉桐一隻手放在趙梧樹繃緊了、充滿力量感的小臂上,另一隻手無處安放,隻好按在趙梧樹胯骨邊。
在他們腳下,有無數條蜿蜒上岸的小徑,巴掌寬,是土地裡排水口來的,水流交彙、癡纏,繼而合而一體,彙入江河。
葉桐趕在自己缺氧暈厥之前,急促地拍了拍趙梧樹的胯骨。
手沒穩拍到了腹股溝。
趙梧樹悶哼一聲。
他才放過葉桐已經略麻痹的舌頭,讓葉桐可趁此呼吸。
趙梧樹低頭細密地吻他嘴角,下巴,眼下,月光下葉桐的肌膚如瑩潤的珍珠,散發着淡淡光芒。
他親的地方總是葉桐覺得癢,還止不住想要流淚的點。
葉桐都懷疑趙梧樹是不是研究過中醫,淨挑着他反應強烈的地方親。
若不知趙梧樹,他還不知道自己光是臉蛋就有好幾處敏感點。
趙梧樹摸了摸他的臉頰,動作輕柔,眼裡滿含笑意。
“怎麼現在還沒學會換氣?”
葉桐動頭,想要避開趙梧樹親他眉心,親那兒太癢了,葉桐避開了一半,趙梧樹的溫熱的吻落到了他眼角。
葉桐才不肯承認是因為他緊張,但手次次都出賣來他,葉桐的手緊緊抓着趙梧樹的手臂。
葉桐維持着擡頭的姿勢,眼睛半眯着,梗着脖子不說話。
簡直是一隻任人蹂躏的小貓咪。
趙梧樹大笑了一聲,沒忍住,又點頭撬開了葉桐的嘴和他交換氣息。
“!”
葉桐被他突如其來的進入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惡狠狠掐了一把趙梧樹的手臂。
趙梧樹嘶了一聲,還是沒放嘴。
甚至咬了一口葉桐的嘴唇,罰他不專心。
葉桐百思不得其解,這人怎麼一接吻就變成流氓了。
但奇妙的是,葉桐内心也不是很抗拒。
還是有點舒服的,隻是他羞于承認。
他一走神,趙梧樹立刻就感覺到了,放在葉桐後腰的手頓時收緊。
“專心。”
葉桐本來就被親得不分東西南北了,下盤不穩當,都是半靠着趙梧樹才站好的,趙梧樹一收緊,葉桐恍一下塌進趙梧樹懷抱,隔着布料身體貼身體。
葉桐一愣,說話支吾不清:
“戒指盒戳到我——”
他伸手去摸趙梧樹褲兜,手隔着布料抓住一個也很硬的玩意。
“……”
葉桐把戒指盒放在褲兜裡的時候,就覺得有點硌腿了,但還好戒指盒小巧,可以忍受。
但他手裡這個,手感估測,并不小巧。
趙梧樹在被碰到時,就渾身過電般得一僵,舌頭都不動了。
下一刻,葉桐手被電到般甩開了。
他擡起頭,眼底水光潋滟,難掩震驚。
“你…”
趙梧樹也有點不好意思地捂住臉。
這畢竟是在外面,天地開闊。
“你控制一下啊。”
葉桐面色糾結,别扭地想要立刻躲開,又害怕他走開了,趙梧樹下腹豈不是很明顯,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趙梧樹把頭埋在他頸窩裡,呼吸癡纏。
“喜歡你的生理表現,也沒有辦法。”
他替自己的辯解。
解釋略顯蒼白,甚至葉桐臉更紅了。
“你以前也不這樣啊。”
葉桐臉熱到滾燙,快燒壞他腦袋不能思考了。
趙梧樹默了一會兒。
“……其中中考完到高中就——”
“。”
葉桐瞪圓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未盡之言,葉桐也不是純潔的小朋友了。
葉桐憋了半天沒說話,趙梧樹懷疑他是被打破重塑了對哥哥的看法。
葉桐讪讪,
“你怎麼…這麼變态。”
趙梧樹眨眨眼,很無辜地與他對視。
“你不是嗎?我還以為大家都這樣。”
“誰會初中就這樣,哪來的大家和你聊這個。”
說完,葉桐自己都閉嘴了。
還真有。
趙梧樹哼笑一聲,有點嫉妒自己好友過好日子太久,而自己摘星太晚。
“你知道我這幾年看路千裡多煩人嗎?你不在我身邊,他們都欺負我。”
葉桐内心一笑,誰敢欺負他?
是指裝修路千裡老家新房,一套工程高價定600萬,還要求路千裡付666.6萬顯得吉利那種欺負嗎?
“你隻學壞的不學好。”
對于葉桐的評價,趙梧樹從善如流。
埋在頸窩裡的腦袋一轉,側頭親了親葉桐頸側。
“還要等多久啊?”
葉桐聲音如帶小勾,聽得趙梧樹腹下更火。
要是葉桐知道趙梧樹這樣想他,肯定把嘴唇抿得緊緊的,趙梧樹心術不正,思想淫邪,竟然怪到他身上。
半小時後,葉桐才坐回副駕駛上,他錘了錘自己的僵硬的大腿肌肉,都站麻了。
趙梧樹沒急着開車,左手五指微微張開,看了又看,沉迷于戒指的光輝。
他還拿起手機,怼着戒指一頓拍照。
“楊利偉上天都隻拍了五張照片。”
葉桐看他還沒有停手的意思,不由得咬了口下唇。
“我會随時戴着的。”去工地時除外。
趙梧樹低頭吻了一下戒指。
葉桐臉騰一紅。
明明是親吻銀戒,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其他什麼。
路虎啟程之後,趙梧樹要注意着老城區路況,終于不能時時閑暇盯着戒指了。
葉桐松了一口氣。
“大樹——”
“嗯?”
趙梧樹站在門口,手臂上搭着他的外套,左手扶在門框邊。
葉桐搖搖頭,笑了一下。
“沒什麼,晚安。”
趙梧樹大步走進來,一隻手捏住葉桐的臉,重重地親了一下葉桐的嘴唇,發出啵!一聲,這才滿意,回到了對面。
趙梧樹拖欠的工作,次日自然也要補償回來。
“趙總,陳經理在找我要文件了。”
男秘推門進來,趙梧樹坐在辦公椅上,左手托着臉。
“我簽字了,你拿走吧。”
秘書走進來,看見趙梧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怔愣。
“哦,這個是我戀人送給我的,怎麼樣?”
趙梧樹不經意地提起。
趙梧樹難得笑着說話,背放松得靠着後椅背。
秘書直覺現在要說一些好話了,
“這款戒指很适合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