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梧樹回家時,葉桐已經躺在卧室大床裡睡着了。
他打開門,葉桐在家門玄關為他了留了一盞燈。
趙梧樹輕手輕腳,佝着換了鞋,緩步走進主卧。
他先走到床邊,壓着褲子蹲下,無聲無息。葉桐淺淺氣息呼到他手背上,平穩安靜。
這是葉桐真的睡着了。
趙梧樹湊近葉桐的眉心,自助了一個吻
葉桐無意識皺了皺眉心,咂咂嘴吧,長長的睫毛如新月低垂顫抖了兩下。
趙梧樹盯着看了一會兒,喉嚨吞咽兩下,在安靜的夜裡聲音尤為明顯。
他又親了親葉桐的臉。
他走到衣帽間,無聲地順走了一條私人衣物。
動作娴熟,可見是慣犯了。
次日葉桐醒的晚,好不容易等到了周六放假。
他先去洗臉,卻恍然發現自己的淺綠色毛巾換成白色毛巾了。
葉桐無所謂的揉了揉眼睛,估摸着是趙梧樹順手丢洗衣機洗了。
他刷好牙,趙梧樹正好從廚房走過來。
葉桐通過鏡子看見趙梧樹。
先扯紙擦了擦嘴邊,乖順自然地轉過身,已經習慣成自然。
趙梧樹按住葉桐的腰,低頭和葉桐接吻。
10分鐘後,葉桐臉紅透了,彎腰快把臉埋進洗漱台洗手池裡,遲遲不肯擡頭。
趙梧樹就站在他身後。
“我的毛巾是被你洗了嗎?”葉桐用涼水使勁兒搓了一下臉,臉都揉得變形。
“嗯?”
原本趙梧樹的手放在他胯骨有一下沒一下地蹂躏,聽到葉桐的話,他動作輕微一頓。
“我丢掉了,給你換了條新的。”
趙梧樹把葉桐牽到餐桌邊落座。
葉桐在國外艱苦習慣了,聞言心疼帕子:
“怎麼就丢了,質量還很好的,可以留着擦地。”
他喝了一口豆漿,又舔一圈唇邊。
趙梧樹往他嘴裡塞了半個鮮蝦味燒賣。
他好笑道:“我讓你做過家務了?咋們家不需要用舊毛巾擦地。”
家裡有掃地機器人,趙梧樹也是眼裡有活的,葉桐沒怎麼操持過家務,被養的有點兒不食人間煙火了。
葉桐沒法反駁,他反思自我,他都被趙大樹伺候得有些奢靡。
葉桐吃得一邊腮鼓鼓的,黝黑的眼珠子定定的盯着一處不動了,吃得呆了。
他慚愧,都沒有未趙梧樹做過什麼。
筷子往桌上一置,葉桐目光轉向趙梧樹,趙梧樹正在掃尾他他剩下一半的豆漿。
“大樹,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葉桐認真道。
“………咳咳咳,咳!”
趙梧樹一嗆,豆漿都差點咳到桌上。
趙梧樹接過葉桐遞來的紙,草草擦了擦嘴。
趙梧樹手忙攪亂,收拾手上和地闆上的豆漿。
“怎麼忽然想做飯?”
“每次都是你下廚,我沒有做飯給你吃過。”
葉桐一邊說,一邊又吃了一口桂花糖藕,這道美食用糯米填入藕孔,淋桂花蜜,很要費一翻功夫,是趙梧樹一早弄好的。
“我喜歡做飯給你吃。”
趙梧樹沒打擊他積極主動,葉桐有興趣可以試試,反正他是鐵胃。
“不過今明兩天就算了。”
葉桐喂了他一口鮮嫩蝦肉蝦餃,嘴巴一鼓一鼓。
“為什麼?”
“明天文赫小妹生日,他才忙回來,請我們過去吃個飯,你想去嗎?”
趙梧樹說文家邀請了不少人。
葉桐對文赫小妹記憶不深,隻知道文赫家都蠻寵愛這個老幺的。文總老來得女,小妹頭上又有兩個哥哥,說寵成掌上明珠也不為過。
估摸着年紀,該上初一了。
葉桐猶豫着,趙梧樹繼續道,
“文赫還在群裡說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他挺想你的。”
“群消息?我怎麼沒看到,我沒有屏蔽我們的群消息呀。”
葉桐拿起手機,看見群裡真有文赫發的消息,但他首頁卻沒有顯示新消息。
趙梧樹咳了咳,
“我屏蔽的。”
他嫌路千裡和文赫太吵了。
葉桐瞪了他一眼,沒什麼威力,趙梧樹揉揉鼻子,避開葉桐譴責眼神,低頭吃早餐。
葉桐把群消息打開了,威脅道,
“你再這樣,我就換密碼。”
“我錯了。”
趙梧樹滑跪。
葉桐的密碼換過去換過來就那麼幾個,趙梧樹閉着眼睛都能敲出來。
“既然這樣,待會兒帶你去挑一身漂亮衣服。”
趙梧樹放下筷子,笑眯眯地說。
“為什麼,我覺得我這一身——”
葉桐低頭,自己穿得淺棕色睡衣,睡衣還有白色小斑點點綴。
葉桐閉嘴。
反觀對面,趙梧樹裡面穿了件白襯衫,手臂處挽起,一看就一副精英模樣。
葉桐眼角輕輕一剜,睫毛翹成小鈎子。
這睡衣是趙梧樹買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櫃裡多了好多不是他自己買的衣服。
葉桐摸着衣料舒服,就自然地拿來穿了。
趙梧樹說,“桐桐穿什麼都好看,但睡衣還是隻留給我看吧。”
葉桐的瞪視毫無威脅。
葉桐懷疑趙梧樹是早有預謀,他早就連去哪家商場都想好了,隻等着葉桐入網。
“我的衣服挺多的。”
葉桐試圖為自己挽尊。
趙梧樹一手攥着他,另一隻手在考量衣服布料和舒适度。
葉桐皮膚白,趙梧樹膚色黑,想要找同色系的西裝還要同時适合兩個人,并不算容易。
趙梧樹:“嗯?”
他想了想葉桐的衣櫃,裡面一水兒白t,還有襯衫,穿着大都是薄款西裝褲或牛仔褲,各件洗的幹淨,甚至牛仔褲已經有些發白了。
也就是葉桐那張臉撐着,衣服才顯得不凡。
他和葉桐一起搭配了一套,趙梧樹等在更衣室外面,葉桐進去試衣服了。
導購小姐給他遞上茶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