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浮生決定主動出擊,密切關注雲卿霓的動态,終于找到了能接近對方的好機會。
這天劇組提前結束工作,在其他人都休息後,雲卿霓支開幾個助理,獨自一人去了不對外開放的别墅。
一直關注雲卿霓的路浮生趕忙把帽子口罩圍巾全都戴好,避開所有人悄悄的跟在雲卿霓身後。
莊園中央的别墅區路浮生也是第一次來,他看雲卿霓進了采光最好的一間房,路浮生整理了一下衣服,特意将自己有胎記的半張臉露出來,用頭發遮住眼睛做出陰郁古怪的姿态,而後上前敲了敲門。
怎麼讓一個溫柔的小白花徹底厭惡一個人呢,路浮生想起之前無意中瞥到宗寶珠對着宗閣餓虎撲食的姿态,決定模仿便宜妹妹,給便宜大哥的心上人留下最深刻的被騷擾體驗,好為自己殺青種下因果。
等聽到開門聲響起,他立刻一個餓虎撲食沖過去企圖将雲卿霓撲倒。
路浮生氣勢洶洶,幾乎用出了吃奶的勁兒,然而被猛攻的人紋絲不動不說,還貼心的擡手圈住路浮生的腰,将人半禁锢的圈在懷裡,避免讓他被反作用力撞倒。
路浮生立刻覺察到了不對——身高太高,人太壯,還沒有一點香水味。
不是雲卿霓,他撲錯人了!
雲卿霓比路浮生還矮幾厘米,為了上鏡好看長期節食身形很纖細,可現在貼着胸口的肌肉很有存在感,被自己的鼻子撞到還跳動了一下。路浮生意識到自己騷擾錯了人,以為是和雲卿霓來商談事情的導演,立刻捂住發酸的鼻子後退:“抱歉,我認錯人了……”
下一秒被捏住下巴擡起臉,看清撞到的究竟是誰後,路浮生嘴邊的話語戛然而止。
宗閣。
接近三個月沒有看到宗閣,他差點忘了腳下站着的别墅是宗閣的私人财産,雲卿霓大半夜獨身一人能私會誰,還能是誰,當然是他的官配宗閣!
怎麼能忘了這一茬!
路浮生面色青白,和垂目看着自己的宗閣對視,擡手扯對方放在自己腰上緩緩收緊的胳膊:“打擾了,我這就走。”
虛虛扶在腰上的手臂驟然收緊,鋼箍一樣将路浮生圈回懷裡,宗閣嘴角翹了翹:“不生氣了?”
之前沒忍住做的太過分把人逗生氣了,這些日子一直躲着他,本以為還得想個法子才能讓他消氣重振旗鼓來引誘自己,沒想到順路來看看他就遇到這樣的驚喜。
如此熟練的投懷送抱,明顯是有備而來,想來是不生氣了,宗閣看着懷裡人越發水潤的眸子有些按捺不住,手掌下移将路浮生的胯骨下方柔軟挺翹的部位大力揉捏一把,含笑道:“真是黏人。”
“收起!你的!爪子!”
路浮生好不容易忘卻的陰影浮上心頭,忍無可忍一拳揮過去,卻在即将碰到那張變态的面孔時被輕松握住。
宗閣松開了圈住腰的手,路浮生趕忙後撤,随即高擡腿一個鞭腿掃過去,本想給對方個教訓,卻被宗閣握住腳踝又拉到懷裡。
踢過去的那隻腿被握住折起緊緊貼在宗閣腰側,宗閣另一隻手摁在路浮生的腰部将他拉向自己,還惡意的頂、胯撞了一下。
“怎麼又生氣了?浮生,你對我的脾氣也太差了吧。”
很清晰的蓄勢待發的狀态,和傳聞中的ED沒一點符合,路浮生神色碎裂,被捉住一隻腳單腿根本站不穩,隻能被迫伸手握住宗閣的肩膀,在宗閣低頭想要說些什麼騷話時,路浮生手下用力,握住宗閣的肩膀狠狠一記頭槌。
“變态,死吧!”
宗閣被重擊終于松了手:“唔,怎麼還沒消氣?”
路浮生憤怒至極,揉了揉發暈的腦袋,正想補上一記給宗閣個大教訓,突然聽到一聲短促的驚呼。
“啊!”
路浮生扭頭看到了自己這次行動的目标。
雲卿霓剛從隔壁房間出來,捂住嘴滿臉不敢置信模樣的,路浮生這才記起自己并不是來找宗閣幹架的,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拉住圍巾扭頭就走。
總不能當着雲卿霓的面和宗閣打一架,而且說起來這一次又是他主動上門,無意間打攪了宗閣和雲卿霓約會,再留下不知道劇情又會出什麼偏差,他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火速逃離現場。
一路上邪火沒處發,來到樓下看到一顆銀杏樹,路浮生忍不住擡腳狠狠踢了兩腳,恨不得把樹當成宗閣毀屍滅迹。
樹幹震動一下,路浮生頭頂一沉,有什麼掉在了頭頂。
擡手一摸,是顆皺巴巴的銀杏果,路浮生的怒氣一滞,正捏着銀杏果打量,就聽到隐隐的說話聲。
“宗閣,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你先回房,等我抽根煙回去再談。”
路浮生這才發現對面就是剛離開的房間的陽台,擡頭甚至能看到宗閣指間剛點燃的煙頭一閃一閃閃着光,他将香煙送到唇邊吸了一口,冷厲的眸子眯了眯,吐出的煙霧模糊了深邃的面容,不等路浮生想好該做出什麼反應,那人已經摁滅煙頭轉身進入房間。
是在嘲笑他的不識好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