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聽到其他人耳中又是另一個意思——路浮生怕了,因為害怕宗閣報複,他不得不小心翼翼求助家裡人。
宗寶貝看着被大哥占了便宜的二哥幸災樂禍的笑出聲,宗寶珠終于不哭了,眼神發亮道:“真的?那還完錢你就把宗閣讓給我吧,隻要我懷上他的孩子我就能頂替你和他結婚,未婚夫你暫時當着也沒關系。”
就當是替自己占着那個位置防止狂蜂浪蝶接近宗閣。
路浮生聞言頓了一下,設計宗閣他是假裝的,眼前血脈上的一家人卻是實打實想把自己和宗閣送進地獄,即使是假裝的路浮生也有些反胃。
他和宗閣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再猶豫不知道又會出什麼幺蛾子,于是路浮生道:“好。”
姚美蓮等人頓時如釋重負。
幸虧路浮生是個傻的,根本沒發現不對,但宗閣那麼敏銳,發現什麼端倪順藤摸瓜查下去一定會發現遺棄路浮生的真相,更别說現在他們身上背着的巨額債務。
當務之急是籠絡住路浮生借機拿捏住宗閣,路浮生和宗閣滾到一起有目共睹,人證物證都在,隻要路浮生願意配合,宗閣不同意訂婚和還債就讓路浮生以牆報罪去告他,這樣不怕宗閣不屈服。
路浮生不是心心念念要勾搭上有錢男人麼,與其讓他攀上高枝翅膀硬了脫離掌控,不如把他和宗閣紮堆一起控制起來。
這個讨債鬼空有一張好臉,根本鬥不過雲卿霓那個妖精,而且宗閣很厭惡他,到時候宗寶珠取代他上位不就輕而易舉?
大廳内宗人商量着怎麼把宗閣剝皮拆骨的瓜分幹淨,路浮生實在受不了,室内空氣黏膩惡心,他隐隐有些想吐,于是皺眉離開了大廳。
推開門路浮生覺得空氣有些冷,鼻端嗅到熟悉的薄荷煙草的香味,路浮生一愣,回頭就看到宗閣靠在柱子上,雙指夾煙正眼神陰鸷的看過來。
銳利如鷹狼的眼睛,瞳仁裡沁着冰一樣的寒氣,臉上傷痕抹了藥褪下去不少,但嘴角眉骨依舊帶着青紫,垂目看過來的時候簡直像是被一頭受傷的孤狼咬住。
也不知道他站在這裡多久,将大廳内宗家人惡心的算計聽到了多少,但看模樣應該是都聽到了,不然他臉上那點面具似的虛假笑意不會消失的一幹二淨。
宗閣一直都是面熱心黑的,路浮生對此一直都深有體會,但到底是第一次看到他内裡和神态完全一緻,路浮生也被唬了一跳,下意識駐足。
兩人對視了許久,誰都沒開口說話,宗閣連手裡的煙都沒管,任由煙頭明滅煙灰墜地,最後還是路浮生聽到大廳内宗寶珠哭鬧的聲音才回神,擡手将門關上。
厚重的大門閉合,鎖扣發出清脆的響聲,這聲音也驚醒了宗閣,他将已經燃燒了一截的香煙送到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後嗓音沙啞道:“不再說些花言巧語解釋?”
解釋什麼呢,路浮生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坐實誤會殺青解綁,不僅不能澄清還會添油加醋,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向宗閣:“我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宗閣大概是是被激怒了,他一口氣将手中的煙抽完,将煙頭丢到腳下碾入土裡,而後擡手一把握住路浮生的手腕,将他拖到自己站着的羅馬柱後方,捏住路浮生的下巴就貼了過來。
撕咬一樣的吻,薄荷香煙的味道全部通過纏繞的舌尖沾染到路浮生口腔各個角落,随着驚懼吞咽的口水落入腹中,更過分的是宗閣手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隻手順着他的腰線向下,很輕松的将雙指連指根一起沒ru被折騰了一天的地方。
發狠的攪、動,按、壓最、深處,在路浮生嗚咽捶打他的胸膛瘋狂拒絕時,宗閣收回手拉開距離,将沾染水漬的手指塞進路浮生口中逗弄他的舌尖:“為了錢你什麼都願意做啊,路浮生,你可真是個大孝子。”
為了替宗耀祖和姚美蓮還錢就能把自己洗幹淨送上男人的床,時而主動時而拒絕,原來是因為這些。
可路浮生把他自己當成什麼,又把他宗閣當成什麼?
說完宗閣等着路浮生說些什麼,随便說些什麼都好,說他其實有苦衷,說他被取代身份後過得很慘沒辦法,隻要說些什麼宗閣都決定體諒他的苦楚。
是姚美蓮和宗耀祖逼他的,宗閣一直都知道。
可惜路浮生沒說話,他将宗閣的手扯開,難受的幹嘔一下,帶着淚意的眼睛甚至逃避的不看過來。
他看着地面說:“宗閣,你有病,你真的有大病,去精神科看看吧,真的。”
宗閣失望透頂,他面無表情的垂目:“既然需要錢,那就拿出點誠意。路浮生,你不會再讓我失望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