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應黎沒什麼表情道:“不知。”
“我瞧這法陣的力量很是微弱了,恐怕過不了幾日這下面的東西就會出來了。”
“皇叔說得是。”
啟王見此,歎了口氣,拍了拍俞應黎的肩膀,“應黎啊,随說我們俞氏王族一脈天生身體冰寒,但我們的心不應該冰寒啊,你看看你整日闆着個臉,簡直比那千年寒冰還冷。”
“皇叔,這天這麼冷,你怎麼出來了?皇兄他的身子比表情還要冷,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敢碰他,萬一凍傷了怎麼辦?”俞連夏忽然出現,一副擔憂地樣子看着啟王。
啟王聽到這番話,眼神暗了暗,嘴角擠出一個笑容,“這不是小連夏嗎?本王雖然天生懼寒,但也是想要同你們親近親近,就怕你們忘了還有我這麼一位皇叔了。”
俞連夏也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皇叔,畢竟俞氏一族百年都沒有出過像皇叔這般神奇之人。”
身為俞氏一族,天生沒有冰寒之力便罷了,竟然極度畏寒,體質當真是特殊。
啟王又何嘗聽不懂她的暗諷,什麼冰寒之力他壓根不稀罕。
他仍舊維持着體面的笑意,“小連夏真是能說會道,這點應黎應該好好向你學學。”
啟王說完便拂袖而去。
“連夏,下次你不要如此激他。”俞應黎忍不住提醒。
“誰讓他處處與我們作對,皇兄你要多留意啟王,看看他有沒有抓捕靈獸為非作歹。”
俞應黎不解,“為何會這麼說?靈獸素來不喜人類,大多都生活在遠郊的森林之中,啟王最近也沒有出入森林...倒是有出入角鬥場。”
“幾時出入角鬥場的?”
“大概是二十日前。”
二十日前,這不就是她和文心去角鬥場的前一天嗎?她忽然想到那日她提出要換掉困餓獸,讓角鬥場最厲害的靈獸青魔蛇上場,卻被告知不巧,青魔蛇前一日被一位貴人買走了。
當時,俞連夏并未放在心上,中州城有些權貴是喜歡豢養靈獸的。
但如果買走青魔蛇的是啟王,那她就必須留個心眼了。
“我聽說啟王買走了青魔蛇,皇兄你有沒有發現啟王最近對靈獸興趣很大,我怕他有什麼陰謀。”
俞應黎也認真起來,“青魔蛇陰狠毒辣,一般人是降服不了的,啟王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放心,我會留意的。”
俞應黎話鋒一轉,狐疑地看向她,“不過,你又是如何得知啟王買走了青魔蛇,我的人都沒有打探到這個消息。”
“我不知道,我隻是聽到有人談論青魔蛇已經近一個月沒出場,好似是被人買走了,今日又聽到啟王出入過角鬥場,覺得有些巧合,所以猜測的。”
她可不想讓皇兄知道她去了角鬥場,要不然免不了一頓教訓。
俞應黎點了點頭,淡淡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來看看法陣的情況,若是裡面的東西破陣而出我也想第一時間知道。”
“不行,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接下來你都不準靠近這裡。”俞應黎的态度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俞連夏抿了抿唇,有些無奈也有些生氣,罷了,她何必和他犟,到時候她偷偷來就行了。
俞應黎本以為她會很不滿地和自己大聲争吵,可等了片刻不見她有什麼動靜,他有些意外,有些不适應地回過頭來看她。
看出他眼中的意外,俞連夏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哥哥是擔心我,我不和你吵。”
不等俞應黎答話,俞連夏也轉身離開了。
俞應黎看着她的背影,越想越奇怪,連夏雖然不和他吵,但她現在的表現好似比和他吵還要令他郁悶。
兄妹倆雖然經常争吵,但吵完了氣也就散了,他看得出來她不開心,但卻有不同他吵,這樣憋在心裡憋壞了怎麼辦?
俞應黎有些憂心。
俞連夏回到府中時,收到了霧面傳過來的消息,啟王也在盯着文绯昀。
绯昀對于啟王來說,有什麼利用價值嗎?不管有沒有價值,這二人不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角鬥場不是什麼人都收的,但隻要被收入場,除非角鬥場自己放人,否則就算她父皇來了,角鬥場也是有底氣拒絕的。
要不然,要殺個人她也不必這麼被動。
她的身份雖然很尊貴,但卻沒有實權,皇兄和父皇雖然可以調兵,但卻絕不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之人濫用兵力,更何況還是别人的家事。
現在距離绯昀初入角鬥場已經過去二十幾天了,隻要他一離開角鬥場,霧面就可以悄無聲息地取走他的性命。
她隻需要耐心等待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