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知是因為常容音說的那話還是怎麼,陳遠山睡的很香,連早上一貫六點就醒的生物鐘也被打破,一直到快八點才醒。
他出卧室門的時候,常容音正在門口的穿衣鏡整理衣服,常容音是八點半上班,通常八點就要出門。
每天早上都是陳遠山準備早餐,因為他今天晚起,所以常容音沒有早飯吃。
陳遠山塔拉着拖鞋往門口走,他一身的睡衣在身,散亂的頭發也是扁扁的壓在額間,顯得人很不精神。
常容音以為他過來有話要說,臉已經朝着門的方向又轉向他。
陳遠山今天的眼神很纏綿,看着她放佛能拉絲,常容音隻能把視線又往旁邊避開了一點,然後問“怎麼了?”
陳遠山個子高,站在常容音面前很有身高優勢,手就那麼随意一伸,就能将常容音輕輕攬入懷中。
碰到常容音身體的那一刻,陳遠山胸腔裡空虛已久的位置仿若被填滿,一陣充實的滿足感油然而生,他真想一輩子把常容音抱在身旁不松手。
一大早的就來擁抱,這可不太像那個冷冰冰的陳遠山,不會昨晚的酒還沒醒吧,念着上班時間緊,抱了一會,常容音就拍拍男人的肩膀,提示“陳遠山再不走,我就要遲到了,遲到要扣錢的。”
陳遠山很想把扣的錢補給她,讓她多留一會,但也知道這份溫存他占有不了多久,内心很舍不得的把人慢慢放開,然後叮囑“我給你點份早餐送到你班上,記得吃。”
“好啊。”有吃的,常容音還是很開心的。
不過昨晚沒堵到畢秋凝,常容音想着還得再找個時機蹲蹲,于是随口一問“今晚還喝酒嗎?”
陳遠山隻當常容音還想來接她,厲聲直言“不許再來了,代駕很安全。”
“沒事,反正晚上我也閑着無聊,而且是我媽讓我過去的,她也不放心。”
果然把常母搬出來,陳遠山臉色立馬緩和不少,“你媽也知道我每天回來的很晚。”
“對啊,晚上我會跟她打視頻電話,她會問你。”
陳遠山最近應酬頻繁,晚歸的頻次也很高,但常容音從來沒抱怨過一回,甚至還體貼的要來接他,如果嶽母知道,不知會不會生出些意見。
常容音看了眼手表,時間真的很緊,于是邊換鞋邊問“那今晚畢秋凝會跟你一起去應酬嗎?”
常容音一直追着要去接他,陳遠山真的以為她是擔心安全問題,但直到她說畢秋凝的名字,他才後知後覺的回味過來,常容音是怕酒醉後他跟畢秋凝發生點什麼。
雖然這是在質疑他的人品,但陳遠山心裡還挺開心的,至少她過問這件事就代表着她在意。
“常容音。”陳遠山喊住已經出了門人,傾身上前,解釋“畢秋凝是總廠那邊直接安插過來的,人事權不在我這裡。”
“嗯?”常容音裝傻充愣,她可不想暴露自己為了他,跟畢秋凝争風吃醋“所以尼。”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跟她發生什麼,晚上就更不必費盡心思”
來捉奸三個字,陳遠山沒說出口,改成了“來接我。”
“額,呵呵呵呵。”計謀被人識破,常容音隻能尬笑緩解氣氛,這個男人,真是火眼金睛,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
經陳遠山這麼一拖拉,常容音上班果真遲到了,而且比較尴尬的是,今天院長也來遲了,常容音不幸跟院長同乘一班電梯。
“院長早。”常容音硬着頭皮跟李院長打招呼,已經做好挨批的準備了,誰知王院長居然朝她笑了,這讓常容音一時手足無措,不知怎麼應對。
“小常,畢總家的女兒畢秋凝,你是不是認識。”
“額”因為不知道王院長打的什麼主意,常容音沒做聲。
王院長則接着說“上次她在院長信箱投訴你了,你要是跟她認識,就去跟她道個歉說個情,今年院裡準備評你當先進,背着個投訴不好。”
評上先進的話,年底院裡會給一大筆獎金,常容音動心了。
“好的,謝謝院長想着我。”
跟院長在電梯分别後,常容音回到自己辦公室,屁股還沒坐多久,陳遠山點的外賣就到了,肯德基的早餐。
這男人,真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他怎麼知道自己想吃肯德基。
常容音逮着一個漢堡大口咬下去,然後給陳遠山發消息“我今早遲到了,還被院長撞見了,你要負責。”
陳遠山今天胃很不舒服,送走常容音後又躺回到床上,手機叮咚一聲響,看到是常容音發的消息,又翻騰着從床上坐起來回消息“罰了多少,我補給你。”
常容音找陳遠山可不是為了撈錢,而是有别的事,“我們倆結婚了,談錢太見外了,太見外了。”
陳遠山看她這回複,眉頭緊縮,這人不要錢那就一定憋着其他什麼壞心思,而常容音也懂得抓住機會,立馬開始甜言蜜語“老公有事相求。”
陳遠山的眼睛死死的盯在老公兩個字上搬不走,他現在很理解古代帝王被嫔妃吹枕邊風是什麼感覺。
他已經沒有說不的能力。
“怎麼了。”
常容音見陳遠山回了消息過來,立馬放下手裡的漢堡敲鍵盤“我想要畢秋凝的聯系方式。”
陳遠山以為他早上的解釋常容音是聽進去了,原來還卡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