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冬天的怎麼會有蟲子這些,陳嬌也沒揭穿常容音的話,笑着說“嫂子,自從您來了後,我們家這個廁所才叫幹淨尼,昨晚我哥再三叮囑讓我睡覺前沖一遍廁所,就怕你半夜起來,嫂子,我哥可真的很重視你。”
原來昨晚的廁所是已經打掃過的,那昨晚她讓陳遠山進去幫她看一眼廁所,他唧唧歪歪半天不去還給自己扣了個自私的大帽子。
這個臭男人。
吃完早餐後,陳嬌就去收拾廚房去了,常容音作為新媳婦第一次上門自然不好意思自己享受讓小姑子忙活,也跟着一起去了竈台上可陳嬌以她衣服不耐髒讓她坐下來陪着聊天就行。
常容音拗不過陳嬌,隻好坐在一旁看着陳嬌,陳嬌看着年紀不大,但是做家務活的娴熟度極高,一看就是常常做這些。
之前聽陳遠山提過陳嬌現在讀初三,她念初三的時候在幹什麼?她在忙着吃喝玩樂,跟男生談朋友,用着父母辛苦賺來的錢花天酒地,每天還時不時的給父母找些麻煩,她上初中那會,一點都不懂事。
“嬌嬌,暑假過後就要上高中了,想去哪所高中?”
陳家的兩個都是學霸,陳遠山學習厲害,陳嬌也不遜色。
提到上高中,陳嬌眼裡有了亮色,手裡忙着的活都停了下來“嫂子,我想上漣中。”
漣中,那可是她跟陳遠山的母校啊。
“為什麼想上漣中尼。”
“因為哥在那個學校遇到了嫂子,我也想遇到一個不嫌棄我窮,又疼惜我的丈夫。”
“???”
常容音懷疑,他們高中早戀的事兒不會陳嬌也知道吧,否則怎麼會生出去漣中的想法。
而陳嬌的話也印證了常容音的猜想。
“嫂子,你們高中談對象的事兒我全知道,我哥把你們的事全寫在日記本裡,我偷看過我哥的日記,你們的故事真甜,比言情小說還要浪漫。”
陳嬌滿臉的得意自豪,好似這一切她都親眼目睹過。
可作為當事人,常容音卻沒覺得有多甜,那段記憶隻是她高中生涯裡一段平平無奇的回憶。
如果她畢業工作了遇到比陳遠山更優秀的男人,也許就不會跟陳遠山結婚了。
“不過這事你千萬别跟我哥說,否則他能把我腿打斷。”
看着陳嬌這滿面春風的樣子,常容音也想知道在陳遠山的日記本是如何形容的她。
“他日記本在哪,我也想看。”
“自從我哥出去上班那些東西都被他帶走了,嫂子你中間是不是跟我哥斷過一段時間。”
“為什麼這麼問尼?”
“就是高考結束後,我哥回來總是喪着個臉,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我感覺應該是跟你鬧别扭了。”
陳嬌的話還沒講完,院子外面就有了喊聲,陳嬌拿過抹布随便一擦,就邁着腿壓子跑出去,常容音跟在後面慢悠悠的晃出身子,看到一個衣着不凡的女人帶着一個小女孩站在庭院中。
那個女人也看到了常容音,眼神從上至下很不友善的打量着她。
陳嬌到哪都不忘跟人介紹她家裡的新嫂嫂,拉着女人走到跟前說“春秀姐,這是我嫂嫂阿音姐,阿音姐,這是我春秀姐,跟我哥一塊長大的,也考上了知名大學,妥妥的一名學霸咧。”
常容音保持着待人接物的禮貌,笑着跟女人打招呼,可眼前的女人似乎不待見她,臉上一絲笑意全無,甚至無視她的存在。
憑借着女人的直覺,常聽音覺得眼前的女人對她有敵意。
這人認識她?
“嬌,你哥尼。”女人收回視線問。
“他跟我爸媽上街買東西去了,你找我哥有事吧,要不先坐下來玩玩,他們馬上也該回來了。”
“不了,你把這個轉交給你哥,我先回去了。”
春秀将一個本子遞給了陳嬌後便走了,全程跟常容音無交流,這讓常容音挺惱火的,一個人怎麼能沒有禮貌到這地步。
常容音生氣的一屁股坐下來,心裡對那個女人更加好奇“嬌,剛那個女人咋看我眼神那麼兇尼?我得罪過她?還是咱家跟她家生過什麼怨?”
陳嬌聽常容音這滿口不解的話音,捂嘴大笑“嫂子,你可是春秀姐的情敵,這情敵見面不得眼紅啊,要不是您,也許就是春秀姐跟我哥結婚了。”
“……”
這陳遠山怎麼處處留情,先是那個小師妹,又來一個小青梅,她今年要是沒追過來,豈不是又讓小青梅鑽了空子。
想當年在高中是男人追捧她,陳遠山是無人問津的那個,可現在倒完全倒過來,陳遠山成了那個人人要的香饽饽,她成了那個臭狗屎。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