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竟遙仰頭看着他:“褚星。”
褚星嘴裡還在叭叭:“你應該不在意這個稱呼吧?”
“在意也沒關系我不在意就行了。”
桑竟遙習慣了他的胡說八道。
他問了嘴:“你知道關于被欺淩那個人的死嗎?”
褚星勾着他肩膀,一張娃娃臉上是屌///炸天的表情:“知道啊。”
“不過我還沒見過靈異事件。”
“過幾天我也去外面住了。”
褚星拍了拍他背:“記得常來找我,小寶貝,離了你我還有哪個那麼可愛的寶貝。”
說完後,褚星給了他一張銀行卡和一個信封。
他捏着銀行卡,問:“這是什麼?”
褚星擺了擺手:“你爸遺産啊。”
“我讓我監護人去你爸親戚那邊,幫你給搶了回來。”
“是你的就該是你的,再說了你哥還活着呢,敢搶你錢真是不要命了。”
桑竟遙知道,褚星有個監護人。
是個大公司的老闆,還懂法。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在褚星十八歲時才出現的。
桑竟遙捏着銀行卡,想說句謝謝。
但褚星豎起手指,’噓‘了一聲:“不要謝我。”
他指了指自己:“隻要你不再因為被欺負,讓我撐腰,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後面那兩句不知什麼意思。
但前面那一句肯定是真心的。
桑竟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高三是很忙的。
就比如,褚星說完話就一溜煙的趕着回宿舍休息了。
的确很忙。
忙着休息。
拿着銀行卡,桑竟遙回到了宿舍。
宿舍裡其他人還沒回來。
不過桑竟遙也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這裡有鬼。
因為一個人的宿舍,陰森且冰冷。
沒有人的聲音,隻有許許多多的,不知道是人為,還是靈異體發出的怪響。
桑竟遙已經是見過鬼的人了。
反正鬼不會無緣無故對人發起攻擊。
索性他就直接躺在床上,沒有搭理。
直到遊慬從外面回來了,他才知道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被遊慬叫醒的時候,桑竟遙還沒有徹底清醒。
他的床鋪是上鋪,下去的時候,遊慬還特意扶了下他。
“你知道嗎,剛剛那段時間裡,有個人跳樓了!”
遊慬說話聲音壓得很低。
桑竟遙聽到後,動作一滞:“誰?”
遊慬反手指了指隔壁:“就隔壁一個富二代。”
“還好還好,看來我們這些普通人跟暫時不會被針對。”
說完他臉上表情帶了些興奮:“不過我們可以暫時不去上課了!”
“因為我們宿舍樓有靈異事件,學校打算叫個人來看看我們宿舍樓。”
他癱了攤手:“唉,叫那些沒什麼本事的神棍來,可比重建個宿舍樓要便宜。”
雖說突如其來的暫時休息,确實讓他興奮的。
但設計到安全,他也有些擔憂:“萬一清理的不幹淨呢?到時候再多死一個,就得不償失了。”
桑竟遙心裡隐隐約約覺得有些不對。
他總覺得,叫來的人可能跟JSA有些關系。
所以在跟随大部隊下樓前,他戴上了個黑色口罩。
桑竟遙的宿舍在五樓位置。
五樓跳下去,足以摔成個肉泥。
桑竟遙從宿舍樓裡出來,剛剛好看見一群人拿鏟子鏟地上屍體的場景。
那屍體已經成了一灘血水。
桑竟遙看着那個屍體,注意到了那屍體旁邊掉落的一個錄音筆。
他微微眯起眼,想過去看的更清楚一些。
遊慬連忙拉住他:“别看了别看了!小心産生心理陰影。”
遊慬自己看了眼都覺得後怕。
萬一死的是桑竟遙呢?
桑竟遙被他拽着走進人群,有些遺憾的看了眼那個錄音筆。
因為其他人好像看不到那個錄音筆。
還沒等從人群中走出去。
大隊伍就立刻分裂,分成了兩隊人。
遊慬眼睜睜看着小胖跟周浔遠去,無聲的做口型:【不——】
小胖擡手捂着臉:“大哥——”
桑竟遙:“……”
他側頭,看向了人群之外,被一個個警方人員圍住的車輛。
很熟悉,還是那輛低調内斂的黑色加長車身的車。
随後,駕駛座的門打開,從裡面走出個戴着墨鏡,穿着一身黑,唯有脖子上帶着銅錢紅繩,耳朵上墜着銅錢耳墜的人走下來。
那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黑色口罩也遮不住那張臉的輪廓美。
好幾個穿着全白的人跟在他身後,桑竟遙看見方雪青跟在身旁,用電腦不停打字。
一行人從他面前走過。
桑竟遙看着渡奈戴上墨鏡後,顯得無比冷漠的背影。
他往前一步。
渡奈腳步停下了。
他轉過身,看向桑竟遙,‘喲’了一聲。
旋即他大步走過來,摘下墨鏡戴到桑竟遙臉上:“哇塞解鎖新裝扮。”
“來來來乖乖,讓我摸摸。”
說完,渡奈就伸手狠摸了把他的頭,就這樣勾着人肩膀往宿舍樓那邊走了。
遊慬下意識伸出手:“等、”
渡奈轉過身,對着遊慬豎起手指:“噓,小同學,借你舍友一用。”
“沒你舍友不行啊。”
遊慬:“……”
桑竟遙戴着墨鏡,原本就遮的嚴實的臉更加嚴了。
那個穿着白色毛衣的人也跟在後面。
不過身上穿的也是黑色。
跟渡奈的乍一看,像是同款一樣。
現在,渡奈脫下身上的黑色外套,蓋到他肩膀上。
他就成了第三個穿黑色衣服的人。
渡奈低聲跟他解釋:“這次需要用到你能力,不是改變曆史,是通靈和開透眼。”
“這次條件不夠,透眼我開不了,靠你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