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都有那麼多私人的山了,有這個也不是很奇怪。”
渡奈的家很安全。
至少進門時是的。
連續好幾個門,都是靠一個小小的芯片開的。
很小一個,放在指腹,從外界看來,就是在用指紋開門。
桑竟遙家裡之前也是這種安保系統。
但這也是他最奇怪的。
明明他家那麼安全,家裡還是會被滅門。
就連監控都被影響。
渡奈上樓去拿車鑰匙了。
等下來,他就看見桑竟遙百無聊賴的在玩他随手放在沙發上的玩偶狗。
路邊攤二十幾塊拿下的那種。
會叫還會動。
渡奈走過去,拎起桑竟遙的帽子就往外走:“不要逗我家狗,它咬人的。”
桑竟遙被他拎的腳都有些懸空:“可是它嘴都張不開。”
身邊的人哼了聲:“但它會自己溜自己。”
桑竟遙:“……”
他擡起手,鼓了鼓掌。
渡奈這次拿的車,是防彈的。
桑竟遙坐上副駕駛時,副駕駛上還有個盒子。
渡奈拿起盒子,打開卡扣:“會開槍麼。”
桑竟遙看着盒子裡呈低調鎏金黑,靜靜躺在紅絨布中間的槍。
“有,之前去那些基地試過。”
“可是,現在開槍是犯法的吧。”
渡奈一擡手,摸過他的頭:“你就别想着法律了,我向上面申請過的了。”
“我可不能死,所以,在保證不引起恐慌的情況下,允許開槍。”
“而且,如果法律保護不了人民,那你說這法律還有什麼用?”
等他綁好安全帶,渡奈直接一踩油門,急速前行。
在車輛剛剛駛出小區,就有好幾輛吉普車跟了上來。
桑竟遙拿起沉重的槍,上了膛,垂眸看着後視鏡裡出現的槍口。
下一刻,聲聲刮蹭聲響起。
桑竟遙回頭看去,對準了身後的車輛。
渡奈帶上墨鏡,反手遞過去一個消音器:“喂,别把我車窗給打炸了。”
桑竟遙沒搭理他,算好了運動軌道後就探出身去發射一槍,又立即把身子收了回來。
車屁股後面,其中一輛吉普車輪胎洩氣,幾個搖晃後就停了下來。
渡奈吹了聲口哨:“不錯。”
桑竟遙還扶着車頂的扶手,微微站起身,随時準備再開槍。
又算好了一輛吉普車的運動軌迹,他接着探出去開槍。
待一下悶響出現,渡奈慵懶的擡手,攬住他腰。
桑竟遙還感受到自己腰上的那個手,還輕輕揉了揉他肋骨處。
“……”
渡奈一隻手攬着桑竟遙,另一隻手狂打方向盤轉彎。
正中間,那輛吉普車的位置沒被補上。
渡奈直接将油門踩到了底,把跑車開出了賽車的氣勢。
車窗已經關上。
路過那些追蹤的人時,一串串的子彈打在車窗上。
桑竟遙擡手戴上耳塞,轉頭看身邊的人。
渡奈已經收回了手,認認真真的開車。
他嘴裡還嘟嘟囔囔的:“我的愛車……又要換車漆了額額額額……”
桑竟遙:“……”
身後的吉普車拐彎需要時間。
但渡奈趁着這個時間,找了條人多的路待着。
吉普車不敢輕舉妄動,再去注意,那輛跑車早已跑沒了影。
好不容易安全下來,渡奈才有時間去跟桑竟遙說話:“帥嗎?”
桑竟遙低頭看着車裡的零食:“帥。”
渡奈笑了聲:“别找了,沒零食。”
“倒是有個脆紅棗。”
他伸手,從口袋裡拿出個紅棗,扔給桑竟遙。
桑竟遙接住,垂着眸卻沒吃。
過了很久,渡奈才斟酌着開口:“你有孤獨症?”
桑竟遙沒擡頭:“為什麼這麼說。”
渡奈還是過了好一會才回答:“因為很多次,你都不回答我的問題啊。”
桑竟遙這才擡起頭去看渡奈。
渡奈還是那副認真開車的表情:“是從你改變了過去的時候,開始變得。”
“就連那次,我帶你回JSA總部,你也不說話。”
“還是我幫你翻譯的。”
“你不用在意為什麼你不說話,我也能明白你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
到地方,渡奈拉下手刹,轉身幫他解安全帶:“但在我的計算裡。”
“你是我的貴人。”
桑竟遙推開門,下車。
渡奈看着他,又笑了:“其實你的意思很容易理解。”
“就比如現在,你在疑惑我是不是有讀心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能也是‘緣’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