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這些日子一直專注于調養身體,可林一卻始終未曾在她身邊陪伴。空蕩蕩的房間裡,寂靜得隻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無情地提醒着她林一的缺席。
每當夜深人靜,蘇青青獨自一人躺在榻上,思緒總會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前幾天他們一同遊玩的場景。那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他們坐在船上,歡聲笑語回蕩在每一個角落。林一牽着她的手,眼中滿是深情與寵溺。
然而,如今回想起來,那些甜蜜的畫面卻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讓她不敢細想。她害怕回憶得越深,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刻林一不在身邊的孤寂。她害怕想起他們曾經的親密無間,會讓自己在這空蕩的房間裡更加失落。她更害怕,那些美好的瞬間隻是昙花一現,随着林一的離開,一切都将化為泡影。
蘇母聽聞女兒身體仍未痊愈,心急如焚,暗自揣測是不是上次帶來的補藥未起作用。于是,她匆匆趕到林府,一路腳步急促,神色憂慮。
剛至林府,蘇母未及片刻耽擱,徑直走向女兒的房間。雕花的木門半掩着,屋内透着一股靜谧。她輕輕推開門,門軸轉動發出細微聲響。
蘇青青正斜倚在床榻上,面色略顯蒼白,見母親突然闖入,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虛弱喚道:“母親。”蘇母快步上前,坐在床沿,握住女兒的手,目光滿是疼惜:“青青,娘聽聞你身子還不見好,可擔心壞了。是不是上次娘帶的補藥不管用?”
蘇青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安慰道:“母親,您别自責,不是補藥的問題。這病來如山倒,去病如抽絲,哪能那麼快就好全呢。”蘇母眉頭緊皺,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額頭,心疼地說:“都怪娘,沒把你照顧好。在這林府,他們可有為難你?”
蘇青青趕忙搖頭:“母親,林一待我極好,府裡上下也都對我客氣有加,您别多想。”蘇母環顧房間,見布置雖雅緻,卻仍覺不夠周全,說道:“即便如此,娘還是放心不下。你這身子,可得好好調養。”說罷,蘇母起身,在屋内踱步,思索着該如何讓女兒盡快康複。
蘇母笑着看向蘇青青,眼中雖含笑意,卻也藏着擔憂,開口問道:“你們的房事怎麼樣?看你的身體情況,他是不是粘你很緊,需求特别高呀?”
蘇青青瞬間如遭雷擊,原本就蒼白的臉頰“騰”地一下漲得通紅,像是被點燃的火球。她瞪大了眼睛,滿是難以置信,怎麼也沒想到母親會以這般看似輕松卻無比私密的方式詢問此事。
“母親!”蘇青青又羞又急,聲音不自覺拔高,帶着哭腔,“您怎能問這種……這種羞人的事!”她忙用被子蒙住頭,試圖躲避這令人難堪的話題,隻恨此刻沒有地縫能讓自己鑽進去。
蘇母輕輕拉開被子,仍是笑意盈盈,可話語卻透着關切:“青青呀,娘這是為你好。你身子一直不見好,娘尋思着莫不是這房事上沒把握好度。你别害羞,跟娘說實話,娘才能幫你想辦法。”
蘇青青蜷縮在床角,雙手緊緊揪着被子,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叫:“母親,不是您想的……林一他對我……我們沒有……”她滿心窘迫,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蘇母見狀,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好孩子,娘知道你臉皮薄。可這事兒關乎你的身子,馬虎不得。要是他真的需求過度,不懂體諒你,娘可得好好教教他。”
蘇青青又急又惱,跺了跺腳,帶着哭腔說道:“母親,真沒有!林一他很體貼我,我們……我們很注意的。您别再問了好不好?”說罷,再次用被子蒙住頭,任蘇母如何勸說,都不肯再露頭。
蘇母笑着挑眉,興緻勃勃地追問:“這事有什麼好羞愧的,上次我教你讓你主動,他的反應怎麼樣。”
蘇青青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在母親的步步緊逼下,隻得忸怩地小聲說道:“我都做了,順應他,他對我粘得很緊。”
蘇母聽聞,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輕輕拍了拍蘇青青的手,說道:“這就對了嘛,夫妻之間就該如此。男人啊,有時候就吃這一套,你主動些,他自然就更上心,對你也會愈發體貼。看他現在對你粘得緊,往後啊,感情肯定能越來越好。”
蘇青青低着頭,絞着衣角,嗫嚅道:“母親,可我總覺得這樣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我身子一直沒大好,這樣頻繁……我怕對身體不好。”
蘇母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這倒是個問題。雖說夫妻房事是增進感情的重要一環,但也得注意分寸,不能傷了身子。你呀,得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說說,讓他體諒你的身體狀況。”
蘇青青輕輕點頭,聲音細如蚊蚋:“嗯,我知道了,母親。隻是這話實在難以啟齒,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講。”
蘇母憐愛的看着女兒,說道:“傻孩子,夫妻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找個合适的時機,心平氣和地跟他溝通,他既然對你這般上心,肯定會理解你的。”
蘇青青紅着臉應道:“好吧,母親,我找機會試試。”屋内的氣氛在這略顯尴尬又充滿關切的對話中,漸漸緩和下來。
蘇母接着又說道:“要是他真的忍不住,你就讓他占占便宜,過過瘾就行。不能餓着他,不然男人憋久了,指不定生出什麼事端來。”
蘇青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紅暈此刻已蔓延至全身,羞恥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将她徹底淹沒。“母親!”她拔高聲音,帶着哭腔,滿心都是對母親這番言論的窘迫與抗拒,“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這……這實在太羞人了!”
蘇母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青青,你别覺得害臊。這夫妻之間的事,本就如此。你得學會拿捏好分寸,既要滿足他,又不能傷了自己身子。男人嘛,有時候就像孩子,得哄着點。你讓他适當占占便宜,他心裡舒坦了,對你隻會更好。”
蘇青青雙手抱頭,整個人幾乎要蜷縮成一團,“母親,這種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每次聽您說這些,我都覺得無地自容。夫妻之間難道就隻有這些嗎?”她滿心委屈,覺得母親的觀念和自己的認知相差甚遠。
蘇母坐到她身邊,輕輕拍着她的背,語重心長地說:“傻丫頭,夫妻之間當然不止這些,可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你要是處理不好,很可能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你就聽娘的,下次他要是忍不住,你就靈活點,懂嗎?”
蘇青青無奈地長歎一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助,“母親,我真的很難接受這樣的事。但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我……我盡量試試吧。”此刻的她,内心滿是糾結與迷茫,不知該如何面對母親的教導與夫妻間這複雜的相處之道。
蘇母一臉鄭重,繼續耐心地勸着蘇青青:“你别不愛聽,這種事情一定要順從他。畢竟他心裡有你,才會和你有房事。你想啊,男人要是心裡沒你,才不願意跟你親近呢。你不伺候好他,他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這夫妻過日子呀,床笫之間的和諧太重要了,能把他的心牢牢拴住。”
蘇青青眼眶泛紅,滿心的委屈幾乎要溢出來。她覺得母親的話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刺,紮在她的心口。“母親,在您心裡,難道女兒就隻是靠這種事來維系夫妻感情嗎?林一他……他對我好,不隻是因為這些,我們之間是有真情的呀!”蘇青青聲音顫抖,帶着一絲哀求,希望母親能理解自己的感受。
蘇母輕輕搖頭,眼神裡滿是固執,“青青,娘知道你倆有感情,但這房事也是感情的重要紐帶。男人都是下半身感情的動物,你要是在這方面不能讓他滿意,時間長了,難保他不會生出别的心思。你呀,就聽娘的,好好順着他,别耍小性子。”
蘇青青緊咬下唇,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母親,我一直都很珍惜和林一的感情,可您這樣說,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好像隻是他的附屬品。夫妻之間難道不該是相互尊重、相互愛護嗎?怎麼能隻讓我一味地順從呢?”她滿心的困惑與痛苦,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蘇母微微皺眉,伸手輕輕擦去女兒臉上的淚水,“娘知道你委屈,可這世道就是這樣。女人在婚姻裡,就得學會妥協。你順着他,他才會對你更好,這個家才能安穩。等你以後年紀大了,就明白娘的苦心了。”蘇青青無奈地閉上眼睛,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母親這番看似為她好,卻讓她滿心苦澀的話。
蘇母一臉憂慮,拉着蘇青青的手,繼續說道:“你要是不把他喂飽了,他在外面偷吃怎麼辦?男人嘛,一旦在你這兒得不到滿足,很容易就被外面的狐媚子勾了魂。要是公婆再看他憋得難受,給他納妾,你到時候怎麼辦?到時候啊,你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蘇青青心中一陣刺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着哭腔:“母親,林一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我一心一意,我們說好要白頭偕老的。”
蘇母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男人的話,聽聽就罷了,可别全信。這世上的誘惑多着呢,哪有貓兒不偷腥的?你得把他伺候好了,才能把他的心牢牢攥在手裡。隻要他的心在你這兒,公婆也不好随意給他納妾。”
蘇青青滿心委屈,卻又不知如何反駁母親。她心裡堅信林一的真心,可母親的話卻如陰霾般籠罩在她心頭,讓她隐隐生出一絲擔憂。“母親,可我實在做不來您說的那些。我覺得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靠這些手段維系感情,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母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傻孩子,這不是手段,這是過日子的智慧。你以為光靠坦誠就能留住男人的心?等他在外面彩旗飄飄,你就知道後悔了。你現在年輕,不明白這些道理,等吃了虧就晚了。”
蘇青青低頭不語,心中糾結萬分。一方面是對林一的信任,另一方面是母親苦口婆心的勸說。她不知道該如何在母親的觀念和自己的堅守之間找到平衡,隻覺得無比迷茫和痛苦。
蘇母緊緊握着蘇青青的手,神色黯然,帶着幾分悲涼與感慨說道:“你我就是在蘇府沒有地位,才被長房一直欺負。那些年,娘受的苦,你也看在眼裡。娘是過來人,看得比你透徹啊。在這世道,女子若沒些手段,根本沒法好好過日子。”
她輕撫蘇青青的手背,眼神裡滿是擔憂與期許,“你在這林府,雖說如今夫妻恩愛,但世事難料。你可不能端着架子,男人的心思多變,你得順着他,把他伺候好,才能站穩腳跟。不然,等哪天他變了心,或者公婆對你不滿,你就會像娘在蘇府一樣,任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