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用的什麼藥,傷人性命不?”沈仲時更急了,這可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聽到跟小兒子相關的消息啊!
如果讓他知道小兒子消息的代價是徹底失去小兒子,那他甯願不知道。
宋解春忙不疊解釋:“我當時隻想脫身,沒想傷人,所以他們現在應該還是好好的。”
“呼,你這孩子把話說完啊,瞧這把我給吓的。”沈仲時放心了,“那個村子是在何處?”
宋解春面色尴尬,“我不知道。”
“你去過的村子你怎麼會不知道?”沈仲時傻眼,這算什麼知道消息?
明明見過人,卻不知是在什麼村子見過,這不是鬧呢?
宋解春也不想啊,可他就是迷路才誤闖了那個村子,當時連村名都沒見着呢,後來對方要給他下藥,他反手将人藥倒了更是沒問過那是什麼村。
“外祖忘了,我是迷路才到的那村子,村口沒有牌匾說是什麼村,許是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兒不地道才故意沒有亮村名。”
“……可,可你不知道,那我上哪找人帶路去那個村子找你小舅?!”沈仲時第一次痛恨自家外孫方向不分的毛病,平時隻拿這毛病當玩笑看的,反正外孫本事在身,尋常人也傷不着他。
現在可好,明明找到人的希望就在前頭,他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往前。
宋解春想到霍戰離,頓時有些遺憾,“當時霍戰離與我一起,可惜他不告而别了,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兒。”
“你是說,霍戰離當時跟你在一塊兒?”沈仲時眼睛一亮,是霍戰離就好辦了。
宋解春覺得外祖的反應有些奇怪,“是他,可是外祖,我還說了他已經不告而别,現在不知道人在哪兒。”
“我聽到了,你外祖我耳朵還好使,不用擔心。”沈仲時擺擺手,已經在心裡想什麼時候去找霍戰離問問合适了。
這是不用擔心的問題?宋解春皺眉,“既然外祖都聽到了,那您怎麼還很高興的樣子?”
“當然是我可以讓人去找他的下落啊傻孩子,若隻有你一個人去到過那個村子,那外祖才真的要絕望。”沈仲時擡手拍了拍外孫的肩,“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再迷路闖入的就是你見過疑似你小舅的村子啊。”
四舍五入那就約等于這輩子他沒辦法再見自己小兒子的一面,可不就是絕望麼?
雖然外祖說的實話,但宋解春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打擊,他當即捂着心口狀若難過,“說好的不嫌棄我方向不分呢?”
“乖,就事論事罷了,除此之外你方向不分還是無礙的。”沈仲時失笑,他可沒從這孩子的眼中看到分毫的難過。
宋解春‘啧’了聲,放下手不裝了,隻道:“外祖的人要是找到霍戰離的下落了,記得把人押來我瞧瞧。”
“怎麼?他得罪你了?”沈仲時驚了驚,這都用上押字了,可見解春心中定然對霍戰離有氣啊!
宋解春皮笑肉不笑,“對,而且得罪得不輕,外祖你要記得我說的啊。”
“……行吧,我若是找到人,肯定告訴你。”沈仲時把畫像放好就要出門,臨走前先把外孫打發回去,“你先回去等着吧,這事兒等我找到霍戰離了,再跟其他人說。”
宋解春依言離開,“好,那我就等着外祖的好消息了。”
祖孫倆分别從不同方向走,直到宋解春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本來離了書房要走的沈仲時重新出現在書房外。
約莫又一刻鐘後,從沈家宅院飛出一隻海東青。
沈仲時現在也不知道霍戰離在何處,不過他們之間有獨特的聯系方式。
這隻海東青是他親自馴養,用以傳信,不管霍戰離人在哪裡,它都能夠找到方位,并将信成功送到霍戰離的手上。
信送出去,剩下的就隻有等了,沈仲時即便是心中再急,也沒别的法子。
海東青趁着夜色飛走,直到大年三十兒都沒有回信,沈仲時的心情越發不好,整日都把情緒挂在臉上,叫人見之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