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宋解春震驚,刷地起身朝封轲跑去,跑前還不忘把烤兔先塞進霍戰離的手裡。
霍戰離看看手裡的烤兔,又看了看洞門口這會兒把封轲扶起來的宋解春,一時不知道宋解春到底在不在乎封轲這個二師兄。
說他在乎吧,他跑過去之前還不忘把烤兔交到他的手上,而不是直接扔了。
說他不在乎吧,見到封轲倒下的第一時間,他就沖了過去……
宋解春咬牙扶起二師兄走到火堆旁放下,擡眸就看到霍戰離神色複雜,好似有什麼想不通一般。
“你想問什麼就問。”宋解春皺眉,他最讨厭有人有疑問想不通卻一直憋着了。
霍戰離清了清嗓子,矢口否認:“沒有,你先給你二師兄看看吧,我瞧他傷得似乎不輕的樣子。”
“這還用你說,他要是傷得輕,還會在看見你我的時候一句話說完就直接暈過去?”宋解春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他确定霍戰離真的沒什麼要問的,便不再管霍戰離,先給封轲嘴裡塞了顆吊命的藥丸,爾後才抓起他的手把脈。
須臾,緊繃的心一松,宋解春将封轲的手放好,“隻是皮外傷,失血有些多方才脫力暈倒。”
話罷,宋解春就動手解開封轲身上的衣裳給他處理傷口,幸虧止血藥帶得多,不然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不好找。
等處理完封轲身上所有的傷口,時間已過半個時辰。
宋解春被忽略的肚子再一次叫了起來,這時一隻烤兔腿突然伸到他的面前來,烤兔肉的香味直逼鼻子,惹得他不禁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你沒把它吃完?”
“當然沒有,兔子是你獵的你烤的,我可沒那麼沒良心,趁你在忙就把烤兔給吃了。”霍戰離哭笑不得,宋解春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宋解春接過烤兔腿發狠地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說:“算你識相。”
“吃東西不要說話,小心噎着。”霍戰離瞪宋解春。
宋解春點頭不說了,專心吃烤兔腿,待吃到最後,嘴裡有些幹,“這會兒要是有碗熱湯就好了。”
“熱湯沒有,水倒是有一竹筒,要麼?”霍戰離把随身帶的竹筒遞給宋解春。
宋解春也不跟霍戰離客氣,接過來就喝,解了渴後才看着霍戰離說:“還是你聰明,帶了竹筒裝水,你喝過了嗎?”
“喝過了。”霍戰離給宋解春的竹筒裡剩下的水是他特意給宋解春留的。
宋解春轉手把竹筒裡剩下的水給二師兄喂去,“你喝過了就好,我給我二師兄也喂點,等他醒了好問他在與我們分開後都發生了什麼。”
“秦儉明明是跟二師兄一塊兒不見的,還有石伊,現在卻隻見我二師兄,要說期間沒事兒根本不可能。”
霍戰離:“……”話是那麼說,但他瞧着宋解春給封轲喂水,這心裡怎的有些不得勁兒呢?
“我來吧,你先歇歇。”霍戰離起身走到封轲跟前,伸手跟宋解春讨要竹筒。
宋解春不疑有他,把竹筒交給霍戰離,“他這會兒還昏着呢,你喂的時候慢一些,免得把他嗆到了。”
“好。”霍戰離依言照做,倒不是他有多耐心,純粹是不想封轲真被水給嗆着了,壞掉宋解春好不容易的休息。
竹筒裡剩的水不多,霍戰離喂得再慢,半刻後也将水喂完了,封轲仍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僅眉頭緊皺着,不知道在昏迷中想什麼愁人的事兒。
“他何時會醒?”
“不好說,盡管他受的基本上是皮外傷,但不知他是怎麼找到這兒的,耗費了太多心力,怕是短時間内醒不了。”宋解春眉頭一皺,神色遲疑。
霍戰離見狀,就知他還有話沒說完,“想讓我做什麼就說吧。”
“你能去外頭轉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秦儉嗎?我總覺得他應該離我二師兄不遠。”宋解春到底還是把話說出了口。
下一刻,昏迷中的封轲嘴裡發出呓語,兩人豎耳仔細一聽發現,封轲嘴裡喊的是秦儉。
宋解春和霍戰離相視了一眼,“我二師兄昏迷中都在叫秦儉的名字,他來到這兒時,秦儉肯定就離他不遠,隻是不知為何沒有跟着一道兒過來。”
“我出去尋一尋,半個時辰後回來。”霍戰離腳程快,半個時辰足夠他把山洞四周的範圍走上一圈。
如果在圈内找不到秦儉,那他們就是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