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人沉默。
别說,這還真不是沒這個可能。
宋解春忍了忍,到底還是氣笑了,“合着這洛浮山真跟聖泉的聖似的有些玄乎?”
“是不是不知道,反正如今沒法驗證。”封轲觑了觑秦儉,“他差點被弄死,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搶了他采的藥材的人往哪兒去了。”
“我們想抓個人回來問問都沒辦法。”
秦儉思忖,“倒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啊?這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封轲沒忍住探手過去摸了摸秦儉額上的溫度,“你該不會傷得太狠這會兒發熱給自己熱糊塗了吧?”
手下摸到的溫度很正常,封轲眼露迷茫:“這也沒發熱啊。”
“我習慣在自己到手的東西上下一種香,我們隻要循着香味去,就一定能找到人。”秦儉繃着臉擡手把封轲落在他額上的手拿下。
宋解春一怔,這法子怎麼聽着有點耳熟?
“你當你是狗啊,還能循香去找人?”封轲不可思議地脫口而出,他隻見過狗循香,可沒見過人還能循香。
秦儉沒繃住瞪了封轲一眼,“你才當自己是狗!”
“不是你說的能循香麼!”封轲隻覺冤枉,他也沒說錯啊,會循香的可不就隻有狗麼?
秦儉心累,索性閉上了眼,眼不見為淨。
“???你這會兒閉眼是什麼意思?”封轲要不是看秦儉身上有傷,這會兒他定然抓着秦儉,非讓他把眼睛睜開說清楚不可。
眼見二師兄要忍不住動手,宋解春忙不疊将人攔住,“咳,秦儉剛醒,想來是累了,先讓他歇歇。”
“小師弟你看他話說又不說明白就閉上眼不搭理人,不知道話說一半兒能急死人嗎?”封轲這個暴脾氣真的想把秦儉揪起來狠狠打一頓。
宋解春哭笑不得,“是是是,咱們肚量大,不與他計較。”
“這會兒也不早了,咱們先休息,有什麼都明天再說。”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封轲勉為其難地應了,下一刻他就到秦儉身側躺下,非常自覺且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宋解春:“……”算了,他二師兄開心就好。
“你我輪流守夜,我先守,你睡一會兒。”話罷,不等霍戰離反對,宋解春便擡腳走到山洞口坐下,盯着山洞外的動靜。
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他能立即将山洞裡的三人給叫起,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霍戰離看了看宋解春,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咽了回去,乖乖依言尋了塊地躺下閉眼,他知道宋解春不會聽他的。
他閉眼本想假作睡下,不曾想最後竟還真給睡過去了,不知是不是今天給累着了。
一夜無夢,平安度過,迎來天色大亮。
宋解春起身伸了個腰,見時間差不多,方才進山洞一一将霍戰離三人叫醒。
“天亮了?”霍戰離睜眼看見外頭天色大亮,臉色頓時就不好了,“你怎麼沒叫我?”
“見你睡得香就沒叫。”宋解春不以為意,他隻是熬一晚而已,根本沒什麼。
霍戰離盯着宋解春,想罵卻又不好開口,畢竟宋解春不叫他,也是為了讓他能好好休息。
“小師弟你這就不對了,他壯得跟頭牛似的,哪裡就需要睡這麼多?”封轲就沒有霍戰離的顧慮,皺眉就對宋解春開訓。
“說好是一人守半夜就是一人守半夜,你怎麼能不叫醒霍戰離替你?再不濟你叫我也成啊!”
宋解春樂了,上下打量封轲,“叫二師兄你?你自己都一身皮外傷,叫你有何用?”
“真有危險來,你都不夠人打一拳的。”
“小師弟你嘴這麼毒可就不好說了。”封轲眼皮猛地跳了跳,“我受的是皮外傷,又不是快要死了。”
宋解春一本正經:“本來就傷着還不好好休息,那你離死也不遠了。”
“我還是不是你師兄了?有你這麼咒自己師兄的?”封轲故作不高興地朝宋解春走去,摩拳擦掌。
宋解春可不會原地等着,立即就舉步走向霍戰離,非常絲滑地躲到霍戰離身後,探出頭來看封轲,“我說的是實話,二師兄你不要不講理。”
“小師弟你說清楚,誰不講理?”封轲不依,他這到底是為誰啊?那還不是為了小師弟!
“我擔心你熬壞了身子,還是我的錯了?”
秦儉擰眉睜眼,被吵醒的怨氣深重,“要吵出去吵,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你們誰吵赢了就能回到昨晚,醒來跟宋解春換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