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嘗過酢漿草的味道,不僅不甜,對于吃不了酸的她來說,甚至很酸。
江饒饒很好奇,想嘗嘗,但是一想到那個酸味兒,口水就嘩啦啦往外淌……
“你試試嘛,姐你試試嘛!”
江護界興奮推薦,高舉酢漿草花杆杆給她。
江饒饒遲疑的看向封恕。
封恕叼着酢漿草杆杆嚼,葉子在空中晃來晃去,朝她挑眉。
江饒饒咽了咽口水:“……”
猶豫的接過江護界給的酢漿草花杆杆,試探着,緩緩往嘴裡一塞,一咬。
帶有絲絲青草味的酸汁液在口腔中炸開。
“唔嗯……!”
江饒饒紅撲撲的好看臉蛋瞬間皺巴起來,口水嘩啦啦淌。
“好酸呐!”
“哈哈哈哈~”江護界捧腹大笑,邊笑邊跑:“姐姐你上當啦~”
江饒饒胡亂咽口水,感覺到手裡的酢漿草杆杆被人抽走,她艱難的眯眼看向封恕。
封恕笑得開朗,将酢漿草花杆杆塞進了嘴裡幾下就吃了。
江饒饒:“……”
江饒饒沒忍住,給了他沒受傷的胳膊一拳:“你倆壞得很。”
封恕笑容更深了,眼底的寵溺溢滿出來,磁聲道:“是我的錯……界寶也有錯。”
江護界跑遠了轉回頭做鬼臉:“略略略~”
江饒饒:“……”
酸勁兒過去了。
她砸吧砸吧嘴,笑容明媚。
風一吹,将她頭頂上的草帽吹動,衣袂翻飛。
路邊白色的馬甲花瓣被風吹起,揚在她身上,美的不像真人。
江饒饒連忙雙手抓住大大的草帽檐子,眯起眼睛。
封恕愣愣的望着她,許久。
到了幹活的田地邊。
張翠華在地裡已經幹了有一會兒了,見他們一道過來,扶着鋤頭直起腰,笑道:“饒妮子,熱不熱啊?怎麼還沒去上課,跑這邊來玩兒來了?”
江饒饒站在陰涼的大樹下,笑得又乖又軟,輕拍了拍封恕遞過來的小碎花挎包道:“兩點半才上課,我們在過去的路上,正好過來看看能不能摘到些野果子野花。”
“哎喲,那你過來了,我也正好問你一下。”
張翠華擦了一把汗,丢下鋤頭,走近樹蔭下道:”我家那崽子在學校上課上得怎麼樣啊?每天回家都聽他說饒老師講課怎麼怎麼好,上課有多好玩,現在去上學都可積極了,跟其他班哭鬧着不願意去學校上課的學生一點不一樣,我擔心他诓騙我呢!”
張翠華一邊說,一邊摘下草帽給自己扇風。
她熱得一身汗,也是真擔心自己家小兒子沒長進,更怕他為了逃避學習在說謊。
“是江輝瑞吧,他上課很積極的呀,現在在班級裡是生活委員呢。”
江饒饒笑容甜甜的,說的話直接美進張翠華心裡去了。
沒有哪個孩子家長不樂意聽老師誇獎自己家孩子的,笑得見牙不見眼,還要扯着大嗓門謙虛:
“嗨喲,那崽子你就不能誇他,越誇越飄。饒老師啊,他要是在學校裡上課不認真,你一定要罵他,罵不聽就用打的,腿給他打斷,不必留情面給他。”
“啊,不不不。”江饒饒連忙擺手:“江輝瑞這孩子很乖的。”
“哎,那我就放心了,嗨喲,那小兔崽子,回家也沒跟我說他當上了生活委員啊~”
張翠華聲音帶上了驕傲,笑容燦爛。
旁邊聽了一嘴的嬸子們大聲打趣恭維。
張翠華說着說着,跟她們聊一塊兒去了。
江饒饒抿唇笑着扭頭看向封恕。
封恕一直凝望着她,猝不及防對上視線,勾起唇角:“饒老師很厲害。”
才十六歲,就已經管了同樣年紀的初中班。
其中要付出多少努力,隻有她知道。
江饒饒被他沉磁的嗓音撩得耳朵尖發燙,沒忍住,揉了揉耳朵,小聲羞赧道:“也沒……那麼厲害吧……”
封恕含笑,擡手蓋住她戴着草帽的腦袋瓜,輕按了一下。
身後,老二羅叔家的老嬸子氣喘籲籲跑近前,拍大腿喘氣,喊:“饒老師你,哎喲,怎麼沒去學校啊,出事兒了,林娟娟老師,班上的學生出,大事兒了哎喲,她娘,翠華,你個婦女主任,快過去學校那邊看看去啊。”
“她老嬸子,發生啥事兒了啊,你慢點說。”
張翠華忙去扶她:“怎麼回事啊?”
“是啊她老嬸子,你這麼匆匆忙忙,你先緩口氣兒。”
“到底出什麼事了哇?”
與張翠華一道說閑話的嬸子婆娘們連忙圍過去,七嘴八舌追問。
老嬸子擺手喘了好幾口粗氣,才道:“懷孕,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