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金托什皇帝可惜地想。
但要他就這麼放棄把樊斯年收為己用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麥金托什皇帝溫和地送樂嘉木和樊斯年回訓練營,然後給訓練營的長官和他最為信任的下屬分别發了消息。
隻忠于樂嘉木嗎?
沒關系,人隻要有軟肋,就會好對付得多。
樂嘉木直到回到寝室也還是沒能明白麥金托什皇帝見他們的原因,他思來想去,選擇直接問跟在他身後像一條大尾巴的樊斯年:“你說,麥金托什皇帝為什麼要見我們?”
樊斯年不在意地說:“等到了合适的時機,你自然就知道了。麥金托什皇帝是帝國的君主,他想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不會、也不可能拒絕,他沒必要和我們虛與委蛇,也沒必要讓我們去猜他的想法和目的。你不用焦慮這個。”
話雖這麼說,樂嘉木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他剛剛可是和麥金托什皇帝坐在一個包廂裡,還一起共進了午餐!
他兀自激動着,餘光瞥見神色寡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樊斯年,問:“我們剛剛可是見了麥金托什皇帝,你怎麼反應這麼淡?”
樊斯年擡眼看他:“那你要我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樂嘉木撇撇嘴,問:“你見到麥金托什皇帝怎麼一點不激動?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和麥金托什皇帝共進午餐的機會的。”
樊斯年神情恹恹:“機會難得又如何?我又不想要這個機會。如果你今晚和我共進晚餐的話,我倒是會很高興。”
樂嘉木被他帶跑偏了:“我哪次晚餐不是和你一起吃的?”
樊斯年幽怨:“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說的共進晚餐指的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那種。”
樂嘉木裝傻:“那隻能等到周末了,訓練營的餐廳裡人那麼多,無論如何我都是實現不了你的願望的。”
樊斯年垂眸。
果然那個慕清在樂嘉木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了。
樂嘉木見樊斯年背過身一個人生悶氣,歎口氣,強制把人轉過來:“他這不是受傷了,飲食需要控制但又不自律嘛,我就看他幾天,等他傷好了,我就餐餐都隻和你共進好不好?”
樊斯年聲音悶悶的:“他不自律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欠他。得虧這是在訓練營裡,你也就每天看着他打飯的菜品,要是在外面你是不是還要親自下廚給他做飯?”
樂嘉木:“不可能,我又不會做飯。别人病還沒好,我就先把人毒死了。”
樊斯年冷笑一聲:“果然,如果你會做飯的話,你還要給他親自下廚。我都沒吃過你做的飯。”
樂嘉木:?
他都不會做,樊斯年上哪兒吃去?
樂嘉木扯了扯樊斯年的臉,警告說:“斯小年,你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了?我哪句話說會給他親自下廚做飯了?我隻是在說自己廚藝不好而已,你能不能不要多想?”
樊斯年被他扯着臉,含含糊糊地指控:“你還兇我。”
樂嘉木要被氣笑了:“我又哪裡兇你了?斯小年你不要血口噴人。”
樊斯年唇角下垂:“我不管,我之前吃醋你都沒看出來,委屈得不行和你說了之後你說讓我表現得明顯一點,我現在表現得明顯了,你又說我在無理取鬧。果然我在你心裡的地位越來越低了。也不知道慕清在你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位置……”
樂嘉木聽着樊斯年前面的話剛想要道歉,好好哄哄樊斯年,就被他最後一句話給堵到了:“……能不能不要句句都提慕清?反正我現在已經進入訓練營,我和慕清的交易也算結束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和他真的什麼關系都沒有。”
樂嘉木把他和慕清的交易講給樊斯年聽。
樊斯年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說他怎麼一直和我偶遇,我還以為他在挑釁我。”
樂嘉木點了點他的鼻尖:“你就亂吃醋。”
确定慕清和他不是情敵後,樊斯年身上的醋味終于全部散盡了,然後他就開始評價樂嘉木和慕清的交易:“你好像冤大頭,你這筆交易穩賠不賺。”
樂嘉木狡辯:“那我當時也不知道我能這麼快就進入訓練營啊。”
樊斯年無情地說:“就算你入營時間如你規劃的一樣,是我入營後一個月或者更久,這筆交易也是賠錢買賣。”
樂嘉木不服:“哪有賠錢?”
樊斯年和他分析:“你的需求隻是想事無巨細地知道我在訓練營的情況,可這些我本來也會告訴你,你沒必要去委托一個陌生人,還差點離間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明明是你太愛吃醋了好嗎?換個人來,都不會這樣。”樂嘉木反駁,“況且你哪裡會把你的全部情況告訴我?如果你受傷了或者被欺負了你會告訴我嗎?”
樊斯年理所當然地說:“會啊,你小時候都收過我保護費了,我不告訴你告訴誰?”
樂嘉木一想起“保護費”是什麼,就覺得臉有些發燒,僵硬地岔話題:“我是關心則亂,這點不能算我賠錢。”
樊斯年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接着給樂嘉木分析:“那還有别的呢?你隻有這一個需求,卻給慕清提供了大好幾倍的報酬,又是提供頂尖醫療設備,又是幫助他進入訓練營的。要不是我有良心,我都想和你做交易了。”
樂嘉木琢磨出了點意思:“你剛剛是不是陰陽了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