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斯年和戴邢要了他們現在的地址。
戴邢不知道樂嘉木和樊斯年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樊斯年在他眼裡還是Omega,因而不太聰明的戴邢也大緻猜到了兩人可能是因為這件事鬧了矛盾。
但他覺得這不是問題,法律雖然不允許OO戀,可樂嘉木和樊斯年可以私底下談啊,他聽過不少關于至今獨身的貴族其實是AA戀或者OO戀的秘辛,麥金托什皇帝都沒有處罰,所以他覺得他的這兩位朋友完全可以效仿。
因而他很爽快地給樊斯年發了定位。
有他這種愛助攻的兄弟,樂嘉木簡直不要太幸福。
樂嘉木還不知道自己被賣了,見戴邢一直在鼓搗終端,不滿地叩了幾下桌子:“和我們一起出來,一直玩你那個終端是幾個意思?也不知道給我提幾個反抗我父親決定的建議。”
戴邢關閉終端,擡起頭:“你和柯社說話,我有一句能插進去嗎?況且我也沒有什麼好建議啊,要我說你在這裡考慮反抗樂叔叔,不如想辦法說服樂叔叔撤回決定。”
樂嘉木沮喪:“我要是能說服他撤回決定,我就不在這裡想該怎麼反抗他了。”
戴邢:“但我真覺得你說服樂叔叔,要比反抗樂叔叔的決定來得容易。你現在隻是個學生,什麼權力也沒有,可樂叔叔既有權力,又有人脈,安排你如同呼吸一樣輕松。”
柯社無語:“少說點喪氣話吧,樂嘉木已經為這件事煩很久了。”
戴邢比劃了一個給嘴巴上拉鍊的動作。
樂嘉木沉默地喝了口葡萄果汁,覺得戴邢說的也不全無道理,但他實在是沒什麼好主意。
樂鴻光冷不丁通知他轉文職後,他和樂鴻光争執過好多次,但每次都以不愉快作為結束。
他能理解樂鴻光因為慕齊曾經的經曆對這些格外敏感,他也曾經因為對慕齊的經曆後怕,從而無理地對樊斯年提出許多要求,可現在同樣的道理放在他身上,他就十分雙标地不想放棄他從小的夢想。
樂嘉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戴邢和柯社話音忽地戛然而止,同步看向他的身後。
“你最近在為什麼事煩惱?為什麼第一個知道的不是我?明明我是最可能給出你解決問題方法的那一個。”樊斯年從樂嘉木身後環住他,把下巴輕放在樂嘉木頭上,問。
樂嘉木的身體僵了一下,看向心虛地左看右看的戴邢和臉上沒什麼表情,在觀察他和樊斯年之間氛圍的柯社,笃定地說:“戴邢你個叛徒!”
戴邢朝柯社投去求助的目光。
柯社假裝看不見。
戴邢真是個蠢貨。樂嘉木什麼時候舍得和樊斯年冷戰這麼多天過?就連上次樊斯年不肯準時去訓練營,樂嘉木也隻是冷戰了三天,就忍不住對樊斯年心軟。而這次樊斯年一直都有哄樂嘉木,樂嘉木卻始終沒對樊斯年心軟,就能明顯看出來兩人這次之間的矛盾不同尋常。
樂嘉木還想再追究戴邢幾句,卻被樊斯年捏着下巴,脅迫着他擡頭與樊斯年對視。
“為什麼不回答我?終端上已讀不回,現實也要把我當空氣嗎?”樊斯年問。
他的語氣和平時無二,但樂嘉木仔細去看他的雙眸,就能看見樊斯年眸底破碎委屈的光芒。
樂嘉木倏地就心軟了。
在他印象中,樊斯年一直都是擡着下巴的矜貴貴族少爺。
樊斯年不該為任何人低頭,即使是他。
可他不能心軟。
他十分清楚,無論他的第二性别是什麼,樊斯年都會像從前一樣毫無保留地喜歡他,但他不允許。
樊斯年不應該冒着被律法懲罰的風險對一個Omega傾心。
樂嘉木錯開樊斯年直直盯着他,固執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的視線,對戴邢說:“你喊來的,你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