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斯年在得知他和樂嘉木的一對一單練會有觀衆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邊磨磨蹭蹭地收拾着行李,一邊祈禱訓練營長官快些發訓練通知,然而天不遂他願,他等了半天,隻等到了一個訓練營所有教官開會,上午自行訓練的通知。
很好,這下更想死了。
樊斯年很有自知之明,他十分清楚自己和樂嘉木比那些體能訓練是完全沒有勝算的,他本來也隻是想讓樂嘉木出出氣,可現在有觀衆就不一樣了。
觀衆意味着什麼?
丢臉。
對于極其愛面子的樊斯年來說,今天将會是他最難忘的一天。
他即将在一群未來同事的注目下被自己未來合法Omega暴打。
樂嘉木在訓練場上等了又等,始終不見樊斯年出現,但訓練場外已經站滿了因為他室友們大肆宣揚他和樊斯年要在訓練場上一對一單練而慕名來觀看的學員們。
在樂嘉木即将等得不耐煩,要上樊斯年的寝室去把樊斯年提下來之前,樊斯年才姗姗來遲,緩緩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慢吞吞地環看了一圈,惡意地想:等他被暴打結束,他就挑幾個幸運觀衆被他暴打。
樂嘉木看到樊斯年後,臉色立即多雲轉晴,給他介紹他從教官那裡借來的兩架機甲:“純互毆太沒看頭了,我們來比拼對機甲的熟練度。”
樊斯年輕輕說:“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個體能訓練中機甲訓練占比隻有百分之四十的文職學員,和你一個整日都在小訓練場和教官們機甲對練的武職學員比拼對機甲的熟練度嗎?”
樂嘉木心虛,但又很理直氣壯地說:“你就說比不比吧?不比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比。”樊斯年閉了閉眼,再次睜眼,眸中全是視死如歸的淡然。
比起不被樂嘉木原諒,他的面子又算什麼?
他闆正地坐進機甲内,鍊接精神網。
樂嘉木滿意地坐進另一架機甲。
這兩架機甲都是他和教官借的新機甲,和訓練營提供的機甲并不相同,所以樂嘉木對它們的操作也不太熟練。
他鍊接完精神網後,原地操作了兩下,确定他能上手,并且打出一些他習慣的操作後,才向樊斯年發出比試開始的信号。
樊斯年那邊比樂嘉木上手要慢一些,接收到樂嘉木發來的信号時,才堪堪把所有操作杆和按鈕摸索了一遍。
他深吸一口氣,回應了樂嘉木的信息。
兩人的比試正式開始。
因為是一對一單練,兩人更偏向進攻,而不是防守。樂嘉木的攻擊一如既往地很猛,像是要把樊斯年打得沒時間攻擊,從而達到防禦的目的,但這樣進攻他的缺點也很明顯,樊斯年一邊控制着機甲走位躲着樂嘉木的攻擊,一邊悄無聲息地圍着樂嘉木的機甲繞了一圈,尋找着突破點。
樂嘉木沒想到樊斯年會選擇這樣的打法,全神貫注地擊破樊斯年機甲的薄弱點,打算以快取勝,結果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機甲尾翼就這麼赤裸裸地裸露在樊斯年的視線之中。
樊斯年硬吃下樂嘉木一道攻擊,操縱着機甲,假意機甲是因為被擊中才改變了軌迹,實則他就是奔着樂嘉木毫無防禦的機甲尾翼去的。
在樂嘉木反應過來之前,樊斯年又快又準地對樂嘉木的機甲尾翼發出一道攻擊。
樂嘉木的機甲受到重創,然而樊斯年的機甲在樂嘉木之前的進攻下也受創不輕,更何況同一招他不可能在樂嘉木身上使兩遍,樂嘉木絕對已經有了防備,因而他發出了投降的信号。
樂嘉木估摸着兩架機甲的受創程度,同意了。
再打下去,這兩架機甲估計就要報廢了。
訓練場外看得津津有味的學員們不明白樊斯年為什麼不乘勝追擊,樊斯年精神力幾乎竭盡,沒有做出解釋。
“武職天花闆也不過如此,竟然才和文職天花闆打個平手。”有學員出聲嘲諷。
樊斯年掀起眼皮去看。
那是一個又高又壯的Alpha武職學員,他是武職全科第一,但所有人都告訴他還有一個樂嘉木比他更強,他早就被樂嘉木壓得心中産生了不滿,尤其是他的成績是一次一次的考試得來的,樂嘉木卻不和他們一起排名,從來沒顯露過自己的成績。
樊斯年和樂嘉木這場比試算是給了他爆發點。
樊斯年看清楚是誰後,垂眸輕諷:“不自量力。”
他的精神力是有些竭盡了,但身為三sOmega的樂嘉木可是還精神抖擻着。
樂嘉木确實沒盡興,聽到Alpha武職學員的話,愣了幾秒,提議說:“既然不服我的話,不然和我比試比試?”
武陶和柏舟擔心他的身體,想要阻止他,被樊斯年攔住了。
“讓他揍别人吧,隻揍我一個,我抗不過來。”他語氣略帶着些滄桑地說。
柏舟小聲問:“聽說他分化了,他的精神力等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