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邊的黑暗,耳邊是嗡鳴的響聲,摸索着從地面坐起來。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腦子空蕩蕩的,晃一晃似乎也沒有積水。
緩和了許久,從原地坐起來的女孩,終于适應黑暗的環境,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周圍的東西,确信自己沒有變成瞎子。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但她内心莫名的确定,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麼一個地方。
她本該在的地方,有明媚的陽光,綠意盎然的樹木,最不濟人聲鼎沸,應該也是要有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周圍漆黑一片,附近是看不清全貌,尖而高聳,有着莫名污漬鏽迹斑斑給人怪異驚悚感的建築。
她剛剛躺着的地方也沒比那些建築好多少,摸了摸手臂,上面有黏黏糊糊的東西,身下的石子也硌的人身體不舒服,鼻尖更是醒來起就萦繞着酸腐的臭味。
這種味道光是聞着就讓人難受,在女孩僅有的記憶裡,隻有垃圾場才會散發着類似的味道。
所以她是出現在垃圾場了嗎?
不确定……
周圍的建築給人的感覺并不是污臭的垃圾場。
女孩想了想,她翻找着腦海中殘留的記憶,估摸現在是夜晚,她又穿着不合時宜的短袖短褲,出現在未知的地方,并且還隻失去了有關于自己身份的記憶。
在她的腦海中隻有一種可能,符合現在的情況!
毫無疑問。
她——穿越了!
鑒于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女孩姑且自稱為穿越者。
而穿越者一詞,仿佛觸發了某種記憶的關鍵,女孩腦海裡閃過一堆記憶。
什麼我要成為海賊王,抽水馬桶是穿越的關鍵,扇巴掌是在求婚,撲街穿越法,别忘了踹xx的便當啊……一系列的事情。
那些記憶好似山洪爆發,席卷而來的洪水瞬間就把穿越者的腦海給炸懵了。
她短暫的宕機。
就是那麼短的時間内,另一個離穿越者極近的生物,從地底爬了出來。
穿越者聽到的嗡鳴聲正是他出現帶來的聲響,伴随着他的出現。
黑夜中亮起一道紅光,吸引住了穿越者全部的記憶力。
那是她蘇醒後,第一次看到明亮的顔色。
紅,炙熱的紅,如同正在噴發的火山。
穿越者聽到滋滋作息的聲音,那些可怕的紅色伴随着未知生物地動作落到地面,随後緩緩變得堅固漆黑。
那是……鐵水。
穿越者的呼吸屏住了。
她在短時間内接受到太多的信息,不算聰明的腦子都開始暈乎乎的了,以至于沒有想起來要逃跑。
而是愣愣的看着熱量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在火光熄滅前,穿越者看到了一張臉,好似嬰兒又絕不可能是嬰兒。
穿越者一時難以形容那樣一張臉,也難以形容面前的生物。
他在爬近自己。
他有着漆黑如墨石的瞳孔、尖利的指甲,每爬一下,地面都會出現刮痕,鐵水粘在他身上,甚至不能使他出現傷口。
要跑嗎?
面對未知的事物,穿越者難以抑制的産生出恐懼,就在見到他的剛剛,穿越者的金手指上線。
一個系統……
靠着系統,她應該能夠逃跑。
穿越者不知道怎麼辦。
她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金手指,而形似嬰兒的未知生物已經離她太近。
穿越者不确定現在逃跑會不會激怒對方,或是使對方升起狩獵的欲望。
他就像隻野獸。
最終穿越者沒有逃跑,因為就在她雙腿發軟的時候,爬向她的未知生物抽搐了起來在地上翻滾,像是下一秒就要死了。
這種不同尋常的現象,破壞了之前陰森恐怖的氛圍,也讓未知的生物危險性稍微降低了那麼一點點。
穿越者稍微冷靜了下來,隻不過雙腿還是軟綿綿的,就像剛出生一樣。
她放平心态,睜大眼睛,努力去看那個未知生物,遲疑的挪動了一兩步,輕輕用手摸了摸他的背。
而這就是一切的開始。
——兩周後——
穿越者今天的心情很郁悶。
來到這裡兩周多,她已經徹底了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爛地方。
沒有秩序,沒有法律,食物和資源被上層階級壟斷,底層的人們不是犯罪者就是預備犯罪者,整個星球還被籠罩在永夜之下,陽光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東西,照明系統則是上層中的上層人才能用得起。
說真的,要不是穿越者有系統,能夠提供食物,她估計。
她也會是犯罪者中的一員。
饑餓足以使人喪失理智。
而有了系統也不代表她能高枕無憂,她目前所在的城市,幫派無數,又十分混亂,隻有食物沒有力量,又交不起保護費,那就是頭肥羊。
比如現在……
抱着食物,穿越者拐進一個小巷裡,身後跟着好幾個想要搶劫她的男人,她跑得氣喘籲籲,肺都要炸了,也隻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