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倉冶聲音嘶啞,側臉貼着玄白的的鬓角。
偏頭看到了那片殷紅,心疼道:“疼不疼?……”
未及玄白回答,倉冶又道:“對不起。”
“沒事,不疼……”玄白道。
倉冶将他抱的更緊,玄白幾乎不能呼吸:“阿冶……”
“百裡爺爺問我,國祚如何?”倉冶摟着玄白,握了他的指尖,冰涼冰涼,忍不住攥到了手心裡。
方才醒來,百裡爺爺悄悄問他,若是選玄白作伴侶,将來王位如何。
其它人想來也懷有同樣的想法,隻是不敢問,他不擔心将來,畢竟王族當中心悅這位置的人多的是。
“?”這話玄白卻聽不太明白,戰局雖是劣勢,卻也不至于如此悲觀。
感覺到懷中的人微微一頓,倉冶唇角微彎:“他們都看到你親了我……”
“!”
玄白耳稍一霎發熱,他并不十分清楚自己當時緣何會親上去。想要掙脫倉冶的環抱,忽然一瞬的眩暈,倉冶将他翻轉過來,吻了上去。
熱息打在臉側,青草的味道撲鼻而來,倉冶此次的吻有些激烈,舔舐吮吸,窒息之感很快傳來,玄白胸膛劇烈起伏。
“阿冶……别這樣。”
玄白試圖推開他,卻被攥了手腕,反到身後,抱的更緊,倉冶順着嘴角,臉頰,耳垂,再到脖頸,寸寸吻過,一手遊走在他周身,松了腰封,擡手摸着去撕他領口。
“阿冶……别……嗯……”
觸到了傷口,玄白不禁悶哼一聲。倉冶睜開眼睛,又看到了那片血迹,心中悶痛。
“對不起……”倉冶松了力道,玄白一霎退開,忽地周身衣物松散,胸間微涼,這才發現,腰封已然不在,擡眼是在倉冶腳下。
玄白一手随意将衣物裹住,快速俯身去拿腰帶,尚未觸及,腕間已然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遏制。
倉冶一手握着他手腕,一手撿起腰封,卻沒有遞給他的意思。玄白心中閃過一絲不詳。
卻聽得倉冶道:“上過藥了麼?”
玄白輕輕吸了一口氣,嗯了一聲。
倉冶目光微顫,道:“撒謊。”
玄白心虛,正要說些什麼,忽覺周身僵住,動彈不得,一道紅色的靈流消失在倉冶指尖。
“阿冶……上過藥了。”玄白堅持道。
倉冶從地上撿起個瓶子,借着月光,玄白看到封紙完好……
“……”
将玄白輕輕按到了原先坐着的石塊上,坐在他身旁。
緩緩褪去衣物,鎖骨漏了出來,傷口處有血漬已經與外衣粘連到一起,倉冶輕輕揭過,玄白不禁皺了眉頭。
“我輕點。”倉冶一手扒着傷口旁邊,一手化了狼爪,輕輕挑開衣物,四個血窟窿觸目驚心,深可見骨,倉冶目光一霎凝滞,自己竟然咬的這樣狠。
這樣還說不疼,真當自己是鐵打的麼?倉冶心中難受異常,不禁俯身,吻在了一旁。
“阿冶!你做什麼?”異樣的酥麻之感壓過了傷口的疼痛,玄白顫聲問道。
倉冶感覺到了身旁之人的慌張,放開了他,揭開瓶塞,将藥粉撒在傷口,再将衣物穿回,隻是這個姿勢,不好再将腰封系回。
索性将人抱起,朝大營而去。
“阿冶!我能自己走……我腿沒有受傷。”
“阿冶,放我下來。”
“阿冶——”
倉冶置若罔聞,徑直将人抱回帳中,穩穩放到裡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