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來打醬油的。
這次聚會本來就是幾位大門派的弟子多年不見,打算相互切磋較量而發起的。
所以比試自然是其中的重頭戲。
說實話喻景對這些人來長見識的做法感到無可厚非,主要是對戰中被按着打的還是他們,不過修為較高的都會有意給對手喂招。
當然該下狠手的時候也不會留太多情面,所以也是痛并快樂着。
道門聯盟擂台很大,也就是他們當年比賽用的場地。
喻景還沒有上場,頗有閑心地看着台上刀光劍影——此處并非指代或誇張手法,是實打實的如同高級特效一般的場面。
道門弟子從小接受無為而治之類的品格教育,大多數都十分好相處,是标準的道系青年。縱然有幾個脾氣孤傲如喻景立的人設一類,其實内裡也不難說話。
想到她在霍格沃茨見到的斯萊特林學生趾高氣揚咄咄逼人的樣子,再跟她這些道友們一對比,頓時感到十分感動——道門果然是世上最和平最安逸的地方。
然而她又想到很快她就要回霍格沃茨了,頓時一陣窒息。
坐在她旁邊的陳衍注意到喻景歎了口氣,關切問道:“怎麼了?”
喻景覺得現在既然跟陳衍已經是朋友,且過不了多久就要分别…雖然對于修道者而言一年時間并不長,但她和陳衍認識也不過是最近幾天的事。
而且昆侖雖然隐瞞她出國的事,但喻景倒覺得這并沒有多重要,于是對陳衍道:“師門先前傳聞說我在閉關,其實這是謠言。”
陳衍也愣住:“昆侖山這麼…”他咽下不靠譜三個字,“就放任外界亂說?”
喻景道:“…其實是他們自己放出去的,主要是因為我那段離開了昆侖山。”
“你不在山上修行,難道是下山曆練了?以後還去嗎?”
喻景認真思索着解釋方法:“是離開國内,到另一個地方學習了。”
因為左右無人,擂台上打的激烈也沒空關注他們,喻景也不拘着,幹脆敞開來說:“你就不好奇我為何少年白頭嗎?其實是因為我母親就有一頭白發,遺傳給了我。而她是異國的…”她絞盡腦汁思考應該如何定義巫師的身份并且跟陳衍解釋清楚“特殊能力者吧。”
陳衍聽到這裡也大概明白了:“那你是…繼承了令堂的能力,需要去她那裡學習如何使用這種能力,就像我們拜入師門一樣?”
“那倒也不是吧,大概就相當于我們去凡俗界上學。”
喻景撐着頭,多少有些憂郁:“過不了多久就該開學了,我還要提前過去準備…我還是覺得那裡沒有道門好。”
陳衍聽着好像想起了什麼,在儲物戒指裡翻到了一個卷軸遞給喻景:“這是個用途比較特别的法器,隻要注入你我二人的靈氣就可以忽略空間距離交流,這個本來是我用來鍛煉神識的,所以等我突破元嬰期神識體就可以在那邊顯形了。”
他語氣裡帶着一點戰意:“真想見識見識别的國家異能者的實力。”
喻景潑他冷水:“你還是别想了,那裡靈氣極度匮乏,他們的修煉方式和我們不同。而且等你突破元嬰,除了幾把老骨頭以外沒人能打過你,要學會尊老愛幼啊陳道友。”
陳衍:……
心塞。
陳衍比喻景上台略微早一點,戰鬥方式也十分簡單粗暴。
作為一個劍修,一個修為碾壓全場的劍修,不需要任何花裡胡哨的招式。
遷山劍出鞘,起勢,出劍,歸劍還鞘。
對手倒下了,而陳衍衣帶飄飄負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