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會客室門“砰”的一聲關上,封依菱疲憊地坐回沙發,臉上的冷酷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或許剛剛那些傷人的話語,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自我保護,隻是這保護的代價,是徹底傷透了一顆熾熱的心。
洛震霆被保镖們粗暴地架着,一路毫無反抗之力。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市區最大的垃圾場。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保镖們毫不留情地将洛震霆丢進垃圾場裡,伴随着幾聲嘲笑:“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場!”洛震霆重重地摔在滿是垃圾的地面上,身體與各種穢物接觸,垃圾的汁水濺到他身上,瞬間,渾身上下沾滿了污穢,散發着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他掙紮着想要起身,卻因摔得太狠,一陣眩暈。好不容易緩過神,狼狽地站起,望着四周堆積如山的垃圾,滿心的屈辱與絕望如暴風雨般席卷而來。曾經身為洛氏集團少爺的他,何曾受過這般待遇。如今卻被人像丢垃圾一樣扔在這裡,這巨大的落差讓他幾近崩潰。但在這無盡的絕望中,一絲不甘也在他心底悄然燃起。
洛震霆拖着如灌鉛般沉重的雙腿,緩緩走上大街。身上那令人作嘔的惡臭仿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路人紛紛掩住口鼻,像躲避瘟疫一般迅速避開他,眼神中滿是嫌惡與不屑。
洛震霆心中五味雜陳,他下意識地走向街邊一家看起來稍顯幹淨的店鋪,想要借個地方清洗一下自己。可當他剛踏入店門,店内顧客和店員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那目光猶如利箭,刺得他渾身不自在。
“出去出去!你身上這麼臭,别把我們店弄髒了!”店員滿臉嫌棄,揮舞着手中的抹布,仿佛洛震霆是什麼洪水猛獸。洛震霆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覺得無話可說,隻能默默轉身離開。
他又接連嘗試了幾家店,得到的卻都是同樣的驅趕與厭惡。無奈之下,洛震霆隻能帶着滿心的屈辱和疲憊,一步步走回那略顯破舊的家。
一進家門,他便瘋了似的沖向浴室,打開水龍頭,将水溫調到最大,用刷子拼命地洗刷着自己的身體,仿佛要把這一身的屈辱和污穢都随着水流沖刷殆盡。熱水濺落在身上,他卻渾然不覺疼痛,隻是機械地重複着洗刷的動作,淚水混着污水,順着臉頰滑落。
封依菱慵懶地靠在辦公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支鋼筆,電話那頭地下組織成員畢恭畢敬地彙報着:“封姐,徐洋的傷已經徹底恢複了。”封依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一個折磨徐洋的計劃瞬間在腦海中成形。
“把他丢到非洲去。”封依菱冷冷地開口,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他現在雖然失明了,但那張臉還算看得過去。讓他去那邊好好體驗體驗生活,我想,那些黑人朋友肯定會對他很感興趣。”電話那頭的人趕忙應下:“是,封姐,我們這就安排。”
封依菱挂斷電話,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又殘忍的笑容。在她看來,這就是徐洋與她作對的下場。想象着徐洋在陌生又艱苦的非洲環境中,孤立無援,還要面對未知的危險,封依菱心中竟湧起一絲病态的快感。她靠向椅背,閉目養神,仿佛已經看到了徐洋在非洲的悲慘遭遇。
洛溪坐在家裡,眉頭緊鎖,心中反複盤算着奪回沈钰的計劃。她深知,此事急不得,必須徐徐圖之。然而,眼下自己微薄的工作收入,連維持以往那種奢華生活的零頭都不夠,這讓一向嬌生慣養的她倍感焦慮。
“哼,光盯着沈钰還不行,得另想辦法。”洛溪咬着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意識到,除了一心奪回沈钰,還得在其他高富帥身上下功夫。那些男人有錢又有勢,若能巧妙利用,說不定能借他們之手,狠狠地整治雲舒那個“賤人”,一解自己心頭之恨。
想到這裡,洛溪立刻打開手機,翻看着各種社交軟件,眼神中滿是算計。她精心挑選着目标,試圖從衆多高富帥中,找到那個最合适的“棋子”。“隻要能讓雲舒生不如死,我就痛快了。沈钰,你終究還是我的。”洛溪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在這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陰森。
徐洋被扔在非洲的土地上,意識有些模糊。等他漸漸清醒,隻覺周圍環境陌生得可怕,空氣中彌漫着從未聞過的複雜氣味,嘈雜的聲音在耳邊響個不停,可他卻不知身處何方。
一群黑人注意到了被丢下的徐洋,他們圍攏過來,看着這個失明的亞洲人,皮膚如此白淨,與他們常見的人截然不同。其中一個黑人用不太流利的英語說道:“看呐,一個瞎了的亞洲人,這可真是稀奇。”其他人也跟着議論紛紛,眼神中透着好奇,又夾雜着幾分不懷好意。
徐洋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敏銳地察覺到周圍陌生又危險的氣息。他瑟縮着身體,本能地想要躲避,卻不知該往哪裡去。雙手在地上摸索着,試圖尋找一些支撐,可摸到的隻有粗糙的土地和淩亂的雜物。此刻的他,孤立無援,在這完全陌生的非洲大陸,恐懼如潮水般将他徹底淹沒。
那群黑人迅速圍得更緊,人群中幾個有着特殊癖好的人,眼睛裡閃爍着異樣的光。在他們眼中,徐洋這個失明且面容姣好、皮膚白淨的亞洲人,宛如一件稀世珍寶。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滿臉絡腮胡的黑人,用粗壯的手臂一把抓住徐洋的胳膊,操着生硬的語言喊了幾句,像是在招呼同伴。徐洋驚恐地掙紮着,徒勞地揮舞着手臂,卻無法掙脫那鐵鉗般的大手。
其他幾個有同樣特殊喜好的黑人紛紛響應,簇擁着将徐洋架了起來。徐洋嘴裡發出絕望的呼喊,聲音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顯得格外無助。他被這些人強行帶走,身影很快消失在非洲那熾熱而又充滿未知危險的荒原之中,等待他的,将會是更加悲慘而又難以想象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