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修羅祭司」這個名号十分響亮,但你還是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大衆的視線裡。
以往你隻會出現在發生戰争的地方——雖然有些是你搞出來的——倒是頭一回出現在和平的都城。
你身穿着修女服,異常顯眼的漆黑翅膀懸在身後,本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更何況你身前的人一身漆黑的铠甲,脖子上的牌子代表着他精鋼級冒險者的身份。你身旁還有一位絕美的美人,隻是深情有些不自然——她正悄悄調整自己的步伐,讓自己稍稍落後與你。
“與我并排走吧。”瞧出了她的不自在,你與她小聲的交談着。
“那種事怎麼可以——”
“如果不與我并排的話會引起懷疑吧,畢竟這次出來的目的之一是讓其他人知道「修羅祭司」是「飛飛」的夥伴——或許說是手下更合适。”
“是。失禮了,楠木大——”
“……算了,你不用改變對我的稱呼,隻是盡量不要叫我的名字,用‘喂’之類的代替吧,我不會生氣——不要再推脫了,暴露了會惹安茲生氣的。”
“……我明白了。”
(一個個都是這種性格——嘛,好在娜貝拉爾比雅兒貝德和潘多拉好相處。)
你看向了走在前方的罪魁禍首安茲——現在是「飛飛」——他正一言不發的走得飛快,心情似乎不怎麼美妙,一邊走一邊做深呼吸。
(是因為我的說教、還是因為迪米烏哥斯的計劃?又或許兩者都有吧。)
“抱歉,我似乎走得有點太快。”像是聽到了你的心聲一樣,安茲停下了腳步,看了下你們兩,沖着你們低聲道歉。
娜貝拉爾低下了腦袋表示自己對他的尊敬,但卻沒有回答安茲的問題——并不是在生氣,她隻是完全不覺得安茲是在向她道歉,将回答的時間留給你。
“沒有的事,我和娜貝聊了會兒天。”你歎了口氣,“說實話,一路上的視線讓我感到有些不适,我覺得我像件被展示在博物館文物。”
“非常抱歉……很感激你能夠答應我的請求,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告訴我。”
“不需要,也不要客氣。你應該知道隻要你提出來了我就會答應的——我們是同伴,隻要提出來的不是特别過分的請求,我都會答應。”
“……謝謝。”
“接下來準備去哪裡?”
“首先要找一家旅店登記,那邊家看上去就不錯——怎麼了?你似乎不是很願意跟過來的樣子?”
“我有所耳聞,那家旅店似乎不接待生客——雖說身為精鋼級冒險者應該也是可以入住的,但我不能跟着你進去。「修羅祭司」這麼出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用治療藥劑救了一些人,結果口傳口把我救死扶傷名聲說開了——冒險家協會是嚴禁冒險者私自治愈傷着的。如果我跟着你進去了,大概率也會被歸到「冒險者」裡去,那我就麻煩了。”
“原來如此,是我不了解情況,如此一來我的計劃似乎也行不通——總不能又裝作不認識你。”
“對外宣稱是以前的老朋友就好了。你們進去吧,我四處逛逛,難得有機會參觀帝國——到時候就用「message」聯系我就好了。”
安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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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連教國。
“确認消息無誤嗎?她的氣息消失了一段時間?”
「漆黑聖典」的隊長——自稱「漆黑聖典」的男人如此問道。
“是的,不過現在又能夠捕捉到她的氣息了,但是——”說話的人頓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道,“但是她這一次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了帝國的都城。”
“不管她接下來是不是要對帝國下手,現在都得馬上把她抓回來——不用再叫絕死絕命了,我親自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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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相當繁榮。
但是你逛的不太盡興,畢竟身後的大翅膀實在太過惹眼,不論走到哪兒都會有人投來目光,将你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後與同行的夥伴小聲讨論着。
你感到有些厭煩,加快了腳步,趁着人群不注意鑽進了角落藏匿起來。
你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件披風——它的材質也算不上多好,勉強是不紮手的地步,也沒有引人注目的花色,顔色和剛剛娜貝拉爾身上穿的那件差不多——但這正和你意。
讓一直懸空的翅膀包裹住自己的身子後你系上了披風,将翅膀和身上的修女服遮的嚴嚴實實——你相當慶幸翅膀雖然不能消失,但是能夠變小一點,不至于把你整個人都給包裹進去——但也僅僅是能變小一點了。
做好這一切準備出去的時候卻聽到有什麼動靜。
你的聽力極好,但是那動靜卻聽的不怎麼清晰,想必是與你隔了有一段的距離。于是你探出個腦袋,試圖讓自己能夠聽得更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