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你端起已經放涼的茶水,裝模作樣的吹了吹,“後來他們又派人将我抓了回去,又在我身上進行了一系列實驗。”
雅兒貝德坐在你對面的沙發上,旁邊站着怎麼樣都不肯坐下的迪米烏哥斯,後者低下頭推了一下眼鏡,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很感謝您願意與我等分享您的故事,隻是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您所提及到的「自○殺份」是什麼?”
“飛鼠……安茲沒有和你們說嗎?我想這不是值得隐瞞的秘密——「九人自○殺份」是「安茲·烏爾·恭」的前身,如果沒有「九人自○殺份」的話那你們也不會存在……不過它并不是隻有九個人哦?組織裡算上我一共有二十多人吧,後來就成立公會了——九人也隻是指最開始的九個人而已——我并不是‘最初的九人’,硬要說的話是第十人吧。”
“原來還有這種事情——恕我冒昧,既然「九人自○殺份」這個名字一直持續到了二十幾人,為什麼後來不繼續将這個名字延續下去呢?有什麼特别的原因嗎?”
“……你不該提起這個的,雅兒貝德。”
“非常抱歉!”雅兒貝德慌忙地低下了頭。
“沒關系,你不明白這個禁忌也很正常——最初的九人之一退遊了,所以說放棄了這個名字。這就是理由——希望你們不要在安茲面前提起這個事。”
雅兒貝德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終究什麼都沒說,低着腦袋,隻回了一句“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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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雪安靜的聽着其他人的讨論,心裡想着的卻都是家裡那年幼的妹妹。
“愛雪,别想那麼多了,一切都會順利的。”伊米娜拍了拍愛雪的肩,輕聲安慰道,然後手指了個方向,“你看那邊。确實是他吧?剛才救了「修羅祭司」的那個人。”
“肯定是的吧……「漆黑」的飛飛。先不說那身氣派的铠甲,他身旁那漂亮的不像人類的美女就沒辦法假冒吧。”
“等一下,赫克朗……什麼叫‘沒法假冒的美人’?你的重點在哪啊。重點不應該是剛才我們碰見他時他展現出來的陰冷的殺氣嗎——雖然不是沖着我們來的,但回想起來還是令我發怵呢。”
“是呢。打倒巨型蛇怪的傳聞,或許也不是誇大其詞哦。”
“巨型……!你說的是真的嗎?”
“聽說是。不隻如此,我還聽格林漢說,他連難度兩百的惡魔都一擊就解決了。”
“——我本來是不相信的,難度兩百不是人類能戰勝的領域……但是剛剛經曆的一切讓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好說的呢。”
“你是覺得難度一百更可信吧?雖然一百也夠厲害的就是了……怎麼說呢,總覺得看到他的言行舉止,就覺得打敗難度兩百的惡魔好像也不是騙人的呢。”
“所以說,要上前打個招呼嗎?這個遺迹好像還挺危險的,我們套個近乎能讓我們活着嗎?”
“算了吧,剛剛管家不是說了嗎?冒險者隻負責保護我們的營地,不會随着我們一起去遺迹的,套了近乎也沒什麼用吧。”
“在交流之前……我有件事想問你們。”
飛飛的聲音并不大,但渾厚的聲音讓人感受到铠甲底下的英勇性情。
“你們為什麼要前往遺迹?我知道你們是接受了委托。但你們不像冒險者受到工會強烈要求就難以拒絕,行動不受限制的你們是為了什麼才接下委托?是什麼驅使你們這樣做?”
“那當然是為了錢喽。”不隻是誰先說了一句,工作者們紛紛異口同聲的同意道。
飛飛繼續問道:“意思是說委托人會支付你們一大筆錢,值得你們付出性命?”
“是啊。委托人開出了能讓我等接受之金額。此外,依據在遺迹裡發現之受之金額。此外,依據在遺迹裡發現之物品,還有可能再追加獎金。本人覺得這些值得讓我等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