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随風逐浪少年時
(五十三)為什麼?為了誰?
“小七,你能進入我的夢?”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司運卻點了點頭。
司命腦中靈光乍現,“你會讀唇語?”
司運又點頭。
司命高興的一把抓起司運的手腕,發現居然有實感!和平常不一樣,像捏果凍一樣□□彈彈的~~他覺得好玩,多捏了幾下又伸手去捏他的臉,引得司運瞪他。
他指向天空,“看!那是月亮。我們的星球真的曾經擁有月亮!”
司運望着月亮笑了。司命差點兒被迷死!因為那種從靈魂散發出的美麗笑容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呀!!!
“看到那些碗大的金桂花了嗎?月亮上一定有廣寒宮!對不對?”他繼續問。
司運重重地點頭,然後拉下他的手,示意他先關注戰場。
戰場上又發生逆轉——
守護陣越縮越小,天上密密麻麻的盒子仍在不斷落下……白胡子将軍突然停止射箭,他一腳踢開自己坐過的椅子,地面上瞬間以他腳下為中心輻射出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魔法陣籠罩了攻入守護陣外圍的所有敵人!他與黑臉将軍背靠背、肩并肩的在陣中央坐下,兩人的右手同時抽出一把短劍,同時刺向自己的左肩!鋒銳的短劍先刺穿自己的肩胛骨,再刺穿對方肩胛骨,兩人被兩把短劍穿在了一起。兩人的血混在一起流至地面,兩人手撫大地同時吟唱咒語。
無數的小火星從地下鑽了出來!這些火星遇活物既燃,化為白色火焰,蛇皮、蜘蛛殼、盔甲都無法阻擋它們!可怕的是不管滿地打滾,還是安冉王降下的冰都無法讓它們熄滅。它們不傷害盔甲,人體化灰後,盔甲原地倒下。
它們除了能夠燃燒人體還能燃燒那些盒子!它們順着盒子,逆燒上飛船!飛船上的人也被點着……有人跳船,在降落的途中還是被白焰波及化為飛灰。
飛船都在撤退,不少飛船在退到一半時,上面的人就已經死光。失控的飛船自空中跌落壓死不少沒有踏進大陣的多國聯軍。從殘骸裡飄出的火焰又沾染到了一些人……
騎在“人臂飛馬”上的車遲國戰士迅速飛過去,上下四隻手握着的兩支長槍同時刺出,挑起那些已經着火的人體扔進大陣。
也就幾分鐘,縮小的守護陣之外,擴張的魔法陣之内,所有人,無論死活全部化為灰燼……守軍減員七成,多國聯軍損失過半!
安冉、車遲的兩位國君這次怒了。他們是不在乎人命,可也沒想過要為幾千人損失幾萬人!
他們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将目光投向曾經射出蛇箭的那群人。
司命覺得兩位國君很顧忌他們。他們不像士兵,但穿着統一的銀色鬥篷,臉上都戴着蜘蛛面具。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對兩位王表現出從屬态度。
一個身材瘦高的人從人群裡走出,手中握着一柄頂上停着蜘蛛的蛇形權杖。他将權杖在地面上一頓,然後舉起權杖揮舞——
海面上突然起了海嘯!幾十米高的海浪瞬間砸向縮小到極限的守護陣。
海浪并沒将守護陣砸破也沒能熄滅那些白色火焰。但是海水通過地面滲進了守護陣,車遲王緊跟着出手,閃電在守護陣内亮起!
陣内除了兩位将軍毛發倒豎但還能堅持外,其他人全被擊倒。守護陣徹底覆滅。
海水退去,不會分辨敵我的白色火焰将本國戰士的身體燒成了灰燼……
司命與司運什麼也聽不到,卻能看到兩位将軍臉色慘然,黑臉将軍的眼淚潸然而下……他們不是君主,沒有修煉出君主那樣的冷漠心腸。死去的,是他們的士兵,也是他們的手足兄弟!
白胡子将軍突然哈哈大笑,他擡手一指,那些白色火焰飛離他們将停在港灣裡的登月飛船團團圍住!他再一指,幾朵焰簇沖上一輛青銅戰車!白色火焰瞬間變得血紅,戰車眨眼間被燒融成銅水!
火焰居然會變色,變色後連金屬都能融化!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很顯然,他能在死前将所有船燒掉。讓來犯之敵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冉與車遲的王想與他交涉,白胡子将軍卻不理他們。
車遲國的王咬牙切齒的讓一隊“人臂飛馬”戰士出列,讓他們與跨下飛馬将手中的長槍換成四張盾牌。
然後那些手持四張盾牌的騎兵一邊用手中的盾牌拍飛飄浮在空中的白色火焰,一邊奔向登月飛船。
司命心想:“他們這是想沖上船,将船開走!想法不錯。這些火焰肯定不能無限延伸,否則早沖出來将來犯之敵燒個精光了!”
卻見黑臉将軍連連冷笑,等那些戰士沖上了船,他突然雙手交于胸前迅速地結了幾個法印,那些包圍着飛船的白色火焰瞬間連成了一整片!那些飛馬戰士,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連人帶馬化作了飛灰……白色火焰又恢複成一朵朵,似乎比之前更大了些。車遲王的作為簡直像給它們添柴!
司命一直抓着司運的手腕,此時感到手裡有點兒空!他轉頭一看,發現司運的身形變得很透明。
“你是要醒了嗎?”他問。
司運沒回答他就消失了。
司命的感覺就像兩個人一起看電影,一人卻中途退場了!
“不會是被尿憋醒了吧?”但是他要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