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随風逐浪少年時
(六十六)與鹿王的初次見面
“你知道‘下午17:07分’是什麼意思嗎?”
“我沒查。”
“你想查就能知道。是這個意思嗎?”
“我認為我有把握。”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想當元帥。”
“說下去。”
“我會報考軍校也會從軍。但是我知道,在和平年代想通過軍功獲得升遷太難了!所以我想走情報這條路。我想讓您從現在就開始關注我。”司運來見步易就是為了說這些話,所以他說的很坦誠。
“你是通過那枚硬币做到的?”步易從抽屜裡取出一疊相片遞給他。
司運看清那些相片的一間就吃驚的咬緊了下唇——從各個角度拍攝的,他從賣烤白薯的大媽手裡硬換到那枚硬币的經過。
他萬萬想不到,他隻是拿到步易花掉的一枚硬币也會被拍照存證!步易還推斷出了硬币的用途。他太低估成年人了。
“如果連你這種外行的跟蹤也發現不了,我能活到今天?”步易從司運的反應中驗證了自己的推測。但他也很吃驚——那枚硬币上絕對沒有他的指紋也沒有他的任何生物信息。這孩子是怎麼利用那枚硬币的?
“我知道你是個有魔力的孩子。你是能看到硬币的過去還是硬币持有者的過去?”
司運的手抖了一下,步易知道自己又猜對了。
他繼續問,“這種能力是你的還是你的孿生哥哥司命的?”
“司命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也沒有魔力!”司運情急之下分辯。
“看來那能力是屬于你哥哥的,說說看,那能力具體是什麼?”
司運重重地閉了一下眼睛,他知道自己來之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可事到如今已無路可退。如果他現在不說實話,眼前的這個男人将永遠不會再信任自己。
司運說道:“司命真的沒有魔力,他隻是會做夢。他清醒時看到某樣物品,做夢時就能看到物品持有者的經曆。但是他真的沒有跟蹤您,他也不知道您是誰。跟着您進了廁所的隻有我。”
“你也能進入他的夢?”
“隻要一起睡覺就可以。”
“司命真的沒有魔力?”
“從小到大測過無數次。他真的沒有。”
“司命經常和一個叫平原崇明的人見面。你知道平原崇明是什麼人嗎?”
“平原崇明是未嗟魔國的貴族,他還有個弟弟叫平原崇光。他治好了司命的病,是我家的恩人。”
“世上根本沒有平原崇明這麼個人。”步易又遞給他兩張相片,“平原崇明就是七十年前的‘融金法師’久願長明。你認為你哥哥知道嗎?”
司運看着兩張照片,一張就是他見過好幾次的平原崇明,另一張明顯是有年頭的老照片,看臉是一模一樣的。他想起司命曾問過他‘融金法師’的生平,他現在感覺吃驚又不那麼意外,“就算司命知道他是久願長明而沒告訴我,也肯定是久願長明不讓他說。司命不會主動騙我。
“你知道未嗟魔國的平原家族是個什麼樣的家族嗎?”
“是魔法貴族。”
“未嗟魔國的貴族當然擅長魔法。但他們更喜歡保持中立,向各國出售情報。”
司運覺得頭皮發緊,“我和司命真的不知道這些。”
“久願長明有沒有像你一樣利用司命做着同樣的事?”
“久願長明确實也讓他做夢。但夢的都是曆史。我曾進入他關于月亮的夢。”
“古時候真的有月亮?”聽到月亮,連步易這樣的人也忍不住驚訝。
“如果司命的夢是真的,那月亮也是真的。”
“你哥哥的病,徹底治好了嗎?”
“我不确定。”司運皺起眉頭。就因為這樣他才不能勸司命與久願長明斷絕關系。
“如果久願長明利用你哥哥的夢搜集情報,你認為他會配合嗎?”
“不會。”司運回答的斬釘截鐵,“司命是單純,可他不是傻瓜。他不會幹出賣自己祖國的事。他對我的信任與對久願長明的信任是不一樣的。”
“如果生命受到威脅,他也不順從?”
“那他早不能像現在這樣生活了。”司運居然輕松的笑了,“他心裡藏不住事的。”
“你想當元帥。是不是證明你比他更愛國?”
“國之興亡,匹夫有責。不當兵,不當元帥,國家有難的時候就可以袖手旁觀?”司運挑眉反問,“我想當元帥就是想當元帥。我當然愛國,但‘更愛國’不是我的賣點。”
步易看着他考慮了幾秒鐘,然後揮揮手,“今天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
司運卻沒動,“你不會派人去把司命抓起來吧?”
“呵……”步易第一次笑了,雖不溫暖卻也不可怕,“‘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這是我國總理常說的一句話。明天我會派人給你送去一些東西,希望你和你的哥哥一起好夢。”
“好。”司運松了口氣,轉身走向門口。
“你要記清楚,你是常司運,他是司命。”步易在他身後說,“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司運回過頭去說:“我知道我是常将軍的養子常司運,我也知道我是司家的二兒子司運。”說完繼續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