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許拿到了一個裝着‘反水’的瓶子。”祝風靜說出自己的猜測,猶豫再三後又問道,“我們的艦隊……怎樣了?”
司運隻能回答:“全軍覆沒。”
“……”祝風靜不再說話,但司運能感受到從她心靈深處傳出的絕望……
司運找來平原崇光與欽文醉醉請他們去魔科城支援祝風靜。
“我們走了,你怎麼辦?”平原崇光很不放心,“你這邊的壓力更大,更危急吧?”
“我沒事。你們隻要擋住鐘無名,那邊應該可以速戰速決。我能撐到你們回來。不過,如果他們還有‘反水’之類的反物質,我隻能是白饒。你們也不必回來了。”司運說完還一歪脖子做了個鬼臉。
“居然連‘反水’都做的出來!”欽文醉醉的臉色都煞白了,“你不覺得搞科研的,比我們搞魔法的,危險多了嗎?”
“這……”司運抓了抓頭發說,“也許,将任何事情做到極緻,都不再是安全無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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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崇光與欽文醉醉瞬移到魔科城,果然看到鐘無名正在率衆攻打久願長明當年親自監工建造的,那座内有乾坤的别墅。
他們聯手攔下鐘無名,鐘無名隻得收手,恨恨地說:“怎麼又是你們?我幹什麼你們都要插一杠子嗎?”
“這話該我們問你吧!”平原崇光說道,“這裡隻有一座未完成的星陣,你又不能在這裡久留,攻打這裡有什麼作用?”
鐘無名回答道:“我不是要奪取星陣,我隻是想拿走這裡的星辰石。不是你告訴我的嗎?這裡的星陣雖是殘陣,卻是用西瓜那麼大的滿魔力星辰石布陣!自民美兼和國的‘星陣’需要補充魔力,隻要他們把石頭交給我,我保證不傷一人。”
“憑什麼要把石頭給你?”欽文醉醉瞪着他問,“自民美兼和國需要補充魔力,科魔國就不需要了嗎?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屬于科魔國的。”
“你們總得讓我能幹成點兒什麼吧?”鐘無名無奈地說,“再怎麼說,我和我的子孫享受的也是自民美兼和國給的福利。我已經放棄殺‘白骨法師’的弟弟,幹點兒别的好回去交差,也不行嗎?”
平原崇光寸步不讓地說:“你想體現人生價值,可以回自民美兼和國去體現。這裡是科魔國的土地。我承諾了幫司命守護他所在乎的人和事,就不會自欺欺人的打馬虎眼。你如果再不離開,我們也會調來更多的人手。你知道——我們身為‘未嗟魔國’一等貴族的身份不是假的。”
鐘無名帶來的魔法師們突然感到面前出現一堵看不到的牆,那牆推擠着他們不斷後退(平原崇光最拿手的是瞬間制造出比防彈玻璃還硬的玻璃)……等那些人退出一定距離,平原崇光用力一跺腳,從他腳下延伸出一道溝壑。
平原崇光指着那條溝壑對鐘無名說:“從現在開始,你的人隻要跨過這條溝,我就格殺勿論!”
欽文醉醉的天賦魔力是親和力,跟她對戰很難提得起士氣……
鐘無名隻得揮手收兵,很憋氣地說道:“看在咱們祖輩的交情上,我今日暫且作罷。但事不過三,下次再防礙我做事,别怪我對你們下死手。”說完轉身離開。
平原崇光與欽文醉醉終于松了口氣,回身走向守在别墅内的祝風靜……鐘無名卻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兩手同時拍在他們兩人的肩膀上!
鐘無名的能力是可以分解掉他所接觸到的一切。
所有人,包括平原崇光與欽文醉醉自己震驚地看着自己的身體逐漸變透明,化作粒子消散于空中……
鐘無名表情複雜地看着他們說道:“永别了平原崇光,永别了欽文醉醉,在你們的年紀死于天真,不算冤枉。”
平原崇光與欽文醉醉的身影徹底消失的一刻,鐘無名換上一副猙獰的表情準備接着對付守在别墅裡的祝風靜與木慕桐!卻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連殺我未嗟魔國兩大貴族!當我是死的嗎?”
鐘無名聽出是久願長明的聲音,心念電轉要逃跑……卻發現身體動不了!
久願長明現身的同時,手中握着一把金色長劍,一劍将鐘無名的頭砍了下來。熱血從鐘無鐘名的斷頭處噴出!
“我殺人也是可以見血的。”久願長明陳述事實,手中的劍卻是殺人不見血。
鐘無名的頭掉在地上還能說話,“久願長明你真奸詐!世人都以為你最擅長的是用黃金把人包裹起來活活悶死。卻不知你的最強能力是讓時間暫停。”
久願長明冷冷地說:“能在死前悟到我的秘密,你也挺了不起。可以死的瞑目了。”
鐘無名瞪圓眼睛,“沒能見到‘先死後生塔’倒下,我絕不可能瞑目!”
“那你為何要殺平原崇光與欽文醉醉?你們明明目标一緻。”
“為何?”鐘無名的瞳孔逐漸放大,“我的父母都是未嗟魔國人,可我從未踏上過未嗟魔國的土地。我該效忠哪裡?”
目睹了全過程的祝風靜此時感慨地說:“不知自己該魂歸何處的人,真可憐。”
久願長明轉頭看她,可就在他一分神的時候,已經身首分家的鐘無名突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