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戰亂心茫然
(二二五)終極守護的代價
馮亭赫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自己無能為力,也讓别人什麼都不做?他不知道自己的正義是否太廉價。但他至少相信佛教所說的“因果報應”這四個字。
沉默一陣後說道:“我不介意為這個國家而死,所以你們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也無妨……但我要奉勸你和你身後的人——三思而後行。你是個無所謂的,我不信你身後的所有人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杆司令。全不怕禍遺子孫?”
咔拉拉笑而不語,心中卻想:“大概沒幾個人相信——自民美兼和國的現任大統領是個接近于君子的人。”
馮亭赫問:“你是用什麼輕易毀掉一隻航母艦隊的?”
“是反水。”
“果然是反物質。”馮亭赫聞言更是眉頭深鎖,“是你搞出來的嗎?還有多少?”
“很可惜,隻有那麼多,全用掉了。”咔拉拉有些得意也有些失意,“理論上,隻要錢到位,時間充裕,我可以繼續制造出反物質。但是存儲技術是保存在白胡子紮紮的大腦裡的,他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白胡子紮紮果然不是騙子嗎?”
“他當然不是騙子,更不是瘋子。”咔拉拉難得非常嚴肅的強調,“紮紮是我所承認的,唯一一個比我更天才的天才!”
“幸虧那樣的天才少了一個。”
“他雖死不朽。”咔拉拉狠狠地瞪了馮亭赫一眼,“我雖然沒有更多的反物質,但我有比那威力更大、更環保的殺人武器。你總會見識到的。”
馮亭赫聞言感到後脊梁嚴重發冷,用力握緊雙拳才克制住身體發抖。
咔拉拉握着酒杯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世界自顧自的微笑,“世人都有個疑問——我國的國債隻激增不減少,天文數字的錢,到底花到哪兒去了?這場戰争,也許可以給所有人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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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運每天都在敵方的無機上閃轉騰挪,切飛機翅膀……他要避免不被高速飛行的無人機甩下去,要避開敵我雙方的攻擊,還要躲開無人機自爆……完全是每天在死神的肚皮上跳舞!
他的部下們都開始欽佩這位長的過分秀氣的新任軍長,覺得他太勇敢,太大無畏了!尤其神奇的是——他每天歸來時,人和衣服都是破破爛爛;可第二天再出戰,他就像他身上的軍裝一樣,能嶄新到閃閃發光!
大兵們以為他是擁有不死之身的魔法師,卻不知他每天都用赤色的“燃燒”燒掉身上的傷口,再用橙色的“溫暖”治好燒傷。每天裝模作樣的很辛苦,可為了軍隊的士氣他必須堅持。
司運不是完全的悍不畏死,他的心中有一份倚仗——司命當年在他的身體裡留下了“終極守護”。雖然上次被炸斷腿時“終極守護”并沒有發揮作用,他依然相信孿生哥哥不會騙他。
自民美兼和國的無人機就好像無窮無盡一樣!司運已經連續切了許多天……可到了第二天,敵方無人機又會遮天蔽日而來。
司運也豁出去了,心想:“我的刀是用九色鹿王的牙齒做成,絕對不會卷刃;我的魔力有人命做補充,絕不會枯竭。我就不信我不能将那些用鋼鐵做成的家夥消耗光!”
這一天他正切飛機翅膀切的興高采烈,突然感到身體被什麼纏住而不能動了!他依稀聽到鐘無名的聲音在聲嘶力竭的呼喊:“死吧!你跟我一起死吧!這是我能為自民美兼和國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他集中所有目力才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鐘無名那張虛幻且猙獰的臉。但是他什麼都來不及做了,被導彈命中,被激光線射中,無人機自爆……幾乎同時發生!
他最後的想法是:“哥,你可是我親哥!你不會讓我壯志未酬身先死吧?不過我的身體被炸的還真是碎呀!除了戴着腕表的那隻手臂……”
久願長明追蹤着鐘無名來到戰場,目睹了他纏住常司運,一起被炸成碎片的一慕……可突然間,大恐怖的感覺驚得他全身毛發倒立!
他将魔力輸出量調到最大,一口氣将自己直接瞬移回未嗟魔國。腳觸實地後卻腿軟到撐不住身體,不得不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按住不斷心悸的胸口,“是司命幹的嗎?‘白骨法師’到底在他弟弟身上留下了什麼?繼續留在那兒,我肯定萬死而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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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切實地感受到他的日子難熬了。
藍鹿族回歸保留地後,因為任何一支都查不到他這個假冒的藍鹿族出自哪裡,所以即使他的臉上有紋面,也不肯接納他為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