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做不到。”祝風平斜倚在沙發上單手給自己斟滿酒,垂落的長發半掩住她的表情卻遮不住她低語中的深情,“我就算不愛自己也不可能不愛他。從出生那天起,愛他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那你就去見他,别在我這兒膩歪。”苑天明從來不掩飾對祝風平的思慕,現在卻希望她趕緊離開,他甯願自己一個人喝悶酒也不想再聽她在自己面前表白别的男人。酒早就變苦變澀不好喝了。
“我絕對不會主動去見他。”祝風平猛地坐直身體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水光潋滟的美目亮到不可思議,“你等着瞧,我會讓他主動來見我和靜靜,很快!我還說過我絕不原諒他對我說過的某些話,你也最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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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風平突然出現在常司運的面前,一見面就對他說:“咱們三天之後結婚吧!”
“什麼?!”常司運正坐着擦刀,被她這一句話驚得差點兒把自己的腳砍下來,“你剛才說了什麼?我好像沒聽清楚!”
“我說:咱們三天後結婚吧。”已故元帥的女兒途謎就站在常司運的身邊,執掌情報的祝風平很清楚他們之間有什麼關系,但她就像沒看見途謎一樣很清晰的将自己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為什麼?”常司運收起刀站了起來。
“什麼為什麼?你不想娶我嗎?”祝風平笑着問。
“當然想。”常司運不顧途謎就在身邊十分肯定地點頭。随後問:“可為什麼這麼突然?現在百廢待興,三天……如果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可不可以給我更多的時間做準備?”
“不可以。我說三天後結婚就必須三天後結婚。”祝風平冷着臉說的斬釘截鐵,“這是你這輩子唯一能娶到我的機會。你娶,還是不娶?”
“我娶。”常司運回答的幹淨利落。
“很好。”祝風平又恢複了笑容,“你通知你哥,我要他送我一份嫁妝——在魔科城咱們家的舊址上給我建起一座跟當年一模一樣的房子,我要在那個家裡嫁給你。不需要大宴賓客,無人觀禮也沒有關系,婚禮現場隻要有你有我有他就足夠了。”自顧自的說完,她就化成風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途謎臉色蒼白的問常司運:“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娶她?都不問一句她是否愛你?”
“不用問。”常司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涼水,“她肯定不愛我。她愛的是我的孿生哥哥。”
“那你還娶她?”
“有些事,人隻能選擇卑微。”常司運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蓋住了他黑黑的眼眸,“她從出生那天起就愛着我哥,而我從出生那天起就愛着她……這題無解。我太了解她了,三天後,絕對是我這輩子唯一能娶到她的機會。我不能錯過。”
“那我呢?”途謎不想問的,可她還是壓下自尊問出了口。
常司運毫不回避的直視她,“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的很清楚——我愛的人是祝風平,但她不愛我,我不打算為她守身如玉,所以咱們可以在身體上各取所需。當初你是全盤接受的。”
“是,我當初是接受的。”途謎笑着落下淚來,“可是這麼多年了,人心是會變的。”
常司運用手接住了她的幾滴眼淚,“我結婚那天你不要去,我不想在我的婚禮現場看到你哭。”
“哈!你不想看到我哭……”途謎自己擦幹了眼淚,“在你心裡,我跟死去的赤羅刹與紫修羅有區别嗎?”
“有。我知道她們思慕我,但我從沒回應過。”
“……”途謎有些恍神兒,依稀間她好像也明白了常司運所說的卑微,隻為他那一句話,她好像也感到了某種滿足。“你婚後,咱們還能在身體上各取所需嗎?”
“不能。從現在起,無論身心,我都會對平平絕對忠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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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風平與祝風靜肩并肩地坐在軍艦的船舷上。她們面向大海,頭頂上是繁星無數,腳底下是萬傾波濤……
祝風靜抓住兩人在風中糾纏在一起的長發問祝風平:“姐,你為什麼要嫁給常司運?”
“因為一除以二是兩個零點五。而你和我,誰都不能接受零點五個司命。既然不能接受,那就再加一,二除以二,每人都能得到完整的一個,不是很好嗎?”
“姐,你居然在我面前叫七七的大名了!”
“是呀,我叫了。有什麼不可以嗎?”
“沒什麼不可以。”祝風靜沒有分開手中糾纏的長發,“但就像你了解我一樣,我也很了解你。你沒有完全的對我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