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風平揮手卷來數棵幾人才能環抱的古樹砸向常司運。常司運放火燒樹,祝風平卻在樹剛被點燃的時用風控着那些樹飄遠了。她用風控火将那些樹燒成火炭後再次砸向司運,司運以火攻火效果就沒那麼好了,火星飛濺影響到他的視線,差點兒被祝風平隐藏在風中的繡花針刺穿心髒!
常司運發現,自從“聯合趕死隊”出現,祝風平殺她的決心就更堅定了。
常司運沖出去用火繩綁回一批人在司命眼前殺光。祝風平并不算他違規,沒有再剝司命的衣服。
常司運一趟一趟的殺,祝風平對他的追殺也毫不手軟。他的身體仍是普通人的身體,在這過程中身上的傷口在不斷增加,斷手的失血讓他逐漸感到手足酸軟。他知道,這麼下去他真的會死,他希望祝風平能改主意收手,卻隻在她的眼中看到決絕。
“聯合趕死隊”看到他的疲态,增兵更快了。
祝風平突然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無法呼吸。常司運自己也感到呼吸困難!風明明在正常的刮,可是他的紅色火焰“燃燒”卻無法燃燒……他瞬間想清楚——應該是敵方的某個魔法師剝離了空氣中的氧分子。
他釋放出綠焰,分辨出誰身邊的氧分子最濃,紅焰緊随而上将那個魔法師燒成了一個火炬。
就在祝風平窒息的一瞬間,許多人轉而向她攻擊!常司運顧不上自身安危連忙為她解圍,她卻穿着血色婚紗連人帶刀地撲向他!
與此同時慕容惜春操縱的樹根又兇猛地向他襲卷而來……與上次不同,樹根中突然冒出許多身如閃電的毒蛇!速度之上再加速,常司運沒能躲開所有毒蛇,被毒蛇纏住了雙腳。在被毒蛇咬中腳面的瞬間,他揮刀砍斷了自己的兩條小腿。
可他來不及回刀自救了,祝風平手中的匕首格開他的長刀,她的繡花針終于刺穿了他的心髒!
常司運圓睜雙目,悲傷地望着她跌落坑底……
“聯合趕死隊”生怕他不死,導彈雷霆紛紛落下,将他炸到粉身碎骨。再也不可能活了。
常司運死了,司命不再流淚,眼中隻剩下絕望。
“死了。死了!哇哈哈哈……巨坑法師終于死了!!!”“聯合趕死隊”中有人狂笑,“咱們隻要再殺了這個科魔國的女情報部長,就可以殺掉‘白骨法師’!如果咱們有命回國,将個個都是英雄!!!”
人群騷動起來,盯着祝風平的眼睛都在冒綠光。
“都給我安靜。”祝風平突然降下風壓,讓所有人感到一陣窒息。她身着血色婚紗升上高空,血色的婚紗在風中烈烈飛舞,“現在,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在之前的戰鬥中,她讓婚紗吸飽了鮮血,面龐與雙手卻始終不染纖塵。她身穿潔白婚紗時是純淨的美麗,身着血色婚紗則顯得妖娆。
“女娃娃,你什麼意思?”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魔法師舉頭望着她。
“其實——對你們來說,先聽哪個消息都一樣。”祝風平微微一笑,“我就先說好消息吧——今天,我一定會如你們所願的死去。”
人群一陣嘩然,不知是為她的紅顔薄命感到婉惜的人多還是盼着她死的人多。
“壞消息是——你們也全都得死。不止是你們,凡是現在身處魔科城的人,全都死定了。”
“你要做什麼?”老魔法師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他不想死在這裡,他在異國他鄉隐姓埋名了一輩子,在人生的最後,他想回國回故鄉去看看。
祝風平雙手一攤,繼續微笑,“事到如今,我什麼事都不用做,隻要跟你們一起等死就行了。”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巨坑法師’是不能殺的。”祝風平眼望着常司運死去的那個深坑,清楚地解釋:“‘白骨法師’在他弟弟的身上刻下了終極守護,隻要常司運一死,這個陣法就會發動。為了複活一個人,這個陣法會吸盡方圓一百平方公裡内的所有生命。咱們很榮幸的就在這一百平方公裡之内。”
“這不可能!”衆人不信。
“你們瞧瞧四周,還沒發現異常嗎?”
衆人環顧四周——這座毀于戰火的城市雖早已荒無人煙,可荒草衆生植被茂盛,地上更是鋪滿了“七日榮歸”。現在,所有的植物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死。
“快走!這裡不能留了!”更多的人從廢墟裡冒出來逃向四面八方……
“你們逃不掉的。”祝風平玩弄着自己的長發悠悠地說,“‘白骨法師’的防護罩名為‘執念’。它雖防不了‘□□’,可防其他的都沒問題。隻要‘執念’不解除,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你們不如省點兒力氣,利用剩下的時間寫封像樣的遺書。”
不死心的人,跑的更快了!
白發蒼蒼的老魔法師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來問她:“女娃娃,你何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我也是沒辦法。”祝風平的笑容中露出一絲無奈,“我并不喜歡自己的工作,我幹上情報這一行是被逼的。可在其位,就得謀其政。我是科魔國現任的情報部長。戰争就要結束,重建即将開始……如您這般數量衆多的間諜卻還将繼續留在我國境内,你們随時準備洩密,随時準備搞破壞……我如何能睡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