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白骨通天塔

之四十、骨白白蹲活兒

（總267）

“你這個搞科研的也認識人類之外的智慧生命？不會是外星人吧？”司命充滿期待的望着咔拉拉，眼睛裡都是小星星。

咔拉拉·蘇蘇都被他的腦回路搞郁悶了。看着他無語半天才說道：“那些‘智慧生命’從基因上來說絕對是人類，隻是他們不把自己當人看，他們自稱是‘亞神一族’。”

“有這樣的一個民族嗎？”司命眼睛裡的星星變成了一片茫然。

“才不是什麼民族，那隻是因為有錢而讓腦袋變秀逗了的一群人。”咔拉拉的表情充滿不屑，“曾有人說：‘再有錢也得呼吸同樣的空氣。’對他們來說不是，他們為自己建造了一個‘超脫者樂園’，他們在裡面呼吸着最高标準的空氣。”

“那他們豈不是給自己畫地為窂？”司命抓抓頭發，“賺很多錢卻隻為了把自己關起來。他們确實是秀逗了。可跟我有什麼關系？

咔拉拉看着他愣了一會兒，突然很古怪地一笑，“白骨法師，你的數學真不怎麼好，連十以内的算數都算不清楚。”

“我什麼時候算不清十以内的數了？”司命一百個不服氣。

“你說我們每次發射三個探測器隻回收兩個，所以第二波的回收隻帶回兩份□□。誰告訴你第二批發射的探測器，一個隻能帶回一份‘□□’？”

“那你們帶回了幾份‘□□’？”司命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強行搭載了紮紮的那個探測器無處安放人造子宮，自然一份也沒帶回來。可另一個探測器帶回的是四份。”咔拉拉豎起四根手指，“而且我用掉的是兩份，交給你一份，還有一份在‘亞神一族’那裡。現在，你還覺得他們跟你沒關系嗎？他們不把自己當人看，當然也不會把人命當回事。如果不是‘□□’的數量不夠，他們是很想把人都‘處理’掉的。”

“對，你用掉的是兩份。一份用在我這邊，一份用在我弟弟那邊……因為是同時發生的事，我居然……”司命用力地拍自己的腦袋，“那我剛才說人類是不是暫時不會被‘□□’威脅到了。對不對？你還給了我肯定的回答！”好脾氣的司命都要跟她急了，“那樣的大規模殺人武器，你居然一次就投放了兩份！咔拉拉·蘇蘇，你真的非常該死。”

“我剛才說的是：‘對又如何？’。是肯定句嗎？”咔拉拉半點兒不着急，“就算我騙你了，又怎樣？我不能騙你嗎？我本來就該死。不是嗎？你能讓我重複的死上無數次？”

“你……”司命被她氣到說不出話來。

咔拉拉正色道：“白骨法師我問你：如果人類真的隻是外星人的實驗品。你絕望嗎？”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司命瞪圓了眼睛，“你先告訴我‘亞神一族’藏在哪兒，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回答你。”

“你還是先回答我吧。”咔拉拉又躺平了，這次甚至是四腳八叉的，“畢竟我已經是将死之人，大不了帶着秘密去死。”

“你、你哪有一點兒大人的樣子？”司命被她氣到沒辦法，“好吧，我告訴你——即便人類真的是外星人的實驗品，我也絲毫不會絕望。”

“為什麼？”

“你是個科學家，肯定比我了解人工智能。你有信心能永遠控制住人工智能，讓它永遠效忠人類嗎？”

咔拉拉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沒有。”

“那麼，就算咱們真是外星人做出來的實驗品，他們就有信心永遠操縱咱們嗎？”司命停頓了一下又說，“況且，我跟鹿王讨論過——‘星球’上的所有生物，包括咱們人類更像是這個‘星球’為了延長自己的壽命而創造出來的。在宇宙中，‘生’的概念很可能比咱們如今能理解的更龐大！我後來又覺得，‘星球’上生命的繁衍，也許是咱們這整個太陽系意志的體現。如果人類達不到太陽系的要求就會被廢棄掉。”

“你看起來傻的像個狍子，想的還挺多呀！”咔拉拉充滿驚奇地看着他，“面臨被廢棄的風險也不比當實驗品好吧？這樣你也不發愁？”

“這有什麼好發愁的？”司命施施然地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呗。雖然我說過要投喂太陽……等到咱們人類真有能力帶上‘星球’去旅行，還要不要投喂這顆太陽，就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對不對？”司命的臉上居然露出像狐狸一樣狡猾的表情，“搞不好，下一顆太陽會更好！”

“下一顆太陽會更好！哈哈哈……”咔拉拉笑到身子都扭曲了，“你這孩子真是太有意思了。你有這麼多有意思的想法，應該多多的說給别人聽。那樣也許就沒那麼多人罵‘白骨法師’了。”

“我說了呀！”司命一臉悲憤的看着她，“我之前在南極圈外說給成千上萬的人聽了。可是那些人都被你殺了。現在，你也不久于人世了。我說的挺辛苦，可結果卻是——沒有活人聽到！”司命真的很想像鴕鳥一樣把頭紮進草叢裡。

“那還真是我對不起你。”咔拉拉難得地對他表達了歉意。

“不用向我道歉，告訴我‘亞神一族’在哪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