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不同意可能會錯過劇情點,而且呆在這找到線索的概率很低。所以我選了A,隻要提姆确保一直在我身邊,那麼我發病的可能性還是比較低的。
但在提姆詢問我要不要包場的時候,我承認我差點沒繃住。不是,你們有錢人都是這個畫風嗎?我要仇富。
“不需要。”我回複道。見過花花公子為情包電影院的,沒見過和遠房表親包餐廳的。
于是我們選擇在一家高檔餐廳用餐,我沉思片刻,看看周圍穿西裝和禮服的先生和女士,再瞅瞅身着衛衣的自己,感到濃重的格格不入。提姆雖然陪着我一起穿了衛衣.但隻是将一個格格不入的人變成了兩個罷了。
提姆有自己的考慮,他和我說:“這個城市的夜晚不是很安全.普通餐廳很有可能帶來危險。”
我咬着叉子點頭,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他說要包餐廳了,想了想忍不住時:這種餐廳,不是應該提前預約嗎?”雖然我隻來過一兩次但流程記得很清楚,必竟第一次約的時候被放了鴿子。
提姆動作優雅地幫我将牛排切成小塊,手指修長白皙,雖然幹着割肉的活卻讓人覺得該饞的是這雙手。如果我有手機的話,絕對會錄下來放推特上,少說也能得到一千個以上的點贊。
青年将刀叉放下,把盤子穩穩地遞到我面前,他回答道:“因為…我應該能算這家餐廳的老闆。”
我沉默了。不是,原來提姆是總裁嗎?不是,十七歲啊……這個設定過于逆天了,我的同事。但我也算是順便明白了為什麼穿着衛衣的我和提姆可以進來,因為他們不敢攔,我喜歡這個遊戲體驗。
穿衛衣是因為這類較寬大的衣服可以為我帶來安全感。提姆在之前問過我要不要換衣服,我選擇拒絕,他也沒再要求,而是也去換了件深紅色的衛衣。這樣的小孩怎麼會被傷害啊?我想起我的主線任務之一:[保護提姆·德雷克]難免不理解。
“我記得我有一次也是做在這個座位上,”提姆開口說,“那是我和前女友的第一次約會。”
我從牛排裡擡頭看他,聽上去是段故事,有關于任務目标的一段故事我還是挺好奇的。
青年無奈地從視線從左上角的回憶中拉回,湖藍色的眼眸靈動輕躍,它們如同森林深處的潭水。眼眉微彎,落進一絲溫和。他說:“那是我印象中糟糕約會經曆的唯二。”
我慶辛我是真的,不然剛才的情況絕對迷糊過去。無差别魅力攻擊,呵呵。我将一塊牛排又起塞嘴裡,含糊地表示好奇。
約會經曆,呵呵,我記憶中我就約過五次中學女同學,結果并不好.從那以後我一直是單身,到也不是說我不向往,隻是有太多事消耗我的精力。
“她是我班上的同學,性格很好,也很好看。”提姆的聲音帶着一種淡然,“但我對她的關注不多,而分手的時候我的情況很糟糕,以至于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
失戀是痛苦的,無論是和平分手還是激烈分手都是如此。當然,我的同事除外,他的小心肝走了以後他跟個沒事人一樣,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不久後他的小心肝回來給了他兩巴掌。我當時坐在旁邊強忍着把思緒投入計算機電腦,而不是伸出雙手鼓掌。
提姆應當是放下了,而且聽上去他和那姑娘像是接觸并不親蜜,可能唯一讓他在意的點就是愧疚。
我又吃了口牛排,雖然沒咋談過戀愛,但真正的愛情導師是不談戀愛的!
“我們第一次約會約到半途,蝙蝠俠和罪犯砸了進來。”提姆說。
Batman(蝙蝠人)。我被食物嗆到開始咳嗽,腦海中浮現出自閉症小女孩畫的醜圖,心髒“咚咚”地跳得極快,我看見小女孩面無表情一字一頓地吐出那個詞:
“Bat(蝙蝠)”
[精神病症:67%焦慮值:46%]
有一個沉重的黑影從她的影子中走出,向我走來。
恐懼和不安牽扯我,黑影像是死神,攜帶着來自地獄的死亡與壓抑一步又一步……
“福克斯!福克斯?”有人在叫我,我掙紮着睜開眼睛,我看見提姆的臉出現在光圓裡。
青年緊張地捧着我的臉,語氣極快地說:“福克斯,說出你看到的三樣東西。”
我轉着眼珠子看他,腦子一抽心想:人也算東西中的一類嗎?
“提姆,我沒有恐慌症。”我出聲安撫他。
提姆看上去被吓得不輕,可他迅速調整了回來,他說:“我知道,但還是很擔心。”
“我很好。”我這樣回答他。這是實話,雖然我現在躺在地上,但整體感覺還不錯。
“先生,需要我為兩位找一個房間嗎?”服務像是松了口氣,很有禮貌地提議,這服務态度竟然還挺好,不排除因為提姆是他們老闆的可能性。餐廳裡的人們竊竊私語向着這邊看來,人真是天生無法抑制住好奇的生物。我扯扯提姆的衣袖。
[焦慮值:39%]
雜物間剛好塞下我們兩個人,膝頭碰着膝頭,我埋着臉喘氣。蝙蝠俠是誰?自閉症小女孩畫的醜圖在我的腦海中循環播外,一場噩夢。
[線索+1]
[疑點+1]
[蝙蝠俠,人形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