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葛明薇想到這個明媚漂亮的人眼淚是為自己而流,心頓時變得酸酸軟軟的。
葛明薇搖頭,“不介意,謝謝你。”
莊南星哭得眼尾紅紅,聽了她這話又滿足的笑了起來,“你不介意就好。”
莊南星沒有和葛明薇說的是。
姚欣柔走後沒多久陳林晚也找了過來。
找不到葛明薇,隻看到目光冷漠的莊南星,陳林晚質問莊南星,“葛明薇到哪裡去了?”
莊南星說她不知道,把剛剛姚欣柔找上門的事說給陳林晚聽,一邊說,一邊觀察陳林晚的反應。
陳林晚沉默。
于是莊南星就知道,陳林晚對這一切是知情的,甚至,還有可能是他推動縱容了這一切,借此來讓葛明薇留在他身邊。
莊南星從小練泰拳和散打,很苦很累,但一直堅持下來了,看着高挑沒什麼肉,撸起衣袖就能看到她精壯漂亮的肌肉。
莊南星很慶幸自己多年的堅持不懈,所以之前背葛明薇下山一路穩穩當當,也能在面對陳林晚這個癞蛤蟆的時候,毫不客氣的将他暴打一頓。
——為什麼說是癞蛤蟆,因為這玩意兒趴你腳上,不咬人,純純惡心人。
陳林晚畢竟是成年男性,雖然沒怎麼練過,但力量還是有的。
莊南星對上他也沒落下風,一拳一拳,全是無處發洩的怒火。
旁邊人家聽到這麼大的動靜,不敢輕易插手,趕緊報了警。
等陳莊兩家人接到警察局通知趕到醫院的時候。
莊北辰看到自己這個從小要強,曾經出車禍腿磨掉一塊肉都沒哭的妹妹,如今坐在醫院的病床上不停掉眼淚的時候,心慌得不得了。
剛忙問她,“南星,是哪裡疼?”
莊南星抽噎着說,“心,我的心好疼。”
檢查下來自然是沒什麼大事,身上青了好幾塊,臉上也有傷。
莊北辰怒火中燒,想去找陳林晚的麻煩,但看陳林晚鼻青臉腫,躺在病床上哎呦哎呦叫喚,手腳都擡不起來的樣子,想必身上也沒少受傷,心裡的氣就瀉了些。
了解原委後,兩家協商了一番,這事就過去了。
畢竟是莊南星動手在先,莊北辰替她給陳家道了個歉,并承諾醫藥費陪護費全由莊家出,這一切甚至都沒要莊南星出面,陳家礙于莊家的地位,也捏着鼻子認了。
莊北辰出陳林晚病房的時候,聽見陳林晚咬牙切實的叫了兩聲“莊南星!”
莊北辰擰眉,陳父立馬陪笑,“這孩子,我等他醒了,好好勸勸他,他不會放在心上的。”
接着又聽到陳林晚在那叫另一人的名字,語氣裡滿是懊悔,莊北辰隻聽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薇”。
病房門關上,莊北辰轉身回莊南星的病房。
莊南星這會兒眼淚止住了,靜靜的看着窗外發呆。
準确的來說,不是窗外,而是窗台上花瓶裡的一株紅色薔薇,莊南星看得入神。
莊北辰有心想說什麼,無聲的張開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随你吧。”
莊南星臉上的傷養了大半個月才消下去,最後在鏡子前看了又看,确定一點痕迹都沒有了,重新變得漂漂亮亮的,才出發去找葛明薇。
莊北辰猜到了什麼,隻是沒明說,臉上寫滿“沒眼看”,“不開車去嗎?我們這裡離重雲市開車也沒多遠。”
莊南星眼珠子轉了轉,“我開車的話,哪有借口讓她來接我?”
莊北辰冷哼一聲,“女大不中留啊。”
莊南星走之前,莊北辰囑咐她,“有需要幫忙的就找我。”
“好的,哥!再見,哥!”
莊南星懷揣着無比歡快的情緒來到了重雲市。
不過以上這一切就沒必要和葛明薇說了。
莊南星有些不好意思的放開了葛明薇,結果看到剛剛貼着的葛明薇穿的白襯衫上有一點突兀的印子。
細看去,還能看到一個人臉輪廓。
莊南星:遭了!我的僞素顔妝!
估計是剛剛失态哭的時候弄在她衣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