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陷入胡同,腦子一片混亂,嗡嗡的響,頭疼難耐。
想不出個所以然,黛拉有些煩躁。這個世界怎麼還不爆炸,要不我代勞一下吧,幹脆把這個世界全都石化就解決了,黛拉擺爛了。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黛拉睜大雙眼,自己為什麼還有這種想法。
房間很涼,舒适惬意,但黛拉感覺自己如墜冰窖,後背直冒冷汗,哪怕自己再怎麼警惕,她還是被裡德爾影響了,這本日記本決對不能留。
黛拉又看了眼日記本,内心莫名升起激動,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她足夠警惕……是不是……可以利用裡德爾……知道兇手是誰?
強大的好奇心和強烈的刺激感讓黛拉忘乎所以,理智被一點一點蠶食,黛拉咽了咽口水,手緩緩伸向日記本……
“咚咚咚”門被敲響,以一種強大,不可忽視的力度将黛拉從深淵邊緣拉了回來。
黛拉驚醒,懊悔的拍了拍腦袋,自己果然被影響了,不可以再這麼下去了。黛拉站起身走到門口,“怎麼了嗎”黛拉打開門,老管家微微一笑“老夫人邀請小姐過去”,黛拉微笑點頭,溫聲說“好的,謝謝你,麥肯齊先生”,老管家領首,轉身離開。
祖母叫自己過去幹嘛,難道又要上課了嗎,黛拉頓時頭疼,那些破課,她上夠了。
不是禮儀課樂器課就是武術課,再不濟就是背誦各個國家的禮儀文化,又或是學習各個國家的語言,從小上到大,四歲就開始學了,搬到薩裡郡都還在學,她真的要瘋了。
黛拉拿着手裡的劍,看了眼面前全副武裝的老管家,整個人已經生無可戀了。
“小姐,出手吧”老管家恭恭敬敬地說,老管家有些瘦,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經風,似乎很容易就會打敗。但問題是,黛拉從來就沒赢過啊!黛拉認命的提劍上去和老管家對打。
半晌,“小姐,感謝手下留情”老管家禮貌鞠躬,衣冠整齊。
對面,黛拉早已累得氣喘籲籲,與老管家的雲淡風輕形成強烈對比。
“懈怠了”祖母淡淡地說,她動作優雅地舉着茶杯,茶杯頂上冒着淡淡的霧氣,她的語氣溫和,卻自帶壓迫。
黛拉現在甯願和神秘人對打也不願意回答這個魔鬼問題,黛拉苦哈哈的直起身,“是”黛拉斬釘截鐵地說。
黛拉可不敢狡辯,祖母最讨厭的就是聽一大堆理由,她隻要一個态度。
“如果還有下次,就回來”祖母輕聲道,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恐怖的話。
黛拉臉色一瞬蒼白,咬咬牙“是”。“表情管理課,你是打算讓麥肯齊再給你上一遍嗎”,黛拉平靜的說“不必”。祖母吝啬的分了個眼神給自己的孫女黛拉,她輕笑,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你很在乎那裡”。
這是一句陳述句,明明語氣溫和,卻讓黛拉如坐針氈,黛拉咬牙沒有回應。
“不要對一些無關精要的人放太多心思,你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路比他們艱險,但也足夠平坦”祖母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踱步到黛拉面前,黛拉直視前方,臉色平淡,祖母輕飄飄給了黛拉一個眼神“你是一個聰明人,你說對嗎”。
黛拉面無表情“當然”,祖母似笑非笑,不以為然的坐在了黛拉身後的沙發上“希望如此”。
老管家微微颔首,黛拉了然,上樓回房間。黛拉關上門,倚靠在門上,黛拉呆呆的望着天花闆,内心莫名的憂傷。
她該怎麼辦啊,她的優秀,是被人推着往前走才擁有的,這些優秀是一名特威拉斯必須具備的。
黛拉歎了口氣,心情煩躁,她走到書桌前坐下,望着窗外發呆。
窗外天氣很好,英國向來陰冷潮濕,但今天格外的晴朗洋洋的日光撤在白雪皚皚的大地上,屋外的庭院中,花匠們匆匆忙忙交叉路過,有條不紊,再往外,被悉心照料的花朵們仍舊傲然挺立,鮮豔美麗。
哈利那邊也是這樣的晴天吧,白雪皚皚,陽光燦爛,他們看着同一片天空。
清風悄悄穿過半開的窗,肆意的将暖意吹入房間,糟糕的情緒一瞬間煙消雲散,黛拉忍不住笑了。
沒事啊,她還是她,哪怕生活過得不如意,也有人像她愛着他們一樣愛她,生活總是有希望的,不要因為一時的不順而忘卻世間的美好。
黛拉嘴角上揚,眉眼因為喜悅而彎得如月牙,笑容燦爛溫暖,回到了往常的活潑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