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試圖越過圍牆的時候,衆人不由有些膽怯,但考慮到張曉菲不會時時盯着每一個地方,加上留在這裡肯定會死,便毫不猶豫地翻了過去。
在成功越過圍牆後,溫志行便在手下的簇擁下,順着最近的街道離開。
一路上似乎都十分順利,甚至都沒看到幾隻喪屍,然而就在他們慶幸的時候,就在這條看似平平無奇的街道,突然發生了爆炸,并且還是在他們十幾人中央,瞬間他們便被炸得分散開,并迅速往旁邊隐蔽地一躲,觀察四周的敵情。
溫志行被這一下吓得不輕,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但一旁的手下很快便護着他拉到隐蔽處蹲下。
就在溫志行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時,突然聽到了空中傳來手下的驚呼聲,但由于現在依舊是昏暗夜晚,溫志行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陷阱!有人在這邊布置了陷阱,大家小心!”一個手下察覺到了原因并大聲喊道。
剩下的人都紛紛警惕了起來,看着四周以防中招,可然而随着一聲聲細微的機關啟動聲響起,人也一個接着一個倒下陷入昏迷,即使警惕也無濟于事。
溫志行逐漸感覺到了四周的手下倒下越來越多,一股如攝骨般的恐懼蔓延至全身,他緊張而害怕地望着周圍,甚至全身乃至牙齒都在打顫,來自死亡的恐懼無比親密得纏繞着他。
終于...溫志行身邊的手下也一個個倒下了,最終隻剩下他自己。
終于他受不了崩潰般地起身逃跑,然而還沒等他跑上幾步,地上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令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一跤把他摔的眼冒金星,甚至磕得鼻子鮮血直流。
溫志行并沒有在乎這些,想要起身轉身逃跑,可還沒等他起來,便聽到跟前傳來腳步聲,不由擡頭一看。
隻見眼前站着一位長相靓麗可愛的美女,微微傾身臉帶笑意的看着他,而她身後不遠處站着一個氣質冷清的美人。
短短幾天不見,怎麼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呀,溫先生。張曉菲用手挽着耳邊的發絲看着他說。
“你...你是!”溫志行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神色帶上了幾分癫狂:“都是你這個賤女人,你這個惡魔!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不會淪為現在這個地步!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張曉菲把手放在唇邊笑了起來,笑容有幾分說不出的病态:“對...沒錯,就是我,你死後可要記得我啊,最後下輩子也别忘了是我殺了你...”
“咔嚓!”抵在溫志行額頭上的木倉發出上膛的聲音,溫志行與此同時臉上出現了恐懼與哀求:“别...别,你别殺我!我求你...”
“砰!”在一聲槍響後,溫志行身子軟軟地倒下,泊泊流淌的血液染紅了街道的地面。
張曉菲動作利索地轉了下手中的手木倉,将其塞回腰間的包裡,轉頭對身後的蕭盼煙問道:“小煙,根據預估他們還有多久到?”
“大概是天亮的時候吧。”蕭盼煙思索着回答。
“哦...那我們走吧!”張曉菲輕笑了一聲轉身往前走。
很快蕭盼煙也跟了上去....
.......
在此時的避難所中,混亂和無序已經在這裡達到了極緻,強壯者的持強淩弱、弱者的惡意、無私奉獻的善意在此交彙混雜。
有人曾在這把人性的光輝發揮到了極緻,試圖将這裡建成末世中珍稀的烏托邦。
有人試圖以野心來霸占它,将其變成自己肆意妄為的欲.望樂園,
一切人性的扭曲與善意都曾在這裡一一展現。而最後它終于陷入了黑暗,似乎已無法再挽救。
有一對病弱的兄妹于混亂中站在操場上,他們擡頭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此時天空黯淡無光,一如避難所裡的絕望、混亂、無序,不見一絲光亮。
突然...破曉的一縷陽光打破了如霧霾般灰暗的天空。
砰!砰!密集的木倉響從避難所外傳了過來,驚動了所有沉浸于極端情緒中的人們,他們都不由擡頭望去。
隻見此時的避難所外,穿着軍綠色的部隊戎裝嚴整地奔跑而來,手持木倉支将附近殘存的喪屍一一清掃幹淨。
他們身側或頭頂上配備着高科技的機械狗,與無人機,沖鋒在最前方減少傷亡。
裡面的人民請放心!國家的支援已到!從今往後你們可以放心了!铿锵有力的聲音從喇叭傳遞到了避難所内,如同光驅散了黑夜中的魑魅魍魉。
所有人都不由神情呆滞或流淚......
在某處街道一輛極速駕駛的摩托車上,風正吹過她們飄揚的發絲,後面側坐的張曉菲聽到了細微的木倉聲回頭。
”看樣子軍隊已如期抵達避難所了。”前面開車的蕭盼煙說道。
張曉菲用手指将飛揚的發絲捋到耳後微笑道:“嗯,我們也該出發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