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是遊玩的絕佳時刻,更是彎道超車的好時機。
一套英語試卷整理完,未接電話彈了出來。
喬绾一沒有接陌生來電的習慣,反手暗滅了。
才放下,又響起來。
來回幾次,喬绾一有些煩了。
她點下接通,倒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人這麼……
“阿绾?”
滿肚子火氣瞬間熄滅,喬绾一聽出來了聲音是誰:“班長。”
陳嘉禮聲音過了電流有種别樣的好聽,染着笑說:“突然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吓到你了?”
“沒。”喬绾一對他印象挺不錯,想到剛才挂了他那麼多電話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為是騷擾電話。”
“有警惕心是好事。”陳嘉禮完全不在意,“我在你們小區門口這,出來轉轉?”
拒絕的話已經走到嘴邊了,陳嘉禮補充:“想跟你說會兒話,能賞個臉嗎喬美女?”
“……”喬绾一拿上鑰匙,“我現在下去。”
“等你。”
校外都是私服,陳嘉禮一身白,幹淨又顯得朝氣蓬勃,離老遠就開始朝她咧着嘴笑:“這裡阿绾!”
天霧蒙蒙的,又悶,像在陵沂上方蓋了一口密不透風的鍋。
喬绾一小跑過去:“是有什麼事嗎班長?”
“不是說叫我名字就行嗎,别這麼見外。”陳嘉禮倒是很放松。
可不知道為什麼,喬绾一面對他時就是有種不自在的别扭,跟江知許還不一樣。
江知許是因為她喜歡,所以面對他的時候會理所應當地緊張,而陳嘉禮則是有種莫名的不自在。
聊了半天也沒見他說到正題,已經走出小區很遠了,落下的那些課程補都補不完,喬绾一不是很想這麼和他消磨時光。
她一搭沒一搭聽陳嘉禮講話,思考怎麼委婉且不傷人地提出散夥,陳嘉禮卻在一家KTV停了下來。
“進來坐會兒,我在裡面給你準備了東西。”
KTV全名夜公主,溧河經常有學生過來這邊玩,原因就是環境好,老闆娘沒架子,也不會看他們是學生就看不起,不時有人生日還會送果盤。
生意有時候好到想約個包間都需要預訂。
此時白洛嘉剛跟老闆娘通完電話,懷裡捧着一大束粉紅色茉莉:“唉卧槽,原來那包間被人占了,非得撞老子槍口。”
他身側的男生神色寡淡,沒睡醒似的,斜斜靠着牆壁,聲音低沉微啞,透出幾分迷糊的惺忪困倦:“早說讓去Win·J,非不聽。”
Win·J,陵沂頂尖五星酒店。
“靠。”白洛嘉翻他白眼,“萬惡的資本主義,老子哪兒知道會來這出,琴姐讓去二樓,有空的。”
江知許漫不經心地:“又沒讓你掏錢。”
白洛嘉抓狂道:“你見誰家表白别人付錢的?太沒誠意了。”
說完停頓兩秒,惡狠狠地,“臭直男,low貨!”
low貨毫不在意地邁開長腿,白洛嘉咧牙:“一天到晚死裝也不嫌累。”
“江哥裝也有資本啊,家裡有錢不說,就他那張臉……”周傑啧啧搖頭,“以後得禍害多少小姑娘。”
侯威公平公正:“也沒吧,認識這麼久知許都沒談過戀愛,跟女生都不說話的,我都以為他是gay要麼是性冷淡。”
“這可不能亂說,要殺頭的!”周傑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估計是家裡管得嚴,不聽話要被抓回去繼承家産呢。”
白洛嘉推他倆:“别貧了,問問李青青她幾個到了沒啊,我靠我好慌啊。”
“慌什麼白總?”侯威賤兮兮地勾他肩膀,“曲靜肯定對你有意思,男子漢大丈夫怕毛線啊。”
“你們懂個屁!”白洛嘉狠狠搓了把臉,“趕緊趕緊,先把東西布置了,靠,别讓我知道是誰把老子包間搶了!”
一行人調侃着往樓梯口走,前面拐角處就是白洛嘉原本訂的包間,江知許一隻手插在直筒褲口袋,腿都要邁上台階了,有人叫他道:
“江哥怎麼在這?走錯地方了吧?”
是他班裡的同學,不太熟悉,見面點個頭的交情。
“沒走錯。”
“哦哦,你來玩兒的是吧,我以為你也是來給陳嘉禮壯膽的。”同學随口一說。
江知許卻停了下來,一條腿踩在台階上,半側着臉居高臨下地看過去:“壯膽幹什麼?”
“你不知道啊?”
江知許搖了搖頭。
難怪總說八卦是人與人之間的橋梁,同學聽見他這麼問,興緻和分享欲立刻如野火燎原,眼睛都亮晶晶的,閃爍着光芒。
“他今天跟咱學霸表白呢,就挺漂亮那個,經常考第一的,嘶——我想想叫啥來着……”
一顆心毫無征兆地懸至最高處,江知許呼吸都有些困難,搭在欄杆上的手關節一片慘白,細細發着抖。
與此同時,同學終于一拍腦瓜開機成功,想起來了。
“喬绾一!對,喬绾一,陳嘉禮跟喬绾一在裡面表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