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跟導演、編劇一起聚會時還會收斂一些,談談正經事。但是,要全都是投資人,尤其是有圈外的有錢老闆時,那簡直就是肉食動物的盛宴。
謝應之去過幾次大尺度暴發戶老闆們組織的泳池派對後,回來之後對人體都犯惡心。他有時候都佩服許盡歡的忍受能力,在那樣的場景裡竟然還能保持面不改色。
謝應之做不到那樣,于是趕緊說:“江照月雖然年紀不大,但他挺聰明的。不過,他道德标準太高了,我聽他經紀人說帶他出去跟品牌方吃飯,連一句調侃都受不了。”
“那你給我選個合适的人,選不到你跟我一起過去,要能喝酒的。”許盡歡再一次在心裡感歎顔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長得賞心悅目,場子裡的體面人、聰明人。
就算是遇見什麼不體面的行為,他也能輕松化解。
“老闆,放心,你赴約之前我一定能把人給你送來。”謝應之趕緊走出了辦公室,開玩笑,他最近都快熬死了,再喝一晚上的酒,他不得猝死啊!
他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讓經紀人把江照月帶了過來。
不得不說,江照月确實有接顔熙路的資本。
顔熙的混血感很重,那大高個、藍眼睛、深邃五官以及深棕色長頭發,一看就是外國人。
所以,在戲路上很受限。
但是,江照月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是混血,但長得沒什麼攻擊性,反而有種軟萌小白兔的感覺。琥珀色的眼眸,白皮膚,長得跟個手辦似的,一看就惹人憐愛。
謝應之看着面前的人問:“江照月,我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晚上許總有個應酬,你願不願去?”
江照月反問:“要陪睡?我不陪睡。”
“你經紀人平時就這麼帶你的?”謝應之皺着眉問,他們公司一向不倡導潛規則,許盡歡尤其讨厭靠身體換資源。
“我可沒說,我就是問問。”江照月聽說過許總的規矩,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許總離他們很遠,經紀人才是他們的直系領導。
他們這些新人想要獲取資源,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說起來,他還要感謝顔熙換路子,漏了那麼多資源給他,要不然他肯定是很難混的那種。
畢竟,在娛樂圈,臉和身體是自帶的資本,能換取多大的資源,就看自己的了。
謝應之也懶得搭理他們這些門門道道,公司資源有限。這些新人要想出頭,必然先讓公司看到價值。
這個價值的實現就各憑本事了,他自然也知道某些經紀人的手段不幹淨,但是隻要不碰到公司的紅線,也不會有人真的去阻止他們。
畢竟,不管怎樣拉來的資源,都能給公司帶來切實的利益。
“不陪睡,許總有潔癖,不會讓你陪他,也不用陪别人。”謝應之又詳細地交代道,“許總隻需要你替他喝酒,你酒量好嗎?他不能喝酒,所以你可能得喝兩倍、三倍的量。當然,肯定也少不了些言語之間的調侃,但不會有什麼實質性動作。你是許總帶過去的,别人都會賣面子。”
“嗯,以前都是顔熙過去?”江照月一來公司就對标的是顔熙,自然也在公司聽了很多顔熙的事情。
他知道顔熙從一出道就被許盡歡帶着去各大飯局、酒局應酬,有人說顔熙是被許盡歡包養了,還有人說顔熙是用自己換了各種資源,許盡歡隻是一個中間人。
但是,這些話隻是在私下流傳。每個人看到顔熙之後,都會老老實實地叫“熙哥”,上趕着往顔熙身邊湊,想要混個臉熟。
隻不過,顔熙很少主動跟公司裡的藝人交好。他知道,顔熙是平等地看不上每個人。
謝應之不滿地說:“這不是你能管的,也不是你該問的。你要是去就去,不去就可以回去了。”
他還以為這孩子挺聰明,但問這些太逾越了。
江照月笑了聲,“去,謝助,我隻是想了解一些前情而已,還有什麼要注意的。”
“你就記得許總潔癖,你不用怎麼陪他,也别跟他有什麼肢體接觸,更别耍什麼心眼兒去爬他的床。”謝應之記得在羅平昀去劇組接戲,而顔熙還沒來公司的那些時間段裡,他也會從公司找了些聰明、漂亮的藝人陪着許盡歡去應酬。
他記得很清楚有個藝人想走捷徑,竟然敢給許盡歡下藥。
他當時接到許盡歡的電話趕到許盡歡家裡時,看到許盡歡眼睛都血紅一片,披着床濕被子抱着馬桶吐,吐到最後馬桶裡全部都是血。
如果說謝應之以前對許盡歡的潔癖隻是停留在表面認知的話,那次真是吓到他了。他覺得許盡歡應該是對“性”或者是“性.行為”抵觸,且已經達到病态的厭惡地步。
當然,後來那個藝人下場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