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打架,他也沒賺到便宜吧!你就不是那吃虧的人,今天這傷是自己打得太認真,跪那碎瓷片上了。”
許盡歡伸手幫顔熙捋了捋亂了的頭發,又彈了下他的腦門說,“要真是羅平昀給你傷的,你能放過他?行了,也别賣乖了,你也就是欺負他不愛訴苦。”
“......”顔熙乖巧地笑了笑,站起身摟着許盡歡的腰,倚在男人肩膀上,“哥哥,你扶着我上去就可以了。”
“嗯,那走吧。”許盡歡摟着他的腰,扶着他往樓上走。
但到自己床邊時,還是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你先在沙發上坐一會,我去給你拿套新睡衣,你剛才在地上滾了那麼一大圈,髒死了,别碰我床,知道不?”
“知道了,哥哥。”顔熙一蹦一蹦地往沙發邊走,見許盡歡已經下樓幫他拿睡衣了,才忍不住哼起歌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許盡歡房間裡睡覺,更是他頭次跟許盡歡睡一張床上,不得不說這次的架打得太值了,不過就是腿有點疼。
許盡歡走到顔熙門口時,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藥酒味。
他一推開羅平昀房門,就看到那高大男人隻穿了條内褲,正别扭地往自己後背上抹藥酒。果然如他所料,羅平昀沒占到什麼便宜,後背上有一大塊青紫。
“怎麼不叫文導幫你抹?”許盡歡走到他面前,見他肋下也青了一大片,一看就是胳膊肘杵傷的。
羅平昀輕哼一聲,把藥酒放到他手裡,挑眉看着他,“你說,你現在要是看到文導在我房間裡,我還隻穿了條内褲,你會是現在這個反應?”
他太了解許盡歡了,占有欲超強,對自己身邊人恨不得捂得嚴嚴實實的。對他們三個人都恨不得隔離開,還能放心讓文從簡給他抹藥酒?
許盡歡把藥酒倒在手心裡揉開之後,才招呼男人說,“過來。”
羅平昀站在他面前,别别扭扭地問:“許總,你不是帶顔熙上樓了嗎?”
“怎麼?你吃醋了?”許盡歡對着那塊青紫用手心輕抹了抹,眼見男人下身...鼓...起來了。
他才沒好氣地在他傷處抹藥,“你腦子裡想什麼呢?還是不夠疼。”
“嘶!許盡歡,你輕一點兒。”羅平昀手扶在男人肩膀上。
他低頭看正坐床上,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幫他揉藥酒的男人,不禁說,“許盡歡,我這是正常思想。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讓我去學SPA了,要不說您是老闆呢,就是聰明啊!”
許盡歡的手指微涼,手心柔軟,輕柔地揉着他肋下,搓得他腦子都亂了。
更别說許盡歡溫熱的呼吸正撲在他肚子上,那觸感,有些癢。
羅平昀低頭看着男人的發旋,男人的頭發黑亮,脖子白皙修長,明明是一個男人,卻長得那麼精緻。隻不過,就是太瘦了,要是能養胖一些就好了。
他的思維開始發散,想着男人胖了些應該是什麼樣?
不過,不管什麼樣,許盡歡總是最好看的。
所以,當男人的鼻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抵在他腹肌上,癢得他一直全身繃緊着肌肉。
幸好,他最近沒有疏于鍛煉,肌肉還是塊狀的。
許盡歡完全不知道男人的這些想法,他抹完肋下的傷處之後,又對着他下面戳了一下,笑着說:“羅平昀,我都懷疑你的腦子都在想什麼了,你這動不動就沖動的樣子,還真是熱血青年啊!”
“......。”羅平昀心說他想什麼許盡歡難道不知道?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呢?
眼下,情況好像更加不太妙了。
許盡歡的臉此刻剛好貼到了他小腹上,男人的鼻息剛好噴到了他緊繃着的地方。
這男人腹肌長得還挺标準。
許盡歡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這樣,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到。
而且,他好似感受到了某處的...跳動。
時間靜止了那麼幾秒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好像都凝固了。
随後,他一伸手把男人推開,并捂住酸澀的鼻子,仰着頭,眨巴了下眼睛說,“你碰死我吧!我鼻子會不會塌了?”
羅平昀伸手拭去他眼角的生理性眼淚,“沒事兒,就是碰了一下。”
緊接着,他又拉開男人的手,捏了捏那高挺的鼻梁,松口氣說,“還有,許盡歡,這回可不能怪我。你見過哪個正經抹藥,能戳人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