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挂完電話之後，看着對面的謝應之問：“羅平昀跟黎書禾的熱搜都是誰買的？”

“應該是節目組或者黎書禾那邊吧！反正上次是黎書禾買的，我估計這次也是。”謝應之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問相關負責人。

“什麼叫應該？”許盡歡不滿地用鋼筆敲了敲桌面，“他團隊裡的人這點敏銳性都沒有？是怎麼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現在微博熱搜上的？”

“反正觀衆也沒人當真，就這個節目組三天兩頭買這種熱搜。”謝應之說得随意。

“這個導演愛搞事，很喜歡弄這些噱頭。觀衆們也就是看一樂呵，就上次羅平昀跟顔熙那事兒大家當真了，這次大家都知道是節目組刻意營造的一種氛圍，所以也就是磕CP而已。”

其實，他沒說出口的是第一次羅平昀跟黎書禾第一次一起上熱搜時，許盡歡沒什麼反應。他以為，許盡歡不在意，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節目效果。所以，後續他也不再管了。

“團隊已經給出了節目結束之後的粉絲提純計劃，我覺得還挺合适的，就沒再管這個事情。”

許盡歡聽完這麼一大通的話後，盯着他問，“謝應之，你就這麼想的？”

“啊！”謝應之見許盡歡認真起來了，也不敢再開玩笑，“許總，其實我不管這些也是有目的的。”

許盡歡一擡下巴，他倒是想看謝應之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你想啊！羅平昀他也不小了，終有一天是要談戀愛的，是吧！現在跟其他人傳出一些真真假假的绯聞，那以後就算真的被狗仔爆出些什麼來，大衆也不會對這件事太過抵觸，您說呢？”

謝應之可不敢說羅平昀跟許盡歡談戀愛，誰讓他家老闆可選擇的對象有些多呢？

“......”許盡歡停頓了一瞬，緊接着問，“那我......，是不是還得替羅平昀未來對象感謝你呢？”

謝應之樂呵道：“不用，我這也是為了他的未來着想嗎？何況，這也算是為了那可預知的明天提前鋪路了。”

“謝應之，你說的那個未來存不存在是一回事。”許盡歡見他還蹬鼻子上臉了，遂沒好氣地說，“現在要緊的是，黎書禾以前跟顔熙炒對家，現在跟羅平昀炒CP，他幾線？羅平昀幾線？人家都快趴你身上吸血了，你還撿大便宜了？”

“......”謝應之不得不佩服，他們老闆确實足夠理性。

他立即在手機裡按一通，幹脆利落道，“老闆，我已經跟那邊的人說好了，今天的熱搜也撤下去了。”

“嗯，你出去吧！”許盡歡都懶得看到謝應之了，這助理越來越不靠譜了。

但在謝應之走到門口時，他又說，“對了，羅平昀綜藝不是要拍完了嗎？你訂束花送過去。”

“什麼花？”謝應之又故作不經意地問，“要不，就玫瑰吧！紅玫瑰，99朵的那種。剛好也給黎書禾一個提醒，暗示他不要在這麼往上貼了，可以不？老闆。”

“行，你看着來。”許盡歡點點頭。

謝應之也就是随口一提，他完全沒想到老闆竟然會同意。

這，是不是太明顯了一些呢？

不過，老闆都答應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做的更明顯一些呢？

*

“盡歡，這邊。”文從簡對着包廂門口的人招了招手。

許盡歡走向文從簡，看着他問，“早上你怎麼不跟我說？幸好我今晚上沒有安排應酬，要不然不就錯過了嗎？”

文從簡幫他拉開了身旁的椅子，又拿過他的西服外套挂到一旁的衣架上，笑着說：“我今天才剛回來，你就安排應酬，是不是也太冷血無情了一些？”

“那你現在把我叫出來，不是應酬？”許盡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他是快下班時才接到文從簡的電話，說是幫他約了一個同門師弟。

文從簡坐到他身邊，歪頭寵溺地看着他，“我師弟他也不算外人，他很有靈氣，你不是想找新導演嗎？他就挺合适的。”

他把已經準備好的作品集拿給許盡歡看，并介紹道：“《古往今來》已經到第四季了，畫風屬于恢宏大氣，解說詞又比較細膩、輕快，算是文化類綜藝的天花闆了。他拍的那兩部同系列人文紀錄片，也廣受好評。”

“那他為什麼要從電視台離開啊！”許盡歡剝着開心果，反問。

文從簡拿過他剛剝出來的果仁扔嘴裡，笑着說：“一會兒，等他過來你就知道了。”

“你要這麼說，我大概能猜出來是為什麼了。”許盡歡也跟着笑了起來。

沒一會兒，包廂門就被敲響了。

“請進。”文從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