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琴酒後面的關注點都被萊伊拉走了。
于是等他半路被琴酒趕下車後,他便傳訊息讓白鳥過來載自己一程。
“那小孩應該被吓壞了吧?”坐上副駕駛的蘇格蘭,接過急救箱開始清理傷口,并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說柯南君?”白鳥任三郎一愣,“那小鬼膽子大得很,才不會吓到。不過……他好像一直盯著你看,之後要小心那小鬼可能會偷偷查你。”
蘇格蘭當時沒說話,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那孩子……行為模式很像工藤新一,長得也很像,該不會是工藤家的親戚吧?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蘇格蘭立刻關掉螢幕,恢複如常。
門輕輕被推開,白鳥任三郎端著咖啡走入。
“灰原先生。”他語氣恭敬,即使身為通過I類公安考試的警官,在這人面前依然保有尊重。
“您剛動完縫合手術,還是多休息為好。”
“小傷,不礙事。”蘇格蘭淡淡搖頭,問:“宮野小姐的狀況呢?”
“還未蘇醒,但生命迹象穩定,預計再昏迷幾天。”
蘇格蘭低聲道:“她能多睡就多睡一點。夢裡……就不用面對這麼多肮髒事了。”
*
三天後,宮野明美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潔白病房,右手被手铐扣在床邊,天花闆的角落有一個監控攝像。
很快的,門被推開。
一身藏青色西裝的蘇格蘭走入,衣著整潔,眼神冷靜。
與在組織時千遍一律的休閑兜帽外套,穿著大徑相庭。
“……蘇格蘭?”她聲音虛弱,眼底卻充滿震驚,“你這身打扮……難不成你是公安警察?”
“猜對了。”他語氣淡然,冷幽默地說道:“但很遺憾,沒有獎品。”
宮野明美咬牙,低聲道:“原來……琴酒跟我……都被你騙了。”
她閉上眼,腦海閃過臨死前看見的模糊身影。
“所以……那個人不是阿大,是你們的人,對嗎?”
蘇格蘭沉聲:“對。”
她怔住,淚水緩緩滑落。
“你明明也是卧底……卻要害他……為什麼……”
蘇格蘭垂下眼睫,語氣低沉:“為了洗清我身上的嫌疑……所以隻能在萊伊或波本之間選一個。”
“比起行蹤難測的波本,那個『靠女人上位』的黑麥威士忌,更像是對妳使用蜂蜜陷阱的卧底。”
“所以我……選了他。”
她苦笑,帶著血與淚的悲憤,“你早就知道……卻還是把他當成你洗白的犧牲品,就因為他不是你們的人,而是外來勢力嗎?”
“自诩正義的日本公安......”宮野明美倔強地在眼眶中忍着淚水,“這次救我……是為了讓你心裡好受一點?”
蘇格蘭沉默。
她看著他,聲音顫抖卻堅定:“我不想被你救……我恨你,蘇格蘭。”
蘇格蘭低聲道:“如果恨我能讓妳撐下去……那就恨我吧。”
“但别忘了,我們的共同敵人是組織。”
“妳的妹妹現在還在組織的研究所......”
“我希望妳能把妳知道有關組織的全部都告訴我,不要有任何隐瞞。”
“不然......妳也知道,我們公安為達目的,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