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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犯賤法國佬和高冷俄羅斯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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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特裡·尼古拉耶維奇,一個擁有長長俄羅斯名字的古怪殺手。他的大多數雇主若是權勢不夠大,根本見不到他本人,更沒有資格知曉他的全名。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與他同名同姓的俄羅斯人絕對不在少數。

我們一般都隻用duke稱呼他。這是他的代号,意為“公爵”。但既然他是俄羅斯人,或許意為“大公”才更貼切。但比起叫德米特裡或者直接叫他的代号,我更喜歡叫他的愛稱——米佳,那聽起來很親切。但用來稱呼這個我既憎惡又畏懼的俄國佬,就多出一種戰栗着的咬牙切齒的快感。

他像一條訓練有素的狼狗。所以就算非要我叫他的代号,我也隻願意叫他“狗狗公爵(duke of puppy)”。

他生得漂亮,部分雇主有些同志癖好,就私下給他取了诨名“情人”或者“娼妓”。因為他生得陰柔美貌,和雇主們做交易時就頗有些一.夜情的微妙味道……好吧,我是不太理解。但說不定有錢人也和出身卑微的我一樣,希望自己能靠奇怪的綽号激怒米佳,然後被他殘忍地踐踏吧?

我隻是沒想到我和上等人們之間居然唯有在心理扭曲方面才會達到出奇的統一。

當他戴着墨鏡,一聲不吭地穿過舞廳時,不管是人販子、強盜還是變态殺人狂都要對他退避三舍。但若是哪位不知好歹的冒失客人不識這位無差别殺手的尊容,鬥膽請他坐下拉一支大提琴曲,他也不會拒絕。隻是那些認識他的客人們總是聽得戰戰兢兢,活像米佳不是在拉大提琴,而是在鋸他們的腿骨一樣。

16歲時米佳是位相貌陰柔的美少年,現在他是一位相貌陰柔的美青年。他有強迫症,總是把西裝熨燙得沒有褶子,再普通的化纖面料西裝都能被他穿出薩維爾街定制品的美感。而我總是穿着那套宮廷樂師一般的套裝笑容可掬地跟着他,就好像我們倆真的是什麼親密無間的摯友一樣。很快,就真的有粗心大意的客人以為我們兩人關系不錯,投向我的視線也平添了幾分敬意——可笑的是我的養父威爾吉利奧居然也懶得戳穿我這種狐假虎威的頑劣行徑。

我既怕他,也不止一次期待自己能惹怒他,然後死在這個殘忍的俄國佬手下。不過,如果他真的對我開槍,那我這一生還真可以算得上是死而無憾了——他出的每一單都是難以數清的零,米佳不承認我的命可以值這麼多。

米佳的射擊距離在100m以下(事實上他一般會将距離縮短到5m以下,那才是他的優勢區間)。他有一個小小的作戰優勢,就是慣用左手。這樣,在“工件”習慣性盯他的右手時,他就能出其不意地讓對方吃上一槍子兒。但無論他再怎麼精通射擊,這可憐的射程都讓德米特裡難堪大任,所以别指望他去處理一名經常抛頭露臉的公衆人物了(那種任務你就應該求助于他的某些狙擊槍架起來長達兩三米、狙擊範圍高達幾公裡的同行,他們的收費标準自然比德米特裡更高)。

不過,讓米佳來處理那些相當殘暴兇悍的老鼠,就再合适不過。他剛畢業就在東歐一次性殺掉了35人(因為死者都是為害一方的犯罪分子,官方隻把這當成黑吃黑來解釋),拔掉舌頭、挖掉内髒,砍掉受害者們的手腳把他們整整齊齊挂在立交橋下,好像一大群被懸吊起來的魚。德米特裡為了完成這項工程,鋼鋸都卷了好幾把。我沒能親眼目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們的俄羅斯朋友受到了什麼小說的啟發……但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我的這位俄羅斯友人不到十歲就開始接受培訓,大概率除了幾本必讀的莎士比亞就是個粗魯的半文盲,怎麼可能會喜歡讀書呢。養父就解釋說有些雇主認為這樣做能讓死者的靈魂無法進入天堂。

米佳印證了一句俄羅斯諺語:“如果上帝願意,掃帚也能當槍用。”他曾在徒手格鬥的情況下用推拉式窗戶的金屬框削斷了對手的脖子,畫面拉至遠景時相當震撼而具有美感。他的切割讓血液迸濺,順着灰色的牆蜿蜒成一朵紅色血花,猶如大樓的心髒中了一槍。不得不說,這可真是一個有趣的創意。

養父說這在德米特裡的傑作中隻能算是冰山一角。俄羅斯人确實是個審美一流的民族。不過,這樣的具有美感的作品終究還是少數。大多數情況他都信奉暴力美學,然後把一切破壞得不成樣,比如把人細細切碎了用工業空調吹得凍結起來……那位先生生前是位囤積居奇、哄擡物價的可惡食品商,此前極盡所能地在全世界最營養不良的地區吸窮人的血,自己卻活得富有得意。

諸位,我們可以為米佳除掉了壞人拍手稱快,但千萬不要因為他殺掉的是壞人,就覺得他良心未泯,甚至對他生出好感。雇主和他談好了價格,加工的方式是雇主指定的,就連挂在橋下、塞進冰櫃也是雇主指定的——唯一他能決定的,就是放得亂七八糟還是井然有序。

按照行業規矩,無差别殺手除了自衛,是不可以為了自己殺人的,這是他們與殺人犯的區别之一,也是他們這一行存在的根基。不僅雇主們對他們很是尊敬,就連政府都心甘情願地為他們提供庇護。在這個群體裡,任何破壞了規矩的害群之馬很快就會吸引周圍所有同行的圍剿——群體中最優秀的精英會割下叛逆者的頭,然後名聲大噪(米佳就割過好幾顆)。那時即使是再頂級的精英也抗不住這種情況。

這個職業的創造者、這些條約的締造者準是真正的魔鬼化身而成的吧。

矯健的俄羅斯人米佳或許有一天也會以更慘烈的方式死在他的某位同行的手裡,但他應該不會在乎。反正他的血早已變得和他老家的雪一樣冷,而且被凍得硬邦邦的了。既然他們都已經選擇了這種肮髒的行當,那怎麼還可能還會期待善終呢。

他使用手/槍,偶爾用冷兵器,必要時也可以是手頭能找到的一切工具。他的工種對槍械配置要求不高,但我想這不是他最慣用的那把私造槍連牌子都沒有的理由。事實上,他即使蒙着眼睛,摸到一支常見型号的名牌槍都可以輕松拆裝。

東南亞小作坊出産的仿造勃朗甯絕不是他的唯一選擇,但他還是隻對那把破槍情有獨鐘,也用的最得心應手。

小作坊技術有限,但奇怪的是,這把槍的質量居然出奇的好,除了材料上乘,想必也有米佳保養得當的因素在裡面。它雖然已經被米佳使用了不知道多少年,卻是越用越順手。

不過,粗糙的、頑強的、暴力的俄羅斯莽漢,和一把擁有同樣品行的破槍倒也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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