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知知實在是納悶，宣師兄看着年紀也不大，怎麼風衍怕他怕成這樣？好歹是自己的靈獸，她對宣明離輕聲道：“别吓它了師兄。”

“有嗎？”宣明離還是一臉笑意，“我從不吓人，你們是知道的。”

沒有嗎！風衍在心底欲哭無淚，如果眼神能殺蛇，它早就死了千百遍了！但還是硬着蛇皮弱弱地說道：“對不起主人，我不知道這樣會對你造成傷害......”

甯知知搖搖頭：“沒事，我本來就是這樣，不是你的問題。”

“本來再是什麼樣，你現在也隻是築基，靈力本就不厚實，淨化這麼大一片網難度自然高。”宣明離輕飄飄一句話，倒也是事實。

甯知知倒有些心虛，倒也不是他說的那般。

從踏入修道開始，她就發現了一點不對勁。自己的靈力似乎像個無底洞，不是指怎麼都填不滿怎麼都補不到充盈的地步，而是它似乎永遠都用不完，像無窮的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那般。隻是甯知知在第一次使用靈力過度然後一下子暈厥之後，才勉強收斂了一點，不會去無節制地動用靈力了。

去問森月，森月那個時候是怎麼說的呢？他也沒有說是因為什麼，隻說了一句“在拿回靈骨之前，你使用靈力限制很大的”。

一則是因為體弱，修道之人入道之後皆有靈骨，若說靈根的純粹程度奠定了吸收靈氣修煉的速度，那麼靈骨則是運轉靈力施展法術的基礎，靈骨越是純粹，自然越是得心應手，也正因如此，大多修士都會在金丹之後淬體，俗話說得好，強身健骨嘛！但甯知知本身就是天生靈骨，是純粹到極緻的程度，卻在未踏入修道時就被生生活剝了去，又有劫滅十餘年的影響，哪能一朝恢複？若不是天資擺在那兒，平日修煉更是不易。雖說衆人皆看見她爐火純青的手法，但她在秘境裡練習一道法術，幾乎最開始都是失敗了十幾次的。這是為何靈力用多了就會頭暈眼花更甚至暈厥。

二則麼，至于為什麼明明沒了靈骨，她的靈力卻如同無窮無盡一般......便是森月說不出來的了，它本來是要說的，在葉子上坐着撓了幾下頭後，就認真地對着甯知知說道：“抱歉，忘記了。”

睡了這麼多年嘛，想起來些什麼也需要時間的啦！他還隻是個孩子呢！

唉，關于這一謎，她也隻能過後再找個時間問問森月了。不過話說回來，森月雖然有些時候記不住什麼，但他一向是很靠譜的，能不能問問他，有什麼辦法更快地解決這片污染的問題呢？

森月似乎察覺到她的想法，在她神識裡傳來一句：【沒門。】

【不要啊森月——】

【都說了讓你量力而行，這等污染不是現在的你能解決的！】

不知道為什麼，森月的聲音都有些急切，似乎是對甯知知這想法生氣得很。

【......真的不可以嗎？】

人要學會适當的服軟，甯知知最擅長這一行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