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神樹的記憶說明了點原因。”甯知知托着腮,神色也不太輕松,“主神不僅抹去了關于自己的所有記憶,還禁止世上任何一處提及她的名姓。或許以母親和主神稱呼沒事,但她的名姓再也無法被說出口。神樹們說不出來,我們更說不出來。”
“風衍不理解,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風衍晃了晃腦袋,語氣裡都是不懂,她真的不懂,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連名姓和存在都不能被提及?
還是說,隻是不想讓人們祭拜一個死去的神靈嗎?太牽強了,這樣的理由太牽強了。
“不知道,完全想不出來原因。但我們最好也不要去向别人提及這些,知知是被主神選中的人,而風衍又是知知的契約靈獸,我們讨論這些,或許還能無事發生。但若是主動去向别人提起,或許會降下最狠戾的天雷。所以不要以身涉險。将這件事埋在心裡吧。”
“那我又為什麼能解開天方秘境的封印呢?還有為什麼能清除污染,知晏他清除污染是用秘術,可我是直接用靈力就可以。這些都是關于靈族的問題,森月,你可以解答嗎?”甯知知又擡起頭,問題還有好多,總得挨個問清。
森月扶額,果然解答路漫漫啊,他繼續道:“問題好多,一個一個來。靈族是什麼樣的族類你們是知道的,在我的那個時代,靈族是最初誕生的生靈,在主神的周圍誕生,它們是主神的眷屬。嗯...說最初的靈族和神樹一樣,都是主神的孩子,應該也沒錯。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在曾經,能清除污染的隻有主神一個,這寰宇之中除了主神,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污染有應對之策。隻是我睡得太久了,不清楚。或許是現在的人們,研究出了一些法子吧;也有可能那位靈族女子,像你一樣得到了主神的枝丫,靈族的血脈可以使用主神的力量。”
“至于你,我不知道。我們都無法知道主神崩殁時到底留下了什麼,我沉睡時隻知道,來日喚醒我的人,一定是被主神選中的人,選中獲得主人遺留的力量,去消除再生的污染。所以解開了天方秘境封印的你,可以運用這枝丫,而枝丫收集得越多,你能夠運用的力量自然也就越多。”
“難道沒有一種可能,我也是靈族嗎?”
“嗯...或許的确有這種可能呢?但如果你是靈族,我應該看得出來才對。”
“......但這對于你來說,真的有些不夠公平。”森月默了一聲,和甯知知對視,“獲得多大的力量,便要承擔與之對應的責任。盡管污染清滅這對寰宇都是一件好事,但把生靈的存亡系在你一個人身上,你此後的一生都無法與之解綁,未免太不公平了。”
因為森月知道,主神不會選中心存惡念的人,他知道,甯知知一定不會将這份能力視而不見,更不會将污染和異變視而不見。
甯知知搖了搖頭,眼底帶着堅韌的色彩:“如果不是我,也一定會是别人。如果我終将死去,那在我死後,也一定會有下一個人被選中。如果我的修為、我的能力、我這個人,可以為大家做點什麼的話,那就不存在不公平。”
“如果面對的是大家的存亡,那麼我隻希望,在我再也無法做出任何付出之前,我還能多做一點點,哪怕隻是一點。”
甯知知撓撓頭,擡頭一笑:“而且,不隻是我一個人啊。雖然我是被主神選中擁有了力量,可是在整個寰宇中,還有無數人都在為了污染而奔波,迄今為止,我也隻是淨化了這麼一點污染而已,和他們對比起來,我做的甚至太少了。”
“......傻、白、甜。”森月聽完她的話,無言許久,最後隻是笑了笑,蹦出了這麼三個字。
風衍聽得都抹眼淚了,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她就知道,自己的主人心底是萬般善良又堅韌,剛感動得不行、下定決心要努力修煉,希望以後能夠幫得上主人呢,就被森月這三個字給打斷了氣氛。氣得她變回小蛇,沖上去就一甩蛇尾,怒道:“真是的,不要破壞人家的氣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