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次日需要早起,所以新開放的區域甯知知也沒有怎麼逛,畢竟這一塊碎片隻是一大片靈土而已,雖說土壤是比當代靈土要肥沃數倍的,但奈何天方秘境的時停,她目前也無法對這片土地做些什麼。
隻是森月說,解開時停、控制時停,那至少也得是飛升之後、香火鼎盛的神仙才能做到,如果甯知知想做點什麼,就隻能努努力等飛升了。
她?飛升?真的假的?好吧這個時候還要謙虛的話,就要被别人說死裝了。或許真的能等到飛升那一日吧,隻是甯知知想到這些年來該飛升的大能們都選擇了去壓制污染,她真的能等到飛升嗎?
還是在飛升來臨之前,就選擇與他們一樣投身其中呢?
至少都不是現在的她能考慮的事,甯知知搖搖腦袋。風衍要在秘境裡修煉,順便和森月聊星星聊月亮,她也不把小蛇帶出去。就自己出了天方秘境,回了房間。
手腕上的石花,似乎多了一瓣。甯知知仔細端詳着,她搞不懂,對于那位主神的事。或許是因為主神崩殁時抹去了關于自己的一切,現在的所有神靈記載中,都無法找到一點關于主神的信息,就像這寰宇之中,大家對神樹的認知都是神樹創造了生靈,更往上關于是誰創造了神樹,便真的一無所知了。
主神離去之後,又是誰将秘境封印在這石花之中的呢?這石花又應該是來自何方,才能承載一整座古神的遺址呢?
隻是,如果是主神将這一切都抹去的話......甯知知回想起森月,他每當提及主神之時,眼底的落魄、思念、與悲哀。若是了無交集之人,自然不知道主神就不知道了;可那些與主神來往的人呢?
若主神在一些人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記憶與感情,這份記憶與感情在主神抹去自己一切的時候、也随之被強行剝離出去。他們失去了這最為深刻的東西,真的不會...失控嗎?
懷揣着這樣的疑惑,甯知知躺在榻上睡了過去。
隻是一貫起得早,知晏來叫她的時候,人已經在院子裡伸懶腰了。瞧見知晏懷裡揣了一包油紙,裡面放着幾個包子,熱氣騰騰,一看就很好吃。甯知知不禁失笑:“怎麼過來還帶了包子?”
“還小的時候,母親愛賴床,抱着我一起睡懶覺,父親就會揣着早飯過來,叫我們起床吃飯。”
“所以是家裡的小習慣?”
“嗯,這麼說也沒錯,所以快吃吧,吃完我們就去秘境入口,應該有很多人都在那邊等着了。”
三兩下解決幾個包子,都是甜餡,讓人胃口大開,幾口就吃完了。戴上專門拿來裝高冷的珠花面具,二人一同走出了院門。
秘境入口處确實已經烏泱泱一衆人了,都在周圍守着,等秘境開放,就直接進去,搶占先機。有的人甚至找了些歪門邪道發财路,夥同幾個修為高的人守在門口,誰想站在離秘境最近處,得交錢,誰待會兒想進去,也得交錢。
偏偏夥同的幾個人還都是元嬰期往上的,這想反抗就直接被一巴掌拍飛了,而且裡面的人一看就有當地阮家的,這就更惹不起了。
于是等到秘境門開時,居然就沒有一個人上前去,畢竟誰也不想交那個冤大頭的靈石啊!他們可是坐地起價張口就要一個人五萬靈石,美其名曰機緣比五萬靈石更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