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祂們的确沒有看錯人。

甯知知微怔了一下。小花說的古神，應該就是森月追随的那位神祗。

小花繼續說着：“我知道，你們很好奇，為什麼下界請願這麼久，卻從來沒有一個神仙管過污染和異變呢？甚至連請願之聲都不回應了。人們總認為神靈似乎是無所不能的，對神靈投以至高無上的仰慕尊崇。”

“可惜，對于污染和異變，我們也一籌莫展。”小花垂下了眼眸，語氣中帶着歉意，“凡塵三千世界，皆有神樹。仙京亦是如此，白玉京、我們這些老家夥各自居住的山野，同樣也有神樹。污染和異變，從很久很久以前便一直存在。下界的神樹污染，我們的也是如此，有的神樹污染過深，那裡便會崩塌。就像你們的任何一個世界，突然湮滅在寰宇之中。”

“老家夥們沒辦法，白玉京的那些新神孩子們就更沒辦法，所以我們隻能沉默。神樹從何而來？它為何存在？污染和異變究竟為何誕生？我們都不知道，包括現在古神中，最早成神的那一位都不可得知。”

“直到，我們看見了一些東西。”

從一條上古的、比大半古神都還要年長的神龍那裡得知。

神龍乃祖龍，誕生于天地，從生命誕生開始便位列仙班。隻是很可惜，它已經仙隕許久，約莫有萬年了吧。

祖龍有着自己的居所，它隕落之時，全身修為盡數自爆，仙居被發狂的龍息攪亂，形成了紊亂的道場，周圍被巨大的水龍卷包裹，但凡接近一點，都會被當即分裂成碎片。因此，古神們便将祖龍的舊居給封印了。

但，第一位古神法力無邊，祂不解祖龍為何突然自爆隕落，便以金身踏入了舊居，窺見了一絲衆神不知之事。

在數道紊亂的龍息之中，藏着祖龍最真摯的情感，那是被祖龍自己生生剝離的情感，由此逃過了被抹去的宿命。

【仙紀三十八年，祂來探視剛建立的仙京，送給了我從凡塵帶上來的玩意兒。】

【仙紀九十七年，祂又下凡了，我問祂為什麼總是要去凡間，她說凡間有祂所愛的一切。那是什麼？】

【仙紀兩百一十四年，祂給我起了名字，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仙紀......出了點事，有的小世界無故崩塌了，被她拜托去看情況。】

【仙紀...三年，有的神仙居處那邊，樹好像變黑了，下界似乎也有這種情況。之前的崩塌和這有關嗎？】

【祂奔波好久了。】

【祂不再踏出無色天了，為什麼？我要去找她。】

【祂哭了，淚化成了好多株新生的幼苗，想必很久之後，它們就會長大成樹，變作一個個小世界。祂明明最喜歡，可為什麼眼裡沒有光彩。】

【......我也不能去無色天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去了。】

【....為什麼，我在忘記祂？為什麼突然想不起來祂的名字、祂的樣貌。不行、不可以...我，我不要忘記。】

【我要去找你，你一定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