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八卦還是秘聞？我能聽嗎？”甯知知當即擡頭，一下子就來了興緻。

眼神都亮了，就這麼喜歡聽八卦？

許渡無語，給她腦袋來了一下，氣笑道：“真是……不是八卦也不是秘聞，隻是一件稀奇事。應該是千年前吧，當時我在凡界處理一些惡魂，碰到了一個不完全的魂魄。”

“不完全？缺失了什麼嗎？”

“嗯，三魂不全，各缺一半，七魄失三魄。按理來說這樣近乎殘缺的魂魄是不能組成人魂的，偏偏的确那孩子是生而為人，隻是因為魂魄缺失，所以自幼癡傻，體弱多病。陽壽不過七歲，就死了。我本來是路過，想收了那鬼魂的，但很奇怪的是，魂魄飛走了。我覺得不太對，跟上去看就究竟。”

“結果，那不完全的魂魄飛到了另一個孩子的身上，最後和那個孩子的魂魄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人魂。”

“……也就是說，一個完整的人魂，分成了兩個人？”甯知知反應了一下，問道。

“嗯，那件事很稀奇，自我飛升以來，還沒見過這種情況。”許渡看甯知知在逗着花瓣上的魂魄，又道，“好了，這隻是一件突然想起的事，才講給你。帶你來這裡，是讓你打工來的。”

“打工可以啊，隻是完成情況不一定樂觀哦～我沒學過管事的那些，可能不如判官大人所願～”甯知知站起身，搖了搖頭，故意笑道。

她可沒說謊，從來沒學過這些的，什麼管賬本啊什麼理财啊，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人事相關的處理方法，一點都沒學過的。先前知晏問要不要教她學，因為甯家的繼承人本身就定的甯知知，隻是傳出她早夭，這麼多年就一直沒傳。隻要認親回去，就一定會被帶着接觸這些。

不要，她可不要，這些一點都不擅長。她又不是人精。

許渡嘴角一抽，神力圈起甯知知，讓她飄在空中，然後帶着她朝水樹走過去。

“哎呀，判官大人，把我放下來嘛！”

“個頭太小，走路跟不上，還不如這樣。”

“……你攻擊我。”

圈着甯知知來到水樹前，整個樹的各種枝幹上水紋都在流動着，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許渡擡手一揮，其中幾根枝幹就浮現出黑色的水流。

他道：“老蛇給你講過吧，仙京的神樹也會有污染。”

“最初月神飛升之時，尚且還沒有鬼界的設立，月神之淚化作忘川河，忘川河水中生長了樹苗，在樹長大之後，便形成一方世界。被仙京劃做鬼界，掌人世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