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太逆天了,為什麼她能在片刻之内,将他的劍法原封不動地還回來!甚至是倒走劍步,反而讓他不好防守。雙瞳又在刺痛,是因為入魔太深。
男子一不做二不休,使出了七成法力,勢必要給甯知知一記重創。縱使你這少年再如何天驕,區區金丹就敢碰瓷化神期?該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他出招速度越來越快,不得不先顧着放手,甯知知閃躲一瞬,被他鑽了空,帶着狠辣魔氣的一劍刺來。
人總是盲目自信。她的樹枝化作虛影,頃刻變作了一把霜月銀劍,接住男子一招,再反手格擋将長劍挑飛,劍指咽喉,沒有刺穿,隻是側了點位置,劃出一道血口。
這是警告。
風衍識趣,呲着牙過去将人纏緊,為了主人,哪怕是做一條繩子捆人,她風衍也是心甘情願的!長劍挑開他的蒙面黑紗,甯知知記住了這張臉,看起來一般,不帥,她開口說道:“你太弱了,不像是個能辦大事的。頭上有人?”
“喂,我主人問你話呢!”風衍警告地吐了吐蛇信子,威脅他。
男子還沉浸在錯愕之中,修魔道,還用禁術食人生魂,他的修為雖到化神期,但也确實不如那些腳踏實地修煉的人基礎紮實,外強中幹,被打敗也不意外。但是......不久前從炎隕界傳回來的消息,甯知晏和一個不知名的女子一起來往,舉止親昵;黑蛇、樹枝、如今一瞧,容貌又和林若月有幾分相似。
原來是如此,原來是如此!男子仰天長笑,甯知知聽他的笑聲越來越凄厲,蹙眉收了劍,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世事叵測,笑林若月癫狂了這麼多年,卻不知她的女兒撿回了一條命,流落在外啊。”
那張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笑了好多聲,又瞪大了猩紅的雙眼怒斥:“你怎麼可能活着!當年我分明親眼看見你被毒死!屍骨都燒成灰了!”
“呵,還真是命大啊。一介未滿月的嬰孩,抽魂時的反抗程度居然比成人還激烈,鬧到最後連碎魂都抽不走。你還真是被眷顧着,怎麼都折騰不死。”
“我一定要死?”甯知知挑眉,走近了點,“看起來你、還有你背後的人,似乎都很不希望我活着。”
“你和你哥哥,本都該死。死了,林若月和甯琛就會發瘋發狂,哈哈...他們兩個的表情,看見屍體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恨,我們以為報仇大計至少成了一半,居然...居然你還沒死......哈哈哈......”
這人已經有些魔怔了,在那裡自說自話着。甯知知不解,按照浮離的說法,她一雙父母根本就不是會在外結仇的人,又談何被人報仇?她問道:“哦~報仇報到襁褓嬰兒身上,我看你們也挺,沒出息的。”
“你說什麼?!”男子頓時停住了笑聲,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懂什麼!你以為你是誰!經曆過血海深仇嗎就在這裡妄自評判!”
“有啊。”他對上少女的這雙眼睛,居然被盯得莫名其妙有一絲惶恐。
“我的血海深仇,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