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要是遇上一個叔你這輩子就完了。”庭绮羅捂着心口,痛心疾首說道,這些個刺客,根本就沒放在眼底。以前還沒踏入宗門的時候,身邊有暗衛;現在自己修為起來了,自然也就不足為懼了。
嘶……不過還是以前有暗衛的日子好,不需要她親自動手,現在還可能會有受傷的風險。她往裡面走了點,護體大陣在,饒是這群修士修為再怎麼高,應該也闖不進來的。而且因着是凡塵國度,她那皇叔的刺客都是雇來辦事的散修。
不是瞧不起散修,散修與宗門最大的區别在于沒有資源,全靠自己領悟,自己尋找機遇。因此散修諸多、修為高的散修卻少,而能修到高境界的散修,更是難纏。
這樣出來的散修固然是有着努力苦修的稱号,不過修為不上不下之時,對上經受宗門教養的修士,十有八九是打不過的。
若拿凡塵來說,就好比考科舉,在家中寒窗苦讀的學士諸多,但往往取得前列考中三甲的、不是學堂老師教的學生、便是文官世家中人。雖然很殘酷,但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現實,寒門出貴子,這貴子又該是多麼萬中無一?
她那皇叔,最是嚯嚯人。這些散修也是,被皇叔的天價雇傭金迷了眼,本來可以繼續自己修煉的,偏偏接了這樣的任務,失敗了可活不成了。平白無故丢了性命。
“知知,你哥這船,應該還是挺抗造的吧?”她如是說道。
“合體期來了都要耗一個時辰,放心吧。繼續走我們的。”世家的東西哪怕就是一身衣裳,那也是件護體法寶,這群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沒事找事要來刺殺。
“你皇叔是怎麼想的,跟着你的蹤迹來搞刺殺。”甯知知無聊,又坐下了,瞧着庭绮羅問道。
“他做這些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已習慣,已老實。”庭绮羅無奈攤手。
外面的黑衣人還在發憤圖強,不停地攻擊着星舸邊的護體陣光,無一不是被反噬彈遠。不是他們倔,隻是完成不了任務,回去就會人頭落地。
再者,原本以為庭绮羅和她同門就三個人,對付起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這群刺客還覺得那位大人招這麼多散修來刺殺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結果沒想到……原來是他們異想天開見識淺薄。
僅僅是一艘星舸,都如此難以擊破,還怎麼絞殺公主性命?!
“護法大人,你好歹也是化神期的,倒是動動手想想辦法!”有一個刺客看不下去了,大人派過來監視他們的這個修士,根本就不幫忙!空有一身修為,躲在一邊袖手旁觀,氣死他們算了!
被稱作護法的那個人雙手背身,一身黑袍看不清人,聲音倒是個女聲:“王爺是讓你們辦事,我隻是監督人,怎麼,難道你們一群元嬰修士,連區區一個護體陣法都破不了?”
“說的倒是輕巧!有本事你來破一個,這陣法基底之厚,一看就是化神期修士的手筆!”
“呵呵,行。”護法腳踩騰空,信步走近星舸,庭绮羅總覺得這身影有些熟悉,但遮着臉,看不清楚。
“小心,這人修為高。”甯知知抓住她的手,面容嚴肅,“探不出修為,八成是化神的修士,這陣法可能難防得住。”
護法瞧他們戒備的模樣,心底好笑,緩緩擡手,指尖一點,就在護體陣光前激起猛烈的震蕩,疾風皲裂。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化神期修士,可比在村子裡先遇到的那邪修基底踏實了太多,和甯知知的叔父一般難纏。叔父能取巧用捷徑對付,這人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