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情愛,會想到世人口中月神與孟婆的佳話、亦會想起當年楊黎雪與宋純圓的浪漫落逃。但對她自己本人而言,就有些不通竅門了。
沒什麼,隻是甯知知自己覺得,她實在是不懂要如何把愛獨留給一個人。要怎樣才能算是兩情相悅的那種情愛?她愛着朋友、愛着親人,想要與身邊至親摯友一直在一起,這應該是愛。明明人會在一生中以這樣的方式去愛許多人,可為什麼又說自己要将愛獨獨留給一個人?
甯知知不理解,所以她不通情愛。但能夠理解,兩情相悅的愛慕與親人之愛、朋友之愛肯定是不一樣的。
三年過去,她漸漸也算是明白其中門道。隻是可惜,她自己應該是無法體會其中滋味的。所謂愛,最直白的表示應該就是幫助,因此她覺得愛要給每一個人,所以要力所能及地去救每一個身在苦楚的人,這是她的愛。
但她實在是學不會,應該要如何去偏愛誰,從而兩情相悅。
所以甯知知覺得,自己無法回應任何獨特的愛慕。但又不忍心使求愛者黯然傷神,對待普通結識者婉言相拒,對待身邊人……就隻能裝作不知道了。
畢竟她裝作不知,身邊人也不會因愛慕而逾矩。就這樣保持一如既往的交流,就足夠了。
這麼看來,她是不是就像話本子裡寫的負心女?
那怎麼能算呢?你不能要求一個本身就沒有如此意願的人去回應每一份示愛呀!歸根結底是因為她太過出彩,才會吸引到許多仰慕;那咋了?出彩是她的問題嗎?不,是她引以為傲的東西。
隻不過因為這些愛慕,這三年還真是有了些獨特的體驗……隻希望奉雲大會不要碰上那人吧,但感覺是不可能的。
庭绮羅臉上多了些肅色,近年皇室弄權之人過多,她時不時就要回去處理一番,久而久之就多了些威嚴,都被甯知知打趣說看着就有帝王相了。
拜托,她都來修仙了,肯定是不能成為帝王啦!
庭绮羅熟稔地拉着甯知知的手:“是啊,來的最晚,今日的飯你請!”
“好說!滿漢全席都可以!”
“小師妹又得了報酬?”符攸烨聽了笑出了聲,他倒是又長高不少了,比兩人高了一個頭多點,平時說話,不是二人仰頭,就是他低頭。
“那倒不是,前段時間我們不是和少願姐姐他們結伴,去一個行商之國嗎?分散行動的時候,去賭坊裡赢大了。”
“我說呢!去賭坊不叫我!你小汁也太過分了。”三人一同朝雲生殿走,一邊說笑打鬧。庭绮羅聞言,哼了一聲,“借你們兩個的運氣加持,我要是去賭坊,肯定也能赢一點!”
“小師妹是這樣。”符攸烨無奈笑着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