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淡定道:“沒事,老闆剛才問來着,我說我也不知道誰給訂的,好像是劇組工作人員,普通鮮花,沒什麼好避諱的。”
說得也是。
蘇卿可抱過鮮花時忽然想到剛剛司衍的話,疑惑道:“你剛說,從一束名正言順的鮮花?那上次那個‘雜志方’?”
司衍并沒有坐回去,撐在她椅子邊看着她無奈地笑:“誰家雜志方會送不是我應援色的鮮花?會被罵死吧,那束當然也是我自己買的。”
蘇卿可覺得荒誕又合理。
荒誕的點在于:司衍竟然那麼早就開始動小心思了。
合理的點則是:他應該真的很喜歡她。
今天的嘴角看起來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來了,蘇卿可索性眉眼彎彎地笑起來:“謝謝司衍先生的鮮花,很高興的通知您,您現在‘名正言順’了!”
揚起的眼睛像藏着星星,連同那被辣的微微腫起的紅唇一同泛着誘人的色澤。
司衍的眼神暗了下來,擡指撥開她額角一縷碎發,輕緩地将發絲沿着耳廓順在耳後,隻是拈着她耳尖的手指并未就此收回。
他漫不經心地揉捏着那丁點的軟骨,頗得趣味地眼看着那層薄薄的皮膚在他指尖下充血發燙。
蘇卿可嗔怪地擡手擋了一下,卻被男人抓了手指,輕而易舉地拽起來,圈在了自己和椅背之間。
熱意順着相接的位置迅速散開,被揉捏把玩的耳尖好像陡然竄過一道細小的電流。
讓蘇卿可險些渾身發軟地跌倒,眼底頓時漫起水光,不由抓皺了他的衣領,低聲道:“别玩了。”
司衍竟真的松開了手。
蘇卿可愣愣望着他,竟忘了要說什麼。
但司衍卻開口道:“我都名正言順了,能不能做一些名正言順的事情呢?女朋友。”
蘇卿可頓時想起昨天晚上他那個極度純情的“臉頰吻”。
心底好像又軟了幾分。
蘇卿可垂眼,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一隻手溫柔地撫上她的脖頸,捧起她的臉頰。
蘇卿可閉上了眼睛。
“哐哐哐!”
單薄的木闆門被拍得震天響。
幸虧剛剛鎖門了。
門内的兩人悚然一驚。
“司衍老師!蘇蘇!你們是不是也在這家吃飯!”白恒越在片場從來沒這麼大嗓門過。
司衍無奈地把頭垂進了蘇卿可頸邊,鼻尖輕輕磨蹭着她的頸窩,長長歎了口氣:“報應嘛?”
氣氛完全被破壞,蘇卿可也笑起來。
白恒越不是一個人來的,顔笑和邱雨瀾都在,還有兩個助理。
一堆人已經叽叽喳喳圍在門邊讨論起來:
“别是已經走了吧?”
“怎麼可能啊,老闆說他倆沒走啊,這明顯還鎖着門呢?你倆在裡面幹啥呢?!”
門從裡面被打開,司衍的笑臉頭一次帶着細微的裂痕:“諸位,走過來開門也需要一點時間。”
白恒越笑嘻嘻:“那是我們着急了,一起吃呗。”
司衍笑道:“我們已經吃完了,下次吧。”
顔笑則盯着裡面的蘇卿可猶豫道:“這麼辣嗎?感覺蘇蘇你臉都紅了,嘴好像也有點腫,一會兒記得讓化妝師幫你蓋蓋。”
“确實有點辣,但真的很好吃!”蘇卿可餘光掃過司衍,發覺對方也在往這邊瞄。
邱雨瀾注意到了凳子上那束花,目光在房間兩個人身上繞了一圈,欲言又止:“那花是……”
蘇卿可身側的手微微蜷縮。
司衍随口瞎編道:“哦,剛剛來的路上迷路了,問路時正好遇到蘇蘇的粉絲,應該是他叫跑腿送來的。”
蘇卿可都有點佩服司衍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了。
顔笑不疑有他:“就是就是,還是應援色!”
其他人也不在意,幾個人又聊了幾句就該吃吃該走走了。
跟原計劃有偏差,兩人回來得早了點。
本想多陪蘇卿可做妝造的司衍一回來就被徐導喊走了。
蘇卿可總覺得他離開時身上的怨氣已經要化作實質了。
其實她也舍不得。
因為明天這個時候司衍已經在機場了。
搞發型的時候反正也無聊,蘇卿可習慣性打開了超話,想看看今天的“糖”漏出去了多少。
萬萬沒想到,應該是糖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