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将石找了個遍,也沒看到自己的名字。
他疑惑問道:“阿、阿兄,你看到了嗎?”
王将匪搖搖頭:“我找了兩遍,沒找到啊!”
“我也沒有。”王将石道。
兩人面面相觑,都覺得奇怪。姐弟倆正準備去找教頭問問,包打聽擠了進來,熱心道:“阿匪,阿石,我替你們打聽了,教頭說這些是一般軍營的,特殊去處的都不在榜上,教頭們要單獨宣布。”
王将石有點懵:“特殊去處?”
包打聽興高采烈道:“當然是戰鋒營啦!”
“真的?!”王将匪一聽,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王将石也開心地笑了。
包打聽笑道:“估計一會兒教頭就來宣布了,我先在這裡提前恭喜兩位啦!”
幾人正說笑,包打聽擡頭瞧見馬途走上擂台,趕緊碰碰王将匪:“總教頭來了。”
馬途一眼就看見了第一排的王将匪和王将石,王将匪敏銳察覺到馬途的目光似有深意,但那道視線隻在二人身上停頓一下,随後便掠過了,快到王将匪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馬途,擂台下的聲量漸小,馬途等到衆人安靜下來,才道:“想必大家也看到了,部分新兵的名字并未出現在榜上。”
他看着台下黑壓壓的一片,高聲道:“下面由我來宣布這些新兵的去處。王将石,戰鋒營;王将匪……”
他頓了頓,掃了眼王将匪:“夥頭營。”
馬途的話猶如驚雷炸響,下面瞬間炸開了鍋,大家都懷疑自己的耳朵:
王将匪居然是夥頭營?!這怎麼可能?!!
馬途沒有理會台下的騷動,宣布完其餘人的去處,朗聲道:“所有人的去向已宣告完畢,明日新兵們要到各營報道,違者軍法處置!”
“教頭,你搞錯了吧?王将匪怎麼可能是夥頭營呢?”下面有人為王将匪打抱不平,大聲問道。
“就是啊,此次黑隊能赢,多虧了大王,他可是咱們的大功臣,我看肯定是教頭們弄混了吧!”其他人也都不敢相信,議論紛紛。
馬途聽着台下的質疑聲,嚴肅道:“新兵去向皆由陸将軍和各位教頭一一審過,并無異議,怎麼,你們難道是想違抗軍令嗎?”
台下衆人見馬途神色不虞,瞬間都噤聲了。大家都悄悄向着風暴中心的當事人看去,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則是替王将匪不值。
王将匪定在原地,面色慘白如紙,夥頭營三個字在耳邊萦繞回響,她已經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本以為是穩進戰鋒營,沒想到竟是夥頭營!一瞬間從雲端墜入地獄,王将匪腳下一軟,差點跌倒。
王将石手疾眼快,一把扶住王将匪:“阿、阿兄,你沒事吧?”
王将匪擡頭,看見王将石滿眼的擔憂,她擠出一抹笑,輕聲道:“我沒事。”
隻是太過荒謬,讓她有一種不真實感。
如果是一場噩夢,她希望趕快醒來。
王将匪狠狠掐了一下手臂,刺痛襲來,她清楚的認知到,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
就算不是戰鋒營,那斥候營她總進得去吧?為何偏偏是……夥頭營?
王将匪的眼神漸漸清明,她轉身穿過擁擠的人群,消失在校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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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公幄之中,陸清安從陸澤嶼那裡接過桔果糖,還特意點了點數量。
陸澤嶼看到他的動作,氣道:“說好十包就十包,我堂堂大将軍,還能欠你幾包糖不成?”
陸清安捧着裝桔果糖的布袋子,想到王将匪,眸中閃過一抹憂色。
陸澤嶼知他心中所想,他道:“想必現在校場上定是亂成一鍋粥了吧!”
他看着陸清安,感歎道:“當初還以為你會反對我的決定,誰知你同我的想法竟是不謀而合,看來咱們兄弟倆還真是心有靈犀!”
陸清安掃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陸澤嶼想了想,疑惑道:“我之所以不讓王将匪去戰鋒營,是從大局考慮,她現在還不具備去戰鋒營的實力,王将匪确實是棵好苗子,但需要好好磨練磨練,你倆平日關系那麼好,原本還想着你會為她同我據理力争,結果你也不想讓她入戰鋒營,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是為何?”
陸清安沉聲道:“她現在還不适合上戰場。”
陸澤嶼愣了一下,不解道:“什麼叫她現在還不适合上戰場?”士兵都要上戰場,為何偏偏說王将匪現在不行?
陸清安頓了頓,沒有告訴他緣由,淡淡道:“你以後就知道了。”